“幹嗎踢我?”雖然知道自己是活該,但我還是對着柳雨婷這麼說了一句。[燃^文^書庫][]
柳雨婷把食指豎在嘴前,輕輕地噓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左前方。
孫超在那裡,有些鬼鬼祟祟的,但又不像是在做賊。孫超從包裡拿了一疊紙錢出來,另還拿了兩個小紙人,點火把它們燒了。
“哇……”
那小紙人剛一燃起來,我便隱約聽到了嬰兒的哭聲。除了分貝小一些,這哭聲跟水塔裡的一模一樣。
“鬼嬰。”柳雨婷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看來她也聽到那聲音了。
“孫超身上,很可能有鬼嬰案的線索。”我說。
“嗯!”柳雨婷點了點頭。
“抓他嗎?”我問。
“先不抓,他也就燒個紙,這完全不能當成證據。孫超背後肯定有人,那人應該不簡單。畢竟,這月榕山莊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孫超能大搖大擺地進來,還跑到這一到晚上基本上沒人來的樟樹林裡搞這些東西,絕對有月榕山莊內部的人給他提供幫助。”柳雨婷說。
“你怎麼能進來啊?”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裡掛着。
“姐姐長這麼漂亮,弄張會員卡還弄不到嗎?”柳雨婷說了一句讓我十分不安的話。
漂亮,弄會員卡,莫非柳雨婷是被某個大款或者大官給包養了?她說局裡的人她都認識,而且縣裡的事她都能查到,也就是說,包養她的多半是個大官。可是,我橫看豎看,柳雨婷都不像是那種被包養的女人啊!
“是你男朋友給你的?”我有些低落的,委婉地問了這麼一句。conad1;
“你姐姐我是單身,你是不是以爲我是被包養了,這會員卡是包養我的那人給我的?”柳雨婷說着,用手揪住了我的耳朵,然後把我的耳朵扯到了她的嘴邊。“姐姐告訴你,這世上沒有能包養姐姐的男人。不過,姐姐要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包養幾個小白臉的。”
“那你包養我吧!咱們這麼熟了,讓我幫你暖牀單,絕對好使。”我說。
“好啊!”柳雨婷說着,立馬就用膝蓋給了我屁股一下。“姐姐我最喜歡的就是**了,比如說拿把小刀在你的小弟弟上刻朵花什麼的,你願意嗎?”柳雨婷現在跟我說話已經變得很隨便了,什麼玩笑都敢開。
“蔣國強和曹斌身上那奶瓶是不是你刻的啊?”我也沒跟柳雨婷客氣。
“姐姐就算要刻奶瓶,也只在你身上刻哦!”柳雨婷一邊用眼睛盯着孫超,一邊跟我調着情。
這時,孫超已經把那紙錢和小紙人燒完了。燒完後,他拿了個小陶罐出來,把紙灰和小紙人的灰裝了進去,然後用小刀在地上刨了個坑,把小陶罐埋了進去。
埋好了小陶罐,孫超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便畏畏縮縮地走了。
“需要跟蹤他嗎?”我問。
柳雨婷搖了搖頭,說:“不用!他這幾天每天都會來這裡,在燒完這些東西之後,便會離開月榕山莊,回他的出租屋裡去。因此,跟蹤他沒什麼價值。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看看,能不能從那小陶罐裡看出什麼。”
在孫超走遠之後,柳雨婷立馬拉着我走到了他埋小陶罐的地方。
因爲那小陶罐剛埋下去,泥土很鬆,所以我順手找了一根樹枝,便把那陶罐給掏出來了。那陶罐上透着一些陰氣,打開還臭烘烘的,裡面除了孫超剛放進去的灰,還有屍油。conad2;
“這陶罐是用來招鬼的。”我說。
說着,我便繼續用樹枝在陶罐周圍翻找了起來,柳雨婷說孫超這幾天每天都來,因此他應該還埋得有別的陶罐。
沒花多大的功夫,我便在那陶罐的周圍,把另外幾個陶罐也給挖出來了。另外的幾個陶罐,有些已經有怨氣冒出來了。這怨氣只要一發散開,必然會把鬼給招到這裡來。
“再過幾天,月榕山莊就會鬧鬼。”我說。
“你是說,孫超搞這些名堂,就是想讓月榕山莊鬧鬼。在鬧鬼之後,潘道士便會跑來抓鬼,坑月榕山莊老闆的錢。”柳雨婷說。
“應該是這樣的。”我說。
“那我們怎麼辦?是把這些陶罐給他毀了,還是等等看?”柳雨婷問。
“這好戲都還沒有開場,我們當然是等啊!我們要不等,怎麼能知道那潘道士到底是要唱哪出呢?”我說。
“鬧鬼倒是沒什麼,就算潘道士把錢坑到手了,在他歸案後,錢也是能追回來的。我怕的是再死人,畢竟鮮活的生命,一旦沒了,誰都救不回來了。”柳雨婷說。
我拿着那陶罐仔細研究了一番,這陶罐確實能招鬼來,但那鬼應該不至於會去索命。從黃濤那件事來看,潘道士雖然壞,但他也只是讓孫超驅鬼嚇唬嚇唬人,並沒有玩狠的。要是孫超能像我那樣,讓李妍變成厲鬼,黃濤估計早就把錢還了,那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再則,要是鬼嬰案真和潘道士有關,他絕對不會這麼傻逼的,再用鬼嬰來害人性命。就算要索人的命,他也會用別的厲鬼。
我挖出來的這幾個陶罐裡都有屍油,從那臭味來判斷,這些屍油全都是嬰兒的。conad3;也就是說,這次潘道士要鬧的鬼,應該就是死嬰。
不過,有一點我們還是得防着。要是月榕山莊的老闆信鬼神,大大方方地花錢請潘道士來捉鬼,潘道士肯定是不會害命的。要那老闆是個鐵公雞,還不信鬼神,我也不敢保證那潘道士會不會出狠招。
“你在月榕山莊是不是有熟人?”我問了一句廢話,要是柳雨婷沒熟人,她肯定不可能把孫超的事調查得這麼清楚。
“嗯!”柳雨婷點了點頭。
“月榕山莊的老闆信鬼嗎?”我問。
“那傢伙叫錢爺,很迷信的,在我以前還不相信鬼的時候,他就已經信了!”柳雨婷說。
“那是聰明。”我說。
錢爺,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有錢人。有錢,還迷信,怪不得潘道士會跑到月榕山莊來鬧鬼!我要是潘道士,也會找錢爺這種人下手。
既然潘道士已經對錢爺下手了,那麼他肯定已經是策劃好了,在鬧鬼之後,錢爺絕對會找到他,讓他幫忙捉鬼。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等潘道士出手幫月榕山莊捉鬼的時候,就可以把那傢伙給人贓並獲了。
“你反正在這裡有熟人,那你就讓那熟人多盯着點兒,要是有什麼不對,立馬告訴我。”我說。
“你是想等潘道士現身捉鬼的時候把他人贓並獲?”柳雨婷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從這些陶罐來看,潘道士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他這次弄的這些鬼,一般的道士絕對是搞不定的。錢爺是聰明人,要是這些鬼能輕易搞定,隨便請個小道士就行了,他是絕對不可能開高價,請高人來的。我估計,這次潘道士會親自出手。這樣,他一可以大賺一筆,二還可以把自己的名聲打出來。”我說。
“要是他這次成功幫錢爺把鬼給捉了,以後錢爺這個圈子裡的老闆,不管是誰遇到了這種邪事,估計都會去找他。月榕山莊門口停的那些車你也看到了,如果潘道士真把這些客戶全都拿下來了,他一年只需要鬧一兩次鬼,就能賺不少了。”柳雨婷果然聰明,我這麼輕輕一點,她就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聰明。”我讚了柳雨婷一句。
“這樣一來,只能證明潘道士是個貪財的人,那鬼嬰案多半就跟他沒多大關係了。”柳雨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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