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帶着五千騎軍,銀影率四萬五步兵,後面跟隨,一路馬不停蹄地行軍,這次西南之戰,只能勝不能敗!這是名朝的尊嚴!
三日之後,寧王抵達西南,忘川城已被臨近的同晉城奪回。同晉城有好幾個縣,兵防不錯。忘川受攻時,同晉城得信帶兵相助,趕到時,忘川卻已被三王佔領,攻了兩日半,便攻下了。進了城,發現忘川城的兵力全軍覆沒!三王如此狠毒,一個俘虜也不留,連城裡那些手無尺鐵的百姓也殺掉了所有青壯漢子,只留下老幼婦儒。
寧王周身怒火十里地都能感覺到。
看來三王早就謀算好,這忘川城不好守,攻下後並不費心守城,同晉城的兵力前來,開戰二日三王便撤兵,只留下小隊人馬守城。半日就被同晉城的兵力攻下奪回。三王此舉只是想羞辱名朝。
同晉城兵力奪回忘川城後,不敢窮追,便調派一萬兵力守着城內。在山路中放了小隊人馬,探看動靜,一有風吹草動便來前報。
忘川城緊臨忘川山嶺下,要回境內,只能繞山而回。山嶺下的路根本不是路,太窄,只能容一騎而過,極難行軍。三王費了那麼大功夫,派出五萬兵力繞山前來,他們費此功夫,攻打忘川城,攻下後守了幾天,便撤兵。是在嘲笑名朝不會用兵! ”“
寧王一身煞氣,眼神像冰塊!
好,看我名朝寧王如何用兵,這一次不把西南收復。此恨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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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後,的曾姑娘看到從桃村運來的磚瓦,終於停止了刻薄,魏清凡與王剛成日忙着監工建宅。魏清凌與帶來的魏家丫鬟就在酒坊裡忙碌着。
魏家的酒的訂單也如雪片一般,身在桃村的魏老爺早就把桃村的酒坊擴建了,帶着一幫魏家之後。在酒坊忙碌着,清泉酒換了魏老爺親自監管釀造,比清凌的清泉酒更多了一些豪氣。魏老爺嘆道,怕是釀造不出小女那種酒,那酒,再也釀不出了,那酒是天時地利與人和。如今天時地利是有,可卻失了人和。那時魏家獲罪,小女一腔情仇,滿腹心思,那酒也如同小女的心思一般。多有層次,多般複雜滋味。還有一絲憂傷,又有諸多感慨。可如今,清泉酒已失了那一絲憂傷,清泉酒,再也沒有了。
於是便封了舊窖,拿來做母酒,兌着新釀之酒。那個母酒之法,是小女告之。是出於林小姐之口,真是個好主意。這樣一來,清泉酒便比之前多了一分豪氣,憂傷若隱若現,比之前有極細微不同之感,更受歡迎。
皇帝喝了新的酒後。嘆道:“噯,清泉酒是天人,如今是驚爲天人,一個是天,一個在地,算起來,還是如今的酒朕願意多喝,以前的,多品了後,竟是有不能承受之感。”
林小寧收到了桃村的來信,林老爺子說:磚窯與瓷窯還有作坊都擴建了,比以前大了一倍,
現在清水縣來了一個新的縣令,姓田,來過桃村一回,客客氣氣。
家棟與小方師傅每月初一,十五就回一次桃村。家棟黑了,瘦了些,但精神很好,好男兒當報效朝廷,此事就是苦與累,也應當。家棟自小沒進過學堂,只會打獵,後來學着燒磚,但卻走出了這一條好路,與小方師傅兩個人極爲默契。
方老頭的二兒子的婆娘有喜了,方老頭最近非常高興。你嫂子也有喜了,我要做太爺爺了。我們請了商鋪街的老大夫給她們兩個按時開方補身。只是小方師傅的婆娘肚子還沒有動靜。[~]
現在家裡有這三個作坊,銀兩是不用操心的,老魏還把清泉酒鋪子的三成收入交給我,說是當初與你說好的。
商鋪街新建的鋪子早就修好了,村長按你定的價租賣,竟然全都賣出去了。多是清水縣的商家來買的,桃村現在有許多外來村民找活,兩處窯有一半人都是外來的村民。
荒山那邊的地都開好了,施了肥在養着,他們開地的漢子們說,明年來佃我們這塊的地。還有,寧丫頭,我們這塊地的風水是好啊,地裡的莊稼長得太好了,這才夏天,長得沉甸甸的,你爺爺我雖不種地,但也看得多了,從來沒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莊稼,肯定是大豐收!村裡的村民們高興的合不攏嘴,估計能增產三成以上。
哦對了,現在村長已不是村長了,村裡人舉了幾個老漢做村長,讓我做,我沒做,村長有什麼好做的,我現在就是想閒來無事打打牌。
寧丫頭,你嫂子念着你呢,說你在京城,吃的住的不知道有沒有家裡這麼好。狗兒,二牛,小寶與生兒過了縣試,盧衛兩先生說,除了狗兒,他們就不再往下考了,畢竟年歲太小,讓他們過兩年再說,今年就是試下水,看看他教的學生能不能過。除了他們幾個,村裡還有五個孩子也過了縣試,但都得再等二年再考,只有狗兒還要繼續接着府試、院試,很快狗兒就是秀才了!這可是我們桃村的第一個秀才!
這月十五你回桃村吧,剛好你大哥也回了。
林小寧看完信,生出了思鄉之情,交待了府中衆丫鬟婆子,讓梅子與荷花收拾行裝,打算與梅子還有安風回桃村。安雨留守京城醫仙府。
桃村的地,是那樣的肥,桃村的天,是那樣的蘭,桃村的水,是那樣的清,桃村的人,那樣的讓人懷念。
林小寧抵達桃村時,寧王去了西南一個多月了,西南之戰打得大快人心,寧王帶着銀影及1000精兵,越山而過,大部隊則繞山前行,偷襲西南三王境內,一月之內,攻下了兩座城。真是士氣大振,京城收到捷報,又調派兵力前往西南守城。
但此時,西南的傷藥出了問題。不止血不止疼,是假藥!又正值夏日,西南邊又熱又潮溼,傷兵們的傷口潰爛不堪入目,兵力大打折扣!
寧王飛鴿傳信報給京城,讓請鎮國將軍派人運送新的傷藥,同時,請京城查探西南這一批傷藥的運送之人。
這事蹊蹺的很,胡大人、王丞相、鎮國將軍、皇上在御書房密談,皇上其實也能看得出來,林家不是傻子,爲朝堂獻藥,若是爲了省銀子,又何必送來千年寶藥,光那三株千年寶藥得賣多少銀子。況且林家哪有那麼多條性命,敢在藥裡動手腳?還是用純假藥,不是次藥,這絕對有問題!
胡大人沉思之下,緩緩道:“皇上,怕是有奸細,此奸細用此拙劣手段換藥,怕是爲了將西南戰事的局面扭轉!”
王丞相道:“皇上,胡大人思慮周全,所言甚是,只是鎮國將軍在此,胡大人這般急着對軍事指點,怕是越俎代庖了吧,不過傷藥之事老臣定派人去查,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胡大人看了王丞相一眼:“微臣不敢,只是心中所想,此事自有皇上定奪,且鎮國將軍在此,必有想法,只是王丞相,你說你派人去查,那待要如何查法,請賜教一二。”
王丞相道:“如何查法,老臣好像不必告訴胡大人吧?”
鎮國將軍開口了:“如今戰事頻頻,傷藥事關重大,西南之藥出事,是大事,目前西南傷兵只能在城中藥鋪現徵傷藥,極爲不便。我今日已派出兩批親信之人,一批將京城所存傷藥運一部分去西南解燃眉之急,第二批去桃村運藥,希望能儘快到西南。你們兩個爭來爭去有用嗎,能緩解西南邊境的局面嗎?。”
皇帝沉吟着:“將軍說得對,那將軍的看法呢?”
胡大人急了:“皇上,怎麼查這事先容後再議,先把六王爺召回來。”
王丞相嗤笑一聲:“胡大人你這般急召六王爺回京,是想讓名朝放棄之前所攻下的城池嗎?六王爺攻下二座城,現在如果回京,必是要放棄那二座城,那西南三王之前攻下忘川城,此舉意何?!胡大人心中還有沒有名朝顏面尊嚴?!胡大人口口聲聲道有奸細,我看正是賊喊捉賊!”
皇帝怒了,拍案道:“邊境如此大事在眼前,你們二個不急着爲朕解惑,卻爭吵起來,你們吵了這麼多年,還沒吵夠!啊!國家大事在你們眼中是什麼,是個屁,六王爺和二座城池是什麼,也是個屁對吧,你們兩個老傢伙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皇上!”
胡大人與王丞相雙雙跪下伏地道:“皇上息怒,臣等不敢。”
皇帝冷吭了一聲:“平身吧,老將軍你且如何看此事。”
鎮國將軍道:“皇上,我年歲已高,再過二年,恐再沒有力氣爲我朝立功了,如今西南這二座城池不能丟,我願帶兵去助六王爺,趁勝追擊,再奪下幾座城,狠狠滅滅那西南三王的氣焰。
胡大人大驚:“鎮國將軍!皇上,三思啊……”
鎮國將軍閉目:“老臣我一生戎馬,只想沙場揮灑豪情,請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