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忙碌着四處求職的時候,小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聚一下,我沒想就答應了,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
晚上我們在安貞附近的一個避風塘聚會,馬傑開着新買的本田轎車,着實讓我羨慕了半天,看來現在還真是個拼爹的年代。
男人天生會對車有着不一樣的感情。
小月就開心的看着的挽着我們的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月已經訂好了一個包間,房間不大,但是很靜雅,休閒聊天、打牌都很好。
坐在那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會,我發現馬傑總是在看錶,小月也有點不自然了,我預感到了什麼。
果然不一會,包間門開了,強子推門進來了。
四人的桌子,馬傑和小月坐在我對面,我身旁還有個坐位,但是強子進來沒有坐下,而有點尷尬的站在呢。
小月會意的坐在我的旁邊,我看了他一眼一字字的說:“既然來了,就坐下吧。”強子這才坐在了我的對面。
氣氛瞬時間有些凝結了,說到底臥底就臥在我身邊,跟馬傑和小月沒啥關係,他們都是局外人。
我冷聲道:“咱們的大警探怎麼沒穿警服啊,在我們面前也威風一把。”
小月踢了一下我的腳,有點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沒有繼續說話,強子苦笑了一句:“警服我就沒穿上過,現在更不可能再穿上了。”
我們都看着他,馬傑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強子無奈的說:“你們上次的事情,我跟局裡領導說裡面的火是我放的,和你們沒關係,那個黑匣子也是我發現的,已經交上去了。可是領導們也不是好糊弄的,做了一輩子刑偵工作,我的那點說辭很快被他們識破了,只不過這次馬傑的家人關係確實夠硬,甚至連中央的人都有電話遞過來了,局裡也就沒再深究,不過我轉業到北京當公安就被斃了,過兩天我就回石家莊到民政局去找一份其他的工作。”
我們都有點吃驚,本來我對他的成見就不深,誰讓他是警察呢,只是被矇在鼓裡的滋味實再不好受,而且我感覺這次破了我們這個案了,強子就算不升官也能得個二等功幾等功的,哪想到竟然連工作都丟了,一下對他的看法全部改變了。
我當時提議,換個地方好好喝兩杯,就算給他踐行了。
強子看我的態度轉變了,也放鬆了許多,不過他沒答應,覺得這地方很好,很安靜,可以好好把事情講清楚。
其實我也有好多疑問要問他,這樣也好。
強子先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我們一看,正是那天那個帛書的照片。
照片洗的非常清楚,尤其是第一張的蠅頭小字,應該做過放大處理,照片洗的是八寸的,裡面的內容可以看的很清楚,這次我看清楚字體應該是篆體,可惜我不認識,剩下的幾張都是那幾張圖畫。
強子說這是他在物證科偷偷的拍的,也許對我有用。
當時我覺得這幾張照片內容很特別,雖然很好奇,但並沒覺得對我有多大的用。後來才知道這幾張照片的意義。
我把照片收起來,強子就給我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事情的全部。
原來強子是剛從部隊退伍下來,也是託了很多關係,纔沒被直接轉業回家,將關係轉到北京分局想成爲一個公安戰士。
沒想到還沒報到,就被機場分局安排了這次老三的工作,因爲當時不知道老三是不是和一些國際上的破壞分子或恐怖組織有關,出於嚴謹的工作態度,分局並沒有在已有公安隊伍裡選派人員當臥底,而強子的到來剛好接受這份任務。
強子自然就接下了這個任務,開始他還有點興奮,以爲會能牽連上國際的大案,可是隨着和我的接觸,發現我的目的可能真是有點超自然的事情。
他開始也有點失望,向領導彙報了情況就想退出來,但是分局的領導工作還是很謹慎,讓他繼續跟着我,看我到底要幹什麼。
強子就開始配合我的工作,提供一切方便條件,放長線釣我這條大魚。
我問強子那個地宮他是不是早就去過了,強子點點頭,確實他早已經去過一次了,因爲老三的屍體就是在裡面被發現的。
其實我撿到手機鏈就能證實,這是事後我纔想起來的,既然手機鏈掉在地宮裡,老三肯定是死在裡面了,公安和機場方面不可能沒發現那個地宮纔對。
可惜當時的我太嫩了,在裡面因爲恐懼的原因根本沒想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強子證實他第一次進去的時候,確實只有那那個立碑的高臺,並沒有發現任何墓室,同行的同事還跟他講,有考古的人員講墓室可能在地宮的下方,等任務結束後再來考察。
我們雖然都有點疑惑,但是想到在裡面鬼打牆的經歷和第二個墓室的出現,也就沒再多想,估計也是那個黑像搞的鬼吧。
強子本身是軍人出身,服從命令是天職,他本來是很想把這任務完成好,順利轉業成警察的,但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非常的震撼,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他知道一旦出去以後,我們肯定會被抓,但是他知道我們並不是什麼破壞組織,只是爲死去的朋友做點事情。
他就想爲我們做點什麼,所以他強烈要求在地下打開那個黑匣子,就怕裡面有什麼東西,跟我有關,而一旦被沒收肯定連見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好我和馬傑都聽他的,把口供都咬成一切是他乾的,這樣這事情纔算平息下來。
我問他老三死後給我發的那封郵件,是不是也是你們發的。
強子點點頭,因爲自從你見過老三的父親後,始終沒有什麼動靜,所以就發了那封郵件,刺激你一下。
我苦笑了一聲,媽的臭條子,從最開始就被你們算計了。
看來我還是太嫩了,我自以爲考慮得很周全了,其實一步步全在人家眼皮底下乾的。當時臉色又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