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閃過,我感覺我身旁有一個臉緊貼着我。我嚇得一閃身,大叫一聲。
我急着叫道:“等等,你們過來。”強子三人一愣馬上湊了過來。
在手電光照射下,我看清楚,是一個石人雕像,地窖的臺階後面被挖了一個空間,這個石像就立在臺階下面。還在漆黑的環境中還真的很難發現。
他們對這個石像都非常的好奇,馬傑湊近了看着說:“磊哥,能不能看出這什麼年代的,應該挺值錢吧?”
我搖搖頭,這東西太沉,弄不回去,而且弄回去也不好出手。我跟強子要過手電,仔細照了照這石像,發現石像的面部線條比較粗,眼睛非常的大,佔了整個面部的一半。
“奧特曼!”我大叫一聲,強子他們三人用一種白癡的眼神看着我。我臉一紅,乾咳一聲解釋道這和上次在石家莊封龍山裡那棵化石樹裡面的浮雕一樣,長得跟奧特曼有點像,所以印象比較深。
由於上次去石家莊他們都沒看見那個石雕,因此這次都湊過來仔細看看,最後不得不說確實長得有點相。我做出一個“就說是吧”的表情。
猛然間想起一件事,摸了摸胸前的口袋,上次從那個雕像前拿的那個銅鏡就放在上衣口袋裡,銅鏡不大也就十多釐米的小鏡子,本來拿回北京,想讓朱玉磷給出手,但是朱玉磷聽說這東西的來歷,覺得很有可能是用來鎮懾屍蟞的。
在石家莊時我將這東西一拿出,屍蟞就出現了,而且我將他帶在身上後,除了血煞後來出現,屍蟞在我們放的火燒完後並沒有追來,那玩意十分惡猛,朱玉磷覺得這銅鏡可能有些作用,就讓我留下,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我的麒麟氣對有陰性的東西有感應,但是對這些活物沒什麼作用。而古墓裡屍蟞、血蝨等蟲類非常的多,有這個有備無患。
摸了摸銅鏡,心裡略微踏實一點,畢竟上次看到石像的時候屍蟞的聲勢太嚇人了。
但是在這裡看到這個石像非常的不尋常,按朱玉磷的說法這個銅鏡的年代至少要在唐代以前,那麼石像的年代至少不比銅鏡晚。可是這個村落的年代最多也就追溯到清末期或民國時期。出現這個石像很不正常。
我撫摸着這個石像,慢慢的在石像背面感受到一絲涼意從手掌下面傳來。“嗯,我用手電向石像底座照去,發現在石像背後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有一絲縫隙,用手試探了一下,下面應該還有空間,只不過被石像擋住了。
我讓強子和我一起推一下石像,太是太重不可能搬開,看來得找工具。
我讓強子和馬傑一起去車上取工具,回來的時候把屋裡的應急燈也帶上。讓他們路上小心些,剛纔偷襲的人不知道是什麼目的,現在可能還伺機在旁邊。
強子點頭應了一下,拿着手電跟馬傑去了。
我和小月用手機照亮,在地窖裡面等着,雖然有一些冰冷但是還好能扛過去。
突然間沉寂下來,但這漆黑的冰窖中是讓人感到很壓抑。我問小月:“怕不怕?”
小月略帶顫抖的聲音:“有啥怕的啊,你不是在呢嘛,就是有點冷。”
我壞笑一聲,“來!讓哥抱抱,給你點溫暖。”小月嗔怒道:“滾!你敢!”雖然嘴上說着,但還是往我身邊湊了湊,我也不“客氣”攬個滿懷,感受着懷裡的依人,聞到一絲淡淡的體香,肚子裡一股邪火開始上升。
不過此情此景還真是太不適宜這風花雪月了。旋即自顧自的笑了聲。小月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嬌嗔道:“你不許想壞東西。”我愣了一下,她不說這句話還好點,這句話一出,小腹上的邪火又一下冒了上來,再也抑制不住,低頭就尋找傳說中的香脣,準備狼吻上去。
正在這時,上面一道光束照下來,隨後腳步聲響,強子和馬傑的聲音傳來。我暗罵這兩個傢伙怎麼這麼快,小月掙了一下,想從我懷裡出去,我用力又抱了她一下,才順從的讓她逃走。
這時強子和馬傑已經到了臺階,在應急燈的光束下,看着他們拎了兩個揹包過來。
馬傑喊了聲:“沒把你們嚇死吧。”
我隨口接道:“有鬼也早被吃了,還不趕緊下來。”還好地窖很黑,要不早被他們發現了,我的臉還燒得很,估計小月也一樣,平時有點潑辣的她現在竟然一句話沒說。
強子他們下來,我便把應急燈從光束調成閱讀燈狀態,這樣石像周邊的光亮凝聚起來。強子這回給每個人都拿了一個電筒,讓我們給他照着那個縫隙,他用撬扛用力的將石像撬起,但是石像不是一般的重,最後合我們兩人之力,總算給撬得歪在臺階旁,下面露出一個黑呼呼的洞口。
我擰亮了一個熒光棒,從洞口扔下去,沒想到比想像中要低,剛扔進洞口就到底了,看樣子也就兩米多深,用手電擰到強光狀態,發現下面空間不大,跟這個地窖差不多。在洞的中間赫然擺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我們對視了一眼,這是個墓室?誰會把自己家修在一個墳墓上?陽宅和陰宅在風水上有明顯的差異,這違反風水常理了啊。
我讓小月和馬傑在上面等着,強子和我從洞口跳進去。先用手電這了照室中這口漆黑的櫃材,漆黑光亮有點反光,明顯上面的漆應該是現在的化學漆料,肯定是後來塗上的。
我在墓室中轉了一下,發現室中彩繪了大量的壁畫,線條很粗獷,但是畫面保存的很好。我走近牆壁,發現這上面的彩繪顯然也是後來用顏料繪上去的,原始的壁畫肯定已經沒有顏色了,被人後來按照壁畫的灰色線條重新塗上的顏色,但壁畫的內容應該沒有變化。
我對這些壁畫很感興趣,轉着圈的看了起來,上面小月等不急了,問我下面的情況,我看沒什麼危險就讓他們也下來了。
壁畫的內容比較簡單,裡面的人物能看出來應該是家祠中供奉的洪山王。第一幅描繪的是洪山王帶領着一羣人,看這些人的裝扮和手拿着各種的農業器具應該都是農民,很有可能就是洪山王的族人,衝着一個高聳入雲的山峰邁走去,山峰雲霧繚繞。
第二幅還是剛纔的場景,只不過洪山王帶人已經來到了半山腰,雲霧離他們所在的位置更近了,在雲霧中距離山巔很近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山洞,洞中有一隻長着六對翅膀的紅頭大蜈蚣正呲着牙往外爬。
第三幅的景象就和家祠中的供奉畫像一樣,洪山王巨大的身形立在山巔,腳踩着那隻紅頭蜈蚣,只是在畫面下方多了很多族人頂禮膜拜。
我看完這個壁畫,看上面的塗料的樣子,顯然上料時間不會太久。說明至少現在依然有洪家的人信奉這個洪山王,而且供奉着這位祖先。
我轉過頭看強子他們在棺材那嘀嘀咕咕的,湊過去問,“怎麼樣?能打開嗎?”
強子回過頭來說,“這本來就沒蓋着,但是這個根本就不應該是棺材。”說罷指給我看,棺材下面的地面已經很硬,上面有層浮土,強子用撬扛掃了一下土,敲了敲地面已經是堅硬的岩石,而這口棺材完全是嵌在岩石中,這口棺材也是口石棺,看不出連接的痕跡,看着根整下面的岩石像是一個整體似的。
上面的棺材蓋板只是普通的木質的,虛放在棺材上,被強子和馬傑一起擡放在邊上,棺材裡面空無一物。
馬傑看了後大失所望,是個空棺。
我微笑着搖搖頭,指了指棺中腳底的位置,如果這裡還能稱做一個墓穴的話,這裡就應該是墓穴的煞口,爲了不泄掉墓裡的氣,這裡肯定要放一塊壓棺石。
我一翩腿躍進棺材,用手一摸,果然這裡放着一塊差不多五公分的薄薄的石片,整個有棺材的三分之一,由於也用油漆塗了和邊上相同的顏色,所以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我喜道:“有了,如果要真是葬人的話,這裡應該放的是一個石碑,碑上刻的應該是鎮墓的內容。但這裡顯然不是真的葬人,所以只用了一塊薄薄的石板蓋住。”
我叫強子也進來,看看能不能將這石板擡起來,正主應該在下面纔對。
強子應了一聲,先在石板邊緣摸索了半天,果然有一個凹進去的地方,應該是用來開啓石板用的,我們不知道洪家人原來用什麼東西開啓這個石板,強子直接上撬扛。
石板很薄,並不重,強子沒費什麼力就撬起一個縫,裡面一股冷風襲來。
強子笑了笑:“成了。”
我的臉卻變了,忙按住強子的手,“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