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跳下河去,開始洗着澡,我站在橋上看着他在水裡面撲騰,叫道:“胖爺,這也沒有姑娘,你還穿着大褲衩下河干什麼啊,難不是怕被哪個千年女糉子看了去?”
胖子叫道:“玩去,說你是孩蛋子,這野河裡說不定有鱔魚,那玩意就喜歡往黑洞裡鑽,這要是被鱔魚爆了菊花可得做個剖腹產才能取出那玩意來。”
我樂得不成了,“胖爺,行不行,就算是剖腹也不會產啊,你能產出什麼啊,難不成小鱔魚?”
胖子也樂了,我正要打趣他,突然發現手電光的河水中,有一條灰白色的東西從水中向胖子躥去,我趕緊將手電移過去,但是沒看到什麼。
胖子看我拿手電在照他,不樂意道:“我說你年紀不大,可不是有不正當的嗜好啊。”
我正色道:“胖爺,我剛纔看到有個灰色的東西向你游過去了,有手掌那麼長,你最好還是上來吧。”
胖子問道:“你可別玩我?”
我回道:“確實沒看清,不過最好還是上來吧。”
胖子噢了一聲,從河裡爬了上來,正要擰他的褲衩,我驚呼:“胖爺,你身上是什麼玩意?”
胖子嚇了一跳,往身上看去,發現在他肚子上粘着一個灰白色的東西,有手指粗細,但是在迅速增大。胖子叫道:“媽的,是水蛭。”一邊拍打肚皮,一邊問我道:“有沒有打火機?”
我雖然不抽菸,但是這倒鬥肯定會帶上引火的工具,大軍給我的揹包裡有打火機、引火石等物品,我將打火機找出來,翻身跳到他旁邊,用火焰烤這個水蛭,這是我見過的水蛭裡個頭最大的,一般的水蛭爲黑色,這個呈灰白色,而且能看到圓形的口器在胖子肚子上蠕動地吸着血,隨着吸血它的身體迅速變大,足了三十釐米長,這東西不用多,有七、八條足以將一個成人的血吸光。
在火焰的烘烤下,這個水蛭啪一下掉在了河灘上。我看了一下這個水蛭的頭,猛地想起來最近看一期雜誌裡刊登的新發現的物種,就有這種水蛭,因爲其形巨大,而且長着一顆巨大的牙,被科學家命名爲“暴君水蛭”。
胖子從包裡拿出一條在密封袋裡的毛巾,捂着傷口,由於水蛭的口內有麻痹的化學物品,因此血會流一段時間,這個傷口不算小,胖子一邊用手捂着傷口。大罵着一腳將地上的暴君水蛭踩爛,噴濺的鮮血撒了一河灘,有一些血順着河灘的溼砂流進了河裡。
我暗叫一聲不好,拉着胖子就往橋上爬,果然河裡就像沸騰地開水一樣,開始翻騰,從河裡的泥沙中無數只暴君水蛭涌了出來,貪婪地吸吮着河裡的一些血液。
在血液被吸光後,一些暴君水蛭順着血水的源頭爬上河灘,開始吸吮河灘上的血液,這些水蛭爭先恐後地向上擠,有些甚至能躍出水面幾十公分,向上衝去。
不一會我們剛剛落角的河灘,就全是這種蠕動的東西,看着這些蠕動的東西,加上血腥的氣味,我有一股反胃的感覺。
我和胖子往橋對面走去,在我離開小橋的瞬間,我向橋下又看了一眼,發現被暴君水蛭翻騰起的河底浮現出一具具白骨,也不知道什麼年代的,看來都被吸噬光了。
我和胖子從橋上通過,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孔洞,孔洞非常巨大,已經沒有人工修砸的痕跡,完全是天然形成的。只是前面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吸收光線,手電和礦燈都照不遠,我們只能摸索着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程,前面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靜靜地站在前方,望着我們。胖子手持工兵鏟底氣明顯和抱着95式時候不同,試探着問道:“誰?是人是鬼?”
我用麒麟氣試了一下沒事,推了他一把道:“還是人是鬼,要不要點顆蠟燭啊。”說罷向前迎過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又是一個石雕的人像。
人像的構圖非常的簡單,線條很粗獷,面部特徵和我們進來的時候人面浮雕的牆壁一樣,看來都是同一時期的東西,但是這個浮雕有些破壞,看來這裡風化的很厲害。
我和胖子繞過石像想往前走,胖子一腳踩空,險些掉下去。
我和胖子發現石像外面已經出了這個孔洞,孔洞外是一個巨大的深坑,不知道有多深,由於這裡好像能吸收光線,我們面前一米外的東西根本都看不見。胖子險些直接掉到這個深坑裡。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個石像實際上是一座橋的橋頭雕像,在它身後有一個很窄的石橋,也就五十公分,沒有欄杆,橋下就是無底深淵,想要通過這個橋得過心裡這一關。
五十公分其實還好,不算太窄,但是面對着無底深淵,任何人都覺得有點哆嗦,而且前面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東西,要是真遇到什麼東西,這橋上躲都很困難,就很危險了。
這次我決定走在前面,如果萬一有什麼東西我可以感應到,畢竟在這裡光線不太好用。
我先爬上了這個窄小的橋,雖然五十公分走是可以的,但是在這無盡的深淵上方,別說面前無物,就算光線充足也不敢站起走。
胖子跟在我身後,我們一步步向前挪去,就這樣向前爬了近一個小時,我和胖子體力都有點透支,我問胖子我們大概走了多遠。胖子估計這速度也就二公里到頭了。
我們實再不行,就趴在橋上歇了會,不一會我就迷糊地睡着了,夢中我掉進無盡地深淵,一直掉不到頭,不住往下掉,身體不由自主的非常痛苦。
在夢中驚醒發現胖子還在打呼嚕,我不得踢了他一下,他迷糊着醒過來怪叫道我吵了他的美夢,他正在全聚德吃烤鴨子,這下到好,還沒吃到嘴裡被我的腳丫子捅醒了。
我告訴胖子還得往前走,剛擡起身來,我感到一股濃重的氣息出現在我面前。我感到一陣恐懼,我明明感到有一個強大的靈體在我面前,但是麒麟氣並沒有感受地護住我,這還是第一次。
我忙運起麒麟氣,我看到那個黑衣幽靈臉就要貼在我面前,但他臉的位置是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只是一件黑色長袍在我面前一樣。但我能感到長袍裡確實有“東西”存在。
這相黑色的空洞飄在我面前,雙手攔住我,意圖很明顯,讓我回去。
我苦笑道:“我也想回去,但是回去沒有路啊,我不可能從掉下來的那個機關再爬回去。”
那個黑色幽靈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攔在我面前,我只得再次嘆道:“前輩,不是我非要向前去,是我實再出不去了,若你能給我指條生路我肯定回頭。”
再次看向那個幽靈,差不多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感覺到“他”深深嘆了口氣,飄向深處。
我猛然驚醒,好像又做了一場夢一樣。
胖子在後面催我道:“你那發什麼呆呢,走不走啊,胖爺的腰快不行了。”
我沒打算將剛纔的事告訴他,只是繼續向前爬去,大約又爬了十分鐘,我看到了一個圓形的平臺,平臺中央有一個巨大石雕,雕刻得是一種蛇形魚身的動物。
外形很像現在的蛇頭鰻,但是要大的多,我估計有可能是現在蛇頭鰻的祖先也說不定。顯然這可能又是某一種圖騰。這個蛇頭鰻的石雕坐落在一個圓形平臺中央的一個水池中,而且水池中竟然有水。
我們來到池邊,這個平臺有十幾平米的地方,我們終於能站起來活動活動,之後我們坐在水池邊上吃着乾糧。
胖子邊吃邊道:“這也沒個頭啊,如果這就是這個橋的中心的話,我們還得爬二個小時啊。”
我邊吃邊看着水池,皺眉對胖子說:“不對,這水池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