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月在佘府總算是熬過了這一劫。
結局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靈容做了佘老爺和佘夫人的義女,這是衆人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而佘老爺在最後也收了王雲虎做自己的義子,算的上是真的喜上添喜了。
如今,揚州的事情大概也就這麼一回事了,古樓月在承諾了一年一定多帶微瀾看看之後,便啓程回月依樓了。
這一路,比來的時候要熱鬧了不少。
自己的孃親在前面那一架她專屬的馬車裡坐着,而微瀾和靈容此時也被自己的孃親叫到了馬車裡面去,自己坐下是一匹雪白且毫無雜色的駿馬。
古樓月端坐在上面,不像是一個行走江湖上的人士,倒更像是一個高舉之後走馬觀花的狀元郎。
可惜,狀元郎是一襲大紅袍,古樓月卻是一襲白衣,白的無暇的白衣。
白色本已經吸引人了,何況身邊還有那麼青衣人的襯托了。
不多不少,青衣人正好是十八個,其中跟着夫人到亭子裡的那四個人此時分別護衛在夫人的轎子周圍。
而餘下的多是護衛在古樓月的旁邊,這十八人皆是腰間佩刀,胯下駿馬,好不威風。
古樓月巡視着這自己孃親的護衛“青衣衛”,心裡也是暗贊;果然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青衣衛本就是自己父親訓練出來的,而且專門爲自己的孃親服務;古樓月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親,卻是也的確有一手。
一行人的路程緩緩地移動着,速度並沒有多塊;一路上的山賊卻也沒有前來騷擾。
“公子,夫人讓你去前面的馬車。”以爲青衣人牽着馬繮停在了古樓月的面前說道。
古樓月看着已經減慢了速度的馬車,輕輕一揮馬鞭,趕了上去。
夫人坐在馬車外,並沒有見到靈容和微瀾,想必此時正在馬車裡面吧!
“娘,你找我?”古樓月看着自己的孃親問着。
夫人點了點頭,看着古樓月,好半會之後才說:“你體內那股龐大的內力是怎麼回事?”
夫人一早便知道了古樓月體內那股龐大卻絮亂的內力,只是迫於當時的環境沒有說出來而已。
古樓月一嘆:“這件事也一時半會難以說清楚,本來我還打算回一次山莊讓父親幫我梳理和貫通一下,可沒想到娘你倒是下山了。”
這也算是古樓月可以值得高興的事情,這樣就不用自己長途跋涉地回去了。
夫人看着古樓月,知道這是自己孩子莫大的機緣,這股內力少說也有四十年,雖然可能在醍醐灌頂的時候消耗了不少,可餘下的卻也十分可觀。
其實夫人不知道的是這股內力被醍醐灌頂了兩次,中間消耗的數量並不小,可比起儲存在古樓月身體中的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好了,我們回到月依樓便將你體內的那股內力融合了吧,要不然指不定那天反噬起來,我怕你根本抵擋不住。”
古樓月自然清楚這危害,所以至今他沒有在動過自己的內力,這一路都是做的跟一個普通人一樣,這也是夫人將青衣衛大多數人分佈在他身邊的原因。
“好了,讓他們加緊行程吧,早一點到月依樓。”
既然自己的孃親都已經這麼說了,古樓月自然吩咐了下去大家加快行程。
路,輕塵飛濺,馬蹄聲揚,衆人的身影慢慢模糊在了視野……
月依樓,依舊是那麼美,尤其是在這深夜。
綠湖上倒映着的燈光,一晃一晃,像是搖曳的星火,充斥了整個湖面。
月依樓的夜景是極美的,無論是美如畫的景色還是人如畫的秀色。
ωωω ¸ttκΛ n ¸c ○
夜漸漸的深了,月依樓的衆人卻是誰也沒有休息,圍坐在桌子前,等待着。
還新並沒有在這裡坐着,蝶諾和政芸也沒有在這裡。
胡月霖手裡捏着筷子,嘴裡咿咿呀呀興奮地叫着,她等待的是還新即將要端上來的菜。
淼羽一聲驚呼:“來了!”
隨後便是一股香味飄散而來,衆人都是大咽口水。
好香!
菜剛剛一放在桌上,月霖的筷子便出手,速度之快,已經快趕上她出劍的速度了。
“啪”的一聲,月霖的筷子距離那菜不過一寸距離的時候,月霖的手被另一雙筷子無情地擊打,併發出這一聲清脆。
看着拿着筷子還新,月霖一臉苦相,滿臉的哀求,那表情讓在座的各位都是掩嘴一笑。
“你呀,又不是沒有吃晚飯,幹嘛這麼急?”還新笑着說。
月霖摸了摸自己並不是多餓的肚子,再看了看桌上那做工精緻菜餚;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吃了,可感覺告訴她,不能錯過。
“沒辦法,誰讓姐姐你做的這麼好吃。”
“貧嘴啊,你吃了待會你哥哥怎麼辦?”
月霖一陣氣餒,這菜本就不是給她準備的,不久前古樓月飛鴿傳書到,說今晚趕回月依樓,這才讓還新有了親自下廚的衝動。
也是因爲還新親自下廚,月霖的胃口便又打開了,何況還有那道還新新學會的菜。
“這麼多,他們吃不完的吧!”看着色彩繽紛的各色菜餚,月霖的目光注意還是集中在它們的身上。
政芸也是被逗笑了,看着月霖說道:“你呀,待會他們回來之後,你還真怕你還新姐姐阻止你吃嗎,她只不過是讓你等一等他們而已。”
聽見政芸這麼說,月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還新。
還新一陣無奈,這月霖這幾個月來真是越來越愛吃了,同時練武也是一天比一天勤,想吃又怕自己長胖!
“恩!”還新的點頭,對月霖來說如臨大赦。
“好呀!”高興地叫出了聲音。
“什麼事啊,這麼開心。”
這是一聲男神,在屋頂!
衆人擡頭,看見古樓月正坐在房樑中笑着,他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一樣的白衣,一樣的笑容。
“哥哥。”
“古大哥。”
衆人都是叫着古樓月,唯有還新沒有開口,看着坐在上面的古樓月柔聲道:
“越來越不像話了,還坐到了房樑上,不知道下面是我給你精心準備的菜啊!”
語言是責怪,可話裡全無一絲的責怪之意。
古樓月一翻身,身形穩穩地站立在了衆人的面前,依舊瀟灑。
“夫人了,爲什麼就你一個。”
還新看着似乎就古樓月一人問着,她是知道夫人去了哪裡的。
“他呀,一想到要見到你,興奮得不得了,連我這個娘可都不管了。”夫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門,無風自開,這是那些青衣人打開的,夫人此時正站在屋外,一臉笑意地看着屋內的情況。
“夫人。”
“伯母。”
“娘。”
屋內的衆人對着夫人又是一陣的稱呼,政芸也是來到了夫人的身邊準備攙扶着她,卻是看見了夫人身邊的另外兩個女子,身子不由一震。
“你們更她們介紹一下自己吧,畢竟你們今後不是外人。”
靈容和微瀾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是一驚,屋內的人不少,特別是那幾個女子幾乎沒有哪一個的姿色是稍遜於她們的。
此時,她們也不得不讚嘆古樓月的眼光和福氣。
“我……叫微瀾,見過各位姐姐。”微瀾做了一福後,怯生生地說道。
微瀾可以做出千金小姐的姿態,靈容可不行,在已經習慣了江湖裡摸爬滾打的她此時神色一窘。
“妹妹隨意一些,幹嘛這麼緊張。”依舊是還新上前說道,她總會像是一個大姐姐。
靈容看着還新,看到她那溫和的神色,宛如姐姐的笑容,心裡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
“你便是還新姐姐吧!”
“恩,你怎麼知道的?”還新倒是很好奇,難不成她見過自己,可還新對她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不,我沒見過,是聽月、樓月說的在月依樓你感覺一個很像大姐姐的人便只能是還新姐你了。”
聽到這裡,還新眼睛瞥向了古樓月,卻迎來了古樓月的一個微笑。
“你別聽她胡說,還是介紹一下你吧,大家都還在等着啊。”
靈容看了看周圍,發現此時周圍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咬了咬嘴脣拱手說道:“小女子花靈容見過各位。”
“哦,原來是花姐姐。”月霖一把就衝上來了抱住了靈容。
這下衆人傻眼了,都不知月霖怎麼突然會這樣,就是古樓月也是一陣不解,看着擁抱着的二人。
月霖緊緊地抱着靈容,衆人沒有注意到,月霖的嘴脣在靈容的耳邊說着:
“花姐姐,你是不是那個在武當山讓哥哥朝思暮想的人啊。”
月霖這一問,靈容卻是臉一紅,她怎麼會知道;仔細想了想,武當上自己似乎見過這個女子,倒也不奇了。
“我想、應該是吧!”說完,靈容的目光看向了古樓月。
密切注視着這邊的古樓月被她這一眼看得不知所云,一臉疑惑。
“嘿嘿。”月霖離開了靈容的懷抱,來到了微瀾的身邊。
微瀾的歲數應該是和月霖差不多的,在人羣中也就比淼羽大了些,看着月霖有些不知所措。
“微瀾姑娘,原諒我現在還不能叫你姐姐,因爲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探討一下誰大誰小的問題。”
“啊?”微瀾不知道眼前這位姑娘會這樣說,一時不知所措。
“哼,月霖你一定比微瀾姐姐小。”淼羽在一邊說道。
這下微瀾可不服了,拉着微瀾就走到了淼羽的身邊,硬是要在三人之間分出個大小。
看着這一幕,古樓月的心倒是安心了不少,這裡倒是沒有發出自己心裡擔心的那一幕。
有些歉意地看了還新一眼,還新也注意到了古樓月的動作,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
可她的心裡究竟是如何,古樓月多少還是可以猜到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