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名護院向人羣中心的於燁等人攻去,一人持劍、一人耍棍、三人用刀、三人出拳,還有一個是使長鞭的,但怕甩開來傷到旁人,只好同時握住鞭把與鞭鞘當成短鞭來使。
於燁“生意”挺好,畢竟是這堆人裡唯一的男性,有五個人同時攻向他;冰冰那邊也還不錯,她看起來年紀最長,招來了三個人圍攻;甜甜最小最弱,竟然也有一個人向她逼去,不知道是不是副本推多了喜歡先找弱的下手。
神識掃過,這九人都是地級實力,前中後期的都有,其中持劍那人最強,但也只是地級巔峰,在平時這些人都是不夠看的,可今天身邊還有幾個比這些人更弱的女人,身爲男人,而且事情因自己而起,於燁覺得有必要保護好她們,只是人數有點多,有點顧不過來的感覺。
幸好自己的“幫手”也不少,而且身旁的女孩子也有些自保的手段。
比如甜甜,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對方架勢都擺好準備出刀了,卻突然楞住,臉色微微一紅。本來就在普通人面前有着極大的優越感,對方又是一個小姑娘,莫非自己習武多年就是爲了欺負女娃娃?這可使不得,趕緊退開。
冰冰都快三十了,自然沒辦法使用大哭這一招,她也看出來自己萬萬不是面前三人的對手,突然捂着胸部蹲下來,大口大叫“不要”,臉上是害怕的表情。像是遇到了色狼,文文、靜靜和柔柔也是同樣的動作。捂着胸部蹲下來,哭哭蹄蹄,說不出的悽慘可憐。
她們瞭解人性,特別是這些古武者的人性,有豐富實戰經驗或得到過大量打鬥練習的人,攻過來時期待的是反抗與還擊,無論強弱,而直接放棄抵抗往往會讓對方無法下手。除非是面對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而且蹲下,也給於燁讓出了出手空間。
“小心了!”於燁擡起空空如野的右手,對剛纔準備攻擊甜甜那人做了個投擲動作。
提前出聲警告,對方看清楚他手裡什麼東西沒有,這裡又沒有劍氣真氣外放的說法,那人沒擋也沒躲,不知道於燁搞什麼鬼。
肚子被輕輕撞了一下。卻看不到是什麼江西,衣領微微的勒了下脖子,像是有東西在墜着衣服,接着肚皮微微一涼,先是微痛,接着突然變成劇痛。並在瞬間蔓延到了全身,力量像是被疼痛擠走一樣,身體使不出一絲力氣來,視線越來越窄,連肺葉裡的氣都沒辦法吐出來就永遠的倒下了。
那邊。圍攻於燁的五人同時出手,長棍照頭頂打下。彎刀向腰際砍來,長劍刺向咽喉,拳頭擂向胸口,鞭子掃向腳踝。
於燁消失在五人的視野裡,短鞭“啪”的一聲打在地上,拳頭及時收住,刀與劍停在半空,被打下來的長棍砸將開來,而於燁像是分成了五個人一樣,眨眼間在每人的背上擊了一掌,五個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於空中交織在一起,灑落在地。
對面圍攻冰冰的三人中,突然有一人捂着脖子跳將起來,跳到最高處時人已經死去,破米口袋似的摔到地上,另外兩人被嚇了一跳,四顧張望,碰巧就看到了出現在他們身後的於燁。
出招已經來不及了,腰部中拳,二人腰部後折,斷線的風箏般飛起,砸進了人羣中。
人羣其實在動手的時候已經開始往後退了,只是這時候還沒全部退開,站得密集,三四個人被砸倒,轉頭看到姿勢怪異的屍體,嚇得屁滾尿滾,另外幾名護院此時哪裡還敢攻上來,他們連於燁怎麼殺的人都沒看有明白,自知絕不是對手。
冰冰、文文、靜靜、柔柔和甜甜也被嚇呆了,蹲在地上擡頭看於燁,只是方向不一樣,沒有了昨天晚上的曖昧感。
這人真可怕!九個人在幾次呼吸間全部被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而且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算不去管他詭異的殺人手段,就這份狠厲就已經足夠嚇壞很多人。
而於燁正在往走廊的深處看去,他忽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像是被某種可怕的猛獸盯上了,這種感覺在面對的幾名天級強者時都沒出現過,倒是面對千宇樓時有過類似的經歷。
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個老人,腳步很急,身旁跟着一個土黃色布杉的漢子,看起來三十多歲,兩條手臂都露在外面,肌肉線條分明,青筋如虯龍般盤在手上,顯然手上功夫了得,危險的氣息正是來自於他。
老人正是張家家主張壽山,還坐在書房裡等着於燁,遠遠聽到院子裡亂哄哄的,還以爲是家裡人又吵架了,着人一問,聽到是出人命了,腦海中立即出現了於燁二字,急忙跑了出來。
二人越靠近,那種詭異的危險感就越強,等到黃杉漢子來到面前,於燁全身的肌肉都已經繃緊了,袖子裡的小青和紅葉修也是躁動不安。
冰冰她們已經站起來,委屈無比的訴說着張成化是如何侮辱於燁,甚至主動動手打人,當時沒別人在場,張樂天還沒從先前張成化的死亡中恢復過來,又見於燁殺了這麼多人,嚇得都暈過去了。
幾個女孩添油加醋的一說,再加上表演天賦又好,說得旁人幾乎都要流淚了,心中嘀咕着原來張成化是個畜生不如的人,死了也活該。
張壽山對信門是十分了解的,否則也不可能請她們來,明白她們的話不能全信,但總體來說應該是張成化的錯,於燁要真是來殺人的,這麼多圍觀者又能活下幾個人來?
於燁則和那名黃杉漢子有了幾句簡短快速的交談。
“於燁?”
“是。”
“很厲害?”
“一般。”
“比式比式?”
“不喜歡比式,只會殺人。”
“孬種?”
“孬種都躺在地上。”
“那你來殺我。”
“給我個出手的理由。”
“會有的。”
“我等着。”
對方始終都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大概是不屑,於燁也不在乎,他喜歡別人低估自己,這個人只是玄級巔峰實力,但內力卻十分怪異,看不出是什麼門道。
張壽山聽完冰冰她們的苦訴,吩咐剩下的護院把屍體帶走,譴散人羣,對於燁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先走在前面。
於燁隨着張壽山來到書房,黃杉漢子和冰冰等人則留在外面,張壽山開門見山的說道:“張澤源的事我們並不知曉,事發之後他也沒有再回來,你弟弟和你朋友受到了驚嚇,我在這裡一併賠償,當然,還有你的。”
說着,他從辦公桌下拿出一個盒子,推到於燁面前。
盒子是紅木做的,很扁,上面也沒有任何花飾,於燁神識掃進去,裡面放着四塊靈石,一顆老參和一塊巴掌大的金屬牌子。
靈石中有一塊正好是勝遇淚,另外三顆的品階和勝遇淚差不多,一顆黃色一顆藍色一顆白色,在天極大陸分別被稱爲聚沙石、海丹和白冥石,其中海丹比較名貴一些,這種石頭導熱性極差,永遠都是冰冰涼涼的,夏天拿一塊在手裡十分舒服,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特殊之處。
“這是什麼?”於燁把金屬牌拿出來,片面上寫着“玄六”二字。
“這是九月底在京城舉辦的靈物交易大會中,玄字六號房的門牌,拍賣會分大廳和天玄地黃四個貴賓房,天字房是專給隱門中的大門派準備的,普渡寺真元觀都有各自的門牌;玄字房供給有錢或有特殊地位的人,炎黃覺醒就屬於玄字房的;地字房給中等門派,原本蒼雨門能得到地字牌的,只不過以他們現在的規模,只能得黃字牌了,大廳則是專爲那些沒有門派的古武者準備。”張壽山耐心的解釋道。
“哦,這個大會倒是挺有趣,只不過我不是土豪。”於燁拿着牌子扇風。
“呵,說笑了,以你的本事,多少錢拿不到?”張壽山真以爲於燁是在開玩笑的,這樣的人會沒錢?
“好吧,”於燁點了點頭:“不過光有這盒東西還不行,如果你肯把保險櫃裡的白琉拼圖給我,我就答應不再找你張家的麻煩,除非又有什麼不長眼的來惹我,當然,張澤源我不會放過。”
張壽山悚然動容:“你怎麼知道我有白琉拼圖?”
於燁笑了笑:“我還知道你抽屜裡有把槍,裡面裝了八顆子彈,書房裡一共兩個保險櫃,一個放着錢,大概有兩百多萬吧,一個放着寶物,裡面的寶物比這盒子裡的值錢多了,不過我也不貪心,只要白琉拼圖就行,我敢打賭你絕對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是我知道。”
開玩笑!他進到這個地方怎麼可能不用神識查看一番?見到白琉拼圖時怦然心動,還在考慮着什麼時候來偷,張壽山既然願意給東西,那直接要過來似乎更方便一些。
張壽山這時才真的怕了,厲害的人他見過不少,卻從來沒有一個能像於燁這樣如數家珍般的數他的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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