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任初輕輕說了一句,也沒等魏千城點頭,就轉身出了門。
魏千城還呆愣愣地站在房間裡,冷不防的就開始傻笑,最後還捂着嘴巴笑,坐在牀上笑得肩膀顫不停。一直到李萬里和王琥帶着午飯探頭探腦回來的時候,魏千城還跟得了羊癲一樣在那兒笑得直顫顫。
“他是不是有病?”李萬里單手拎着盒飯,看着魏千城問王琥。
王琥眨了眨眼睛,說:“別慌,我去拿根筷子讓他咬着!”王琥說完就要走,被李萬里一把抓住胳膊,回頭問:“怎麼?”
“我覺得是中邪啊,我們才走沒多久吧,回來就成這樣了。”李萬里瞪着眼睛煞有介事地說。
“這樣啊……這麼一看,還的確像,這大山裡面什麼東西沒有啊!你看着,我去向樓下要一桶雞血來!”
王琥說着就要跑,沒想到剛一轉身,就別一隻拖鞋砸到了後腦勺,緊跟着就是魏千城氣急敗壞的罵聲:“你們纔有病!你們才中邪!你們纔要潑雞血呢!”
“嘿嘿,怎麼着?這是已經抓到手了?”李萬里一臉猥瑣地靠過去,一邊伸手把盒飯放到桌上。
魏千城翻了個白眼,拿過盒飯打開,知道他倆是吃了回來的,也就沒說啥,掰開筷子就埋頭一頓啃。
“阿初姑娘也跟我們一塊兒走麼?”王琥湊過來,脫了鞋坐在牀上問。
魏千城擡起頭,想了會兒,點點頭。
王琥和李萬里對視一眼,李萬里開口問:“你知道人阿初的來歷麼你就敢帶着人走?”
“不知道,但是……”魏千城砸吧了幾下嘴,把飯菜吞下肚,想了想,說:“我想帶阿初走。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甚至我連她的姓是什麼都不知道,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但是我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想帶她走,把她放我身邊。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但是,就這麼來了。”
李萬里沉默了,王琥悄悄用腳尖戳了戳李萬里,李萬里擡頭,看着魏千城好半天,摸了摸頭。說實在的,他縱橫花叢也有二十幾年了,也沒碰到過像魏千城這樣莫名其妙的情緒,所以一下子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拍了拍魏千城的肩膀,說:
“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好像是懂了點什麼。嗯,那就帶她走吧,反正我跟虎頭也問過村民們了,阿初從小就住在這大山裡,無父無母,是村長在村口撿到她的,當時襁褓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就一張寫了‘初’字的紙條,就起了名叫阿初。至於她那身手麼,也沒人知道是從哪兒學的。不過阿初性格孤僻內向,也不咋跟村民們交流,很多事情,村民們都不知道。其實吧,我就是擔心……”
李萬里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魏千城安靜聽着,知道他想說什麼,可誰也沒顛點破,魏千城也沒說什麼,繼續低頭扒拉着飯。
這邊,任初回到木屋就迅速收拾起東西來。
其實東西也不多,牀下那隻鐵盒子她也不用親自帶走,等他們幾人離開了村子之後,組織同伴自然會來取走。臨走時,任初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什麼東西落下,才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