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衆位兄弟,那日在二龍山一別,山寨中還有幸存的兄弟們?”酒席間趙爍漫不經心的問起。(新書《邪惡聖戰》不一樣的經典)
幾位互相對視,李響撓了撓頭,悻悻的說道:“還有十幾名兄弟說怎麼也不離開我們,目前在冬泉山寨呢。”
王福喜正給趙爍斟酒,突然聽到李響這麼一說,急忙打斷話頭說道:“老李,你快去山下找人,讓他們到冬泉山接其他的兄弟。”
王老爺這樣做,着實讓這些人感到溫暖,不過等了半晌,李響湊到趙爍身邊,不安的說道:“大哥,其實……還有一人,我……我沒跟你彙報呢。”
聲音雖低,卻引來其他人的鄙視,衆人看着李響在跟趙爍耳語,紛紛裝作什麼也不知情一般,低頭喝着自己悶酒。
“哈哈……好你個李響!”趙爍突然的發笑,讓衆兄弟渾身一震,都以爲大哥要發怒。
“竟然還討了個山寨夫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我可跟你說啊,那溫碧照爲人溫和,善解人意,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趙爍接着大喝,這才讓衆人鬆了一口氣。
“那是,大哥怎麼能看錯人呢,嘿嘿,來大哥,我敬你一杯。”李響諂笑着舉起了酒杯。
“還有我呢……”
衆家兄弟搶着站起來。
“去去去,沒看到我跟大哥在談論事情啊?你們一邊呆着去,一個一個來,嘿嘿。”李響語氣欣喜,趙爍也毫不客氣,可謂是杯來盞擋,不知不覺已經喝到天亮,看着桌子上歪歪斜斜爬着的六人,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從堂外走去。
剛一出門,就見王福喜一臉雀躍的趕來,大聲叫到:“趙公子,快隨我去山下迎接太保。”
太保?這麼快就來了?
趙爍不答話跟在王福喜身後向山下奔去。
走在半山腰,迎面就聽聞騎兵趕來,走了沒多久,就聽前方傳來悶雷般的吼叫:“趙兄弟,今日可好?有你在,我就相信什麼事也威脅不到王府的。”
“這不是存信兄弟麼?”趙爍裝模作樣向前兩不,一陣寒暄後原路返回到了府中。
一進府,存信面色嚴肅,就上了主位,沉聲說道:“趙爍,接晉王手詔。”
趙爍一愣,咋還搞到晉王那裡去了。
“兄弟,還愣着幹什麼?來接過去自己看吧,咱兄弟,還說什麼你我啊。”存信一言,雙手將詔書遞到趙爍手中,後者打開一看,就是讓自己入晉陽任職的,當下心中一喜。
王福喜叫管家準備酒菜,具體事宜趙爍跟李存信商討之後,就安排王越回冬泉山接人去了。
事情準備了一天,次日一早,趙爍帶着南宮夢跟手下的六人隨李存信向晉陽馳去,王府中太保安排了五十名兵丁,用來在這裡長期駐守,清河衙門也會在不日後派來內部的人手前來接管,這樣一來,王府無憂,只是苦了王凌兒,在她醒了之後只能在澎湃中目送着趙爍離開,以至於後來女子從兵,便成了一個值得後世回味的動情故事!
三日後!晉陽宮殿,李存勖在寶座上對趙爍加以封賜。
左金吾衛大將軍!聽起來威風四海、玲瓏八面,說到底這個官銜永遠達不到昔日樑賊朱溫在大唐任職時期的那個高度。
說到底,趙爍明白!就是晉王身邊的貼身保鏢,不過這樣也是很不錯的,至少近水樓臺先得月,想來大多數文臣武將也不敢輕易的拿自己怎麼樣;至於那些兄弟,則被分散在右軍之中,這樣做李存勖自然有他的道理,畢竟趙爍是一個初來乍到的人,手下能人頗多,將他們分而治之,是最好的方法,可憐趙爍因爲一時之喜,竟然沒有察覺!
文武百官朝拜後,李存勖便轉入了正題目,說道:“如今潞州被圍,晉陽的門戶圍在旦夕,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趙爍雖沒答話,心中卻暗想道,原來是被圍困,被打壓了,這才知道要廣招天下志士了?
這是統兵劉福說道:“啓稟千歲,這次朱賊聚集了四十萬大軍,圍堵潞州,而我潞州只有五萬之衆拼死防守,外圍的周德威大帥手中十萬精銳攻打朱樑連營收效甚微。”
李存勖腦瓜生疼,揉了揉眉頭,俯視問道:“潞州是何人鎮守?”
劉福道:“是白馬之後高行周!”
李存勖臉色一緩,微微說道:“高將軍鎮守,定然能持久,傳令下去,給周德威施加壓力讓其火速破圍。”
劉福領命退去,朝堂之上羣臣逐一稟告分內之事後相依退去,趙爍跟李存信跟在李存勖身後返回英武殿中。
“左將軍,今日叔父有些風寒沒來上朝,你且替本王去看看。”
李存勖給了趙爍這樣的任務,這對新人來說簡直就是提拔重用的機會,當即欣然授命,走出了殿外,向李克寧府邸奔去。
天色將晚,李克寧回到府中,忽然聽到下人來報說六太保李存景求見,不知何事遂而召見到府中。
卻說趙爍一時興起,提起神功穿梭在皇宮屋脊之上,不時便來到了李克寧府上,心中竊喜剛要下去,卻聽有下人慌慌張張的敲響了李克寧的府門,心中頓時好奇,停留在樑間窺視。
只聽到下方李存景問道:“叔父前日怎可擁立存勖爲王?我今日回來才得知真情,叔父你好糊塗啊。”
李克寧聽後疑惑的問道:“賢侄何出此言?我們李家,先王英靈自由所歸,怎能隨便心生二意?”
李存景說道:“自古以來,兄終弟及,世人皆知,論資排輩怎麼能輪到李存勖來擔任?應該是叔父您啊。”
李克寧面帶怒意,說道:“我奉家兄王命,輔佐存勖爲王,號令河東,怎能亂了體統?”
“叔要拜侄,又是什麼道理?”內房中有一女人說道,慢慢的走了出來,原來是李克寧的妻子跟被李存勖貶入冷宮的皇妃劉佳欣。
看到昔日的王妃,李克寧登時一驚,不安的說道:“夫人,你怎敢私自將冷妃帶出冷宮?不知道這是要殺頭的麼?”
李克寧夫人上前將老爺拉到內房,故作玄虛的說道:“老爺你好生糊塗,自古以來身居高位者哪一個有好下場了?那李存勖藉着老爺之名,無非是要號令三軍,等到將來勢力深厚了,怎能縱容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轉來轉去?”
李克寧假裝沒有聽到,只是一味的問道:“那冷宮王妃你怎能隨便帶出來?要是讓殿下知道是要殺頭的。”
李克寧夫人低聲說道:“那劉妃被李存勖迫害,尚且能打入冷宮,可見那李存勖是一個翻臉不認人的君主,老爺難道忘了那前朝楊廣陷害忠良的事情了?我料想那李存勖日後必定是歹毒之人,正好劉妃在冷宮中也一心想要報復舊情;明日晚宴,可讓那劉妃在宮中放火,吸引御林軍的注意,老爺要是夥同六太保去英武殿逼迫讓位,定然大事可成。”
夫人的一番話,打動了李克寧,但是老練的李克寧並沒有當即答應,只是暗暗說道:“快,快將那劉妃帶出府中,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定然會引起晉王的注視。”
瞭解李克寧的人當屬他的夫人,一聽便知道自家老爺鬆動了底線,這才走出正庭帶着劉妃離去。
李存景見李克寧走來,急忙低聲說道:“叔父難道沒聽過當年伍子胥輔佐吳王了?反而遭到了陷害,前車之鑑屢見不鮮,再說如今三晉,叔父的威名顯赫三軍,兄終弟及也毫不爲過。”
看到李克寧猶豫不定,李存景再次說道:“叔父不必多心,除了我還有李存質跟城門校尉,明日晚宴之時,校尉會在城口點燃火把,到時候李存質就可率領勤王軍入城,大事必定成功。”
房樑上的趙爍將下面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最後聽到李克寧蒼老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就明日起事。”
趙爍暗道不好,急忙起身朝英武殿飛去。
晉王殿內,李存信在門前守候,看到趙爍慌張的回來,不時問道:“左徒這麼快就回來了?”
“存信快去稟告晉王,大事不好,有人要篡位刺王。”趙爍不容分說便朝府中跑去,李存信一愣,跟在身後。
趙爍便將自己李克寧府前所聽到的一切盡相告知。
“這個李克寧,真是反目快速,前日還說着要輔佐殿下號令河東呢。左徒再次等候,我去稟告晉王。”李存信說罷從殿內走去了。
殿中,李存信說罷後,李存勖大怒道:“存質向來爲人耿直,我看定是叔父李克寧的主意。”
李存信說道:“無論是何人,殿下不可失去警惕。”
“哼,本王這就穩居府內,看那李克寧想要玩什麼花樣出來。”李存勖臉色凝重,回到了座前。
“殿下,可讓左徒隨身保護,末將也會暗中加派人手。”
“左徒爲人可靠否?”
李存信確定的點了點頭,但是李存勖依舊不敢苟同,只是微微道:“待本王一試便知。”
這正是:歷史二郎泄陰謀,忠誠奸詐分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