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有水的地方,陸芸下潛,在水底看到了一個藍色的會發光的珠子,有她的拳頭那麼大。珠子的光照耀着整個水底。這就是藍冰珠吧。
游到珠子旁邊她發現了兩口冰棺分別躺在藍冰珠左右兩側,而藍冰珠放在一個一米高的基座上。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那種感覺,驅使她打開冰棺。
她小心翼翼的推着冰棺,竟推不動。難到轉動藍冰珠可以打開?她轉動藍冰珠,冰棺並無反應。
難道要拿下珠子?這種機關不能隨便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不拿下珠子就不會有進展。現在的她時刻面對生死抉擇。陸芸一向果敢,躊躇片刻後,拿起珠子,頃刻間水底劇烈震動,冰棺似乎慢慢打開,看着裡面的屍體,似乎有點像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她定了神,時間不允許她慌張片刻。
她趕快抱起藍冰珠,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她身邊縈繞,游上岸。“趕快離開這裡。”逃到門口時,冰開始迅速融化成水,大家逃出去,把追來的洪水關在門後。大家已經累的喘不過氣來。
南宮烈伸出手好像是要怕拍她的後背,但,只伸了一半又收了回去。想到,她已經不接受他了。休息了一會,陸芸拿出藍冰珠觀摩。藍冰珠,張太傅畢生的嚮往。他不禁伸手去觸碰,就在這一瞬,他竟被凍成冰人。
剛剛陸芸拿着藍冰珠安然無恙,而爲何張太傅一碰就變成冰人?陸芸和南宮烈對視。卻從彼此眼中找不到答案。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人不能長期冰凍,陸芸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出口,又缺少了導師,獲生的希望更加渺茫。
“還有一扇門,陸芸你在這看着太傅,我進去看看。”南宮烈說。他,不想自己愛的人再冒險。他已經讓她難過了三年,他心疼啊。他那麼愛她,不允許她有一絲難過,而自己卻傷害她那麼深。他不允許她再受任何傷害了!
而陸芸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她此刻正看向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讓她嚮往的光。
是黑暗的地下墓穴發出的,隱隱約約的光。
“這裡會不會通向出口。”陸芸問道。
南宮烈並沒有看到光,而他在意的是陸芸的一舉一動,他此刻心十分痛楚,卻只是問:“陸芸,你能原諒我嗎?”一場誤會,她對他已漠然。如今被困在這裡,生死未卜,他多想她能像從前一樣,愛他。而此時,她若不恨就好。
“都過去了。”陸芸說着這些話,心中暗問自己:真的能過去嗎?自己對他的愛與遺憾,真的淡然了嗎。然而生死關頭,她不願多顧慮這些。
南宮烈淡笑,這樣,那麼我死而無憾了。
這一束金光照在陸芸臉上,她朝光的方向走去,光越來越亮,彷彿金色殿堂。隨着光的方向,她進入了一個金色的隧道,隧道上刻着幾行很小的銘文,標題爲:太昊伏羲之愛弟南宮烈之墓。下面寫着南宮烈的生平事蹟還有此墓結構。此時南宮烈消失了。陸芸沒有注意到,而是認真的看着結構。
結構:此墓爲圓形,有南北兩正門。內設三關五口。第一關名爲南宮麟,陸芸看着介紹,明白了這正是自己走過的泡泡陣。第二關叫回頭橋,只要回頭就會掉下橋,墜入岩漿。第三關叫輪迴崖。
隧道的盡頭,有一石碑上寫着,輪迴崖,跳
下懸崖尋出口。
這墓也太奇怪了,不僅構造和機關奇特,而且還給人提示,這可信不可信呢,陸芸暗想,我該不該跳崖呢。她朝懸崖下看去,深不見底,令人畏懼。跳下去,會不會跑到地心呢?
陸芸思前想後,還是先去找南宮烈,一起商定,可是她卻沒有找到南宮烈。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回頭便死,或許跳崖一試會有生機,但也有粉身碎骨的可能。雙眉緊蹙,面對生與死的選擇,任何人都會畏懼,她也不例外。
如果南宮烈也在多好,至少不是一個人。躊躇片刻,她還是選擇跳崖。或許可以獲得新生。
原來這輪迴崖就像無窮盡的深淵。剛開始崖的兩邊是蒼翠的高山,後來就變成類似時空隧道的甬道,垂直向下。不到半小時,她就站在了另一片土地上,毫髮無損。此時的她,一襲白衣,宛若仙子。
這應該是一座山上的高地。高地上長滿青草,不遠處有稀疏的樹木。她擡頭,天是那麼藍,陽光十分燦爛,雖然心中許多疑惑。但獲生的喜悅讓她笑着,跳着。這時,草叢裡蹲坐的一個獸皮裹體的男人正起身拉住她,之後飛跑。
“南宮烈!我們爲什麼要跑。”陸芸疑色滿面:“你怎麼穿成這呀?”難道剛剛南宮烈也跳崖了,可他哪裡來這麼一身衣服。
“我、我不是南宮烈,我叫南宮烈。”
“君毅這個時候不要和我開玩笑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我叫南宮烈,是塔吉克部族的奴隸。”
“君毅你沒發燒吧,還是驚嚇過度了,你不要嚇我啊,現在哪有什麼奴隸啊,你以爲玩穿越呢?”說着她去觸摸他的額頭。
他卻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姐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甚至察覺到,他的臉泛紅了。
“你、你臉紅什麼?”
“大哥說,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出來徹底雷到陸芸了,看來這真不是南宮烈。不過卻和南宮烈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分英氣,更像三年前的他。他叫南宮烈,南宮烈不就是墓主人嗎?天,難道自己死了。還是穿越了?不禁問:“喂,這是哪裡啊?”
“隴西虎山!”
隴西即甘肅,可是自己剛剛還在河南,怎麼一下子跑甘肅來了,難道轉換了時空?正疑惑着,一羣穿着和南宮烈類似的人,舉着棍子跑了過來,帶頭的人好像說着:“竟敢逃跑?看我不打死你?”南宮烈拉着陸芸,飛跑。
陸芸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天,自己不會真的穿越了吧。可是,讓自己穿也去個唐朝也行,怎麼會來到這蠻荒的遠古時代呀?“現在,是哪年哪月啊?”陸芸問。
“什麼叫年月啊!”
暈死,這傢伙連年月都不清楚。他們一直跑,跑到一個山洞口。兩邊都是樹叢。兩人停下喘了口氣。
這時那羣人也追了過來:“看你們往哪裡跑,抓起來!”
陸芸拉着南宮烈往裡跑。南宮烈拉住她:“裡面有野獸。”陸芸想着,落入人手總比落入獸口強。
南宮烈被狠狠地打了一頓,作爲逃跑的懲罰。這是陸芸不知道的。而他卻選擇隱藏了所有傷痛,笑面對人。這個少年,夠堅韌,不簡單。
陸芸和南宮烈被帶到
一個木棚裡。根據人們的穿着、武器和房子,陸芸判定這應該就是8000多年前。自從陸芸在賈湖遺址中找到骨笛,就怪事連連,自己今天居然穿越回來,還碰到一個和該死的南宮烈長的一樣的傢伙。
可怎麼回去呢,也不知道南宮烈他們怎麼樣了。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快去幹活!”
陸芸和南宮烈跟着那個男子走到剛建了一半的房子。他們被命令向房頂搬木頭。陸芸和南宮烈搬着一塊木頭,南宮烈看着個子嬌小的陸芸:“你行嗎?我自己來吧,你去那邊休息會。”
“沒事,我可以。”陸芸還是和從前一樣,那麼倔強,那麼愛逞強。“你是怎麼變成他們的奴隸的呀?”
“我們華族,本就生活在隴西。後來大哥爲拓寬疆土,讓族人們向四方擴張,大家都走了,只留下我帶領一些老弱病殘留在隴西。從西邊來的塔吉克族進攻,我們無力抗爭,都成了他們的奴隸。”
這少年竟也是個被拋棄者,陸芸心生憐憫。“你大哥也真是的,讓你孤零零地留在這受欺負。”
“不能怪他,是我自己身體不爭氣,我從小就體弱多病。他也是不忍心我奔波勞累。”一字一句,這個倔強的少年心中的擔當無限。
陸芸不語,心中卻隱隱作痛。是因爲他長得像南宮烈嗎?還是因爲他明明自己身體不好,卻要爲自己出頭。或是小小年紀卻要承受病痛與背離,卻還如此堅毅。堅毅地讓人心疼。
“你怎麼了?”南宮烈問着發呆的陸芸。
“沒事……那,你哥哥在哪呢?”
“他現在應該在宛丘,並以宛丘爲中心,讓華族人走向四方。”
“那你哥哥很厲害吧!”
“對,他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在宛丘,8000多年前,天下最厲害的人,難道他哥哥是伏羲?陸芸問:“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太昊伏羲氏!”他大聲說到。
他的哥哥真的是人皇伏羲。陸芸驚歎。
此時其他幹活的人目光交聚於他身上。這時旁邊的男人用木棍抽打着他:“喊什麼喊,快乾活!”
陸芸惱怒本想教育他一下,想到,這些事文明尚未開化的人,還是算了吧,心中不忿。看看南宮烈,她明顯地看到他在壓制自己的憤怒。他懂得尊嚴。而其他人,則麻木的惟命是從。陸芸突然想到,自己剛從這個南宮烈的墓裡走出來。可能,他的墓穴,是穿越回去的渠道。心中暗喜。
陸芸突然感覺很餓,而一個小奴隸告訴她由於食物短缺,奴隸經常得不到食物。
在這個破地方,淪爲奴隸?吃不飽還要幹活,動不動就得捱打。本小姐纔不要這樣,還是找機會跑吧。
晚上,陸芸找到:“喂,過兩天我帶你逃出這裡吧。”畢竟南宮烈對這裡熟悉,帶上他也是給自己找了幫手。
“我也想,可是談何容易,這裡一直有人看守啊。”
“我們先準備好,過兩天一定能逃出去,我有辦法。你相信我嗎?”陸芸堅定地說,自己怎麼也是21世紀大考古學家,還對付不了這些文明開化不到位的遠古人類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