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他就是……”陸芸剛想要問南宮烈,突然發現一道不同於南宮烈的氣息向她欺近,她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手掌立即按在腰間的軟鞭上,但是還沒有等她抽出來,一隻手掌已經捂上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掌鉗制住她的腰,把她往安全的地方拉去。
陸芸本來是想要掙扎反攻的,但是當那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傳入她的鼻息裡時,她就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拖着自己離開。
“該死的,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南宮烈硬是把她拉到了離碼頭很遠的地方,他才放開她,隨即蘊含怒意的低吼便劈入了她的耳朵裡。
“你能夠來這裡,我就不能來嗎?”陸芸把他的手從自己的嘴巴上拉下來,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衣服,慢條斯理地反問。
“該死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這裡很危險的嗎?要是被他們發現,他們一定會殺你滅口的。”只要想到她可能會出事,南宮烈都剋制不住心底裡猛躥起的怒火,如果不是他發現了黑鷹來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跑來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會很小心地不被他們發現,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她本來是不想理會這件事情的,不過此刻不同了,她也想插手了,別問她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她太閒了,也許是職業病發作了。
“芸兒,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應該插手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現在連晉王府的會長都來了,他至今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南宮烈用力地握着她的肩膀,語氣裡帶着一絲強硬的警告。
“好歹這是南宮山莊的地方,我作爲南宮山莊的一份子,我想我有義務來了解一下。”她這樣做是在還債,她不想欠真正的陸芸。
“這種事情交給男人來做就行了,你的身體還不舒服,回去吧。”南宮烈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南宮山莊的方向走去。
“他們此刻正在卸貨,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的貨物是要運到什麼地方去?”他就這樣走了?不想調查他們的倉庫?陸芸知道他是個大男人主義者,所以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她也並不生氣,也沒有反駁他。
“我已經讓南宮烈去跟了。”南宮烈的臉色有點緊繃着,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這個女人掐死,誰讓她老是讓他擔心呢。
“那麼危險的事情,你卻讓南宮烈去做,你就不怕他會出事?”陸芸挑眉問。
“放心吧,如果他連這點能耐都沒有的話,他怎麼能跟在我的身邊那麼久,看你還能跑這裡來,想必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吧,你的小腹還痛嗎?”南宮烈低首望着她平坦的小腹,蹙眉問。
“我又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弱女子,這點事情怎麼能把我打倒?不過我難得出來,就這樣回去的話,似乎有點可惜。”她都還沒有瞧清楚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呢?如果他運送這批貨物是幌子的話,那麼他真正運的是什麼?是黑玉軟膏嗎?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大毒梟?她對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那你想幹什麼?”拉着她的手走着的南宮烈聞言,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覷着她。
“我想看看那個奉水幫的幫主長得什麼樣子的。”陸
芸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你想要見別的男人?”瞅着她的眼眸立即陰霾地半眯了起來,聲音也立即降低了好幾度。
“就算他是女人,我也想見識一下。”他吃醋了嗎?陸芸擡頭望着他,並沒有被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寒氣嚇倒。
“我想你是沒有什麼機會看見他了,他的臉上戴了面具,除非把他打敗,否則你就別妄想了。”南宮烈冷冷地說。
“哦,他的臉上帶着面具,難道他長得見不得人?”居然還玩神秘啊,陸芸嘴角微微揚起,她對他更加感興趣了。
“女人,打消你的好奇心,我不想再看見你受傷了。”看着她突然變得閃亮的眼神,南宮烈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立即警告地說。
“沒有人可以讓我打消好奇心,如果你不想讓我受傷的話,你大可以去把他抓起來的,你不是王爺嗎?只要你聯合地方官,把他的老巢剷平了,那不就得了。”陸芸輕鬆地說。
“你以爲我們沒有證據就可以隨便抓人的嗎?”要是他們有足夠的證據抓人,他們早就行動了,也不會拖到現在,南宮烈的臉色有點難看,被人看扁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的,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輕易被人看扁的男人。
“查了那麼久,就連證據都沒有,你們的辦事效率真的很讓人可笑。”陸芸不客氣地嘲笑。
南宮烈沉默不語了,的確,他們來查這件事情都已經調查了好幾月了,但是依然沒有找到可以隨時逮捕他們的證據,他們的確是辦事不力,不過其實也不能全部怪他們的,是因爲奉水幫的幫助太過狡猾了。
“被我說中了吧,說真的,不如讓我來幫你吧。”陸芸見他不語,心裡不禁感到好笑了。
“我們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她能夠幫上什麼忙?別給他惹麻煩就夠了,南宮烈淡淡地說。
“南宮烈,我會讓你知道女人並不會比你們男人差的。”瞧他那樣子就是瞧不起女人,陸芸的脣邊勾着一抹自信的勾痕,轉頭望了碼頭的方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
看着她那自信滿滿的背影,南宮烈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芸兒絕非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不,她一直以來都不簡單,這個令人難以觸摸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不顧一切地對她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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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燈火通明的碼頭上,那些工人正努力地搬運着那一批爲數不少的貨物,
奉水幫的幫主黑斂霆在四名得力助手的簇擁下以君臨天下般的狂傲姿態出現在碼頭,就在他出現的時候,一名似乎是負責貨運的男子立即上前,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黑斂霆似乎很滿意他的稟告,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往擺放在碼頭的那一箱箱貨品走去。 那男子立即走上前去把那箱貨物打開,給他檢查。
就在黑斂霆的手掌伸到箱子裡想要檢查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道銳利的閃光從他的手掌裡射出,直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射去,跟着他的身影宛如飛虹般拔起,右手往腰間摸去,抽出了一把軟件直往那大樹濃密的地方掠去。
衆人見他突然拔身而起,場面開始變得混亂,黑斂霆的兩名助手跟着和他的身後而且,另外兩名則留下來協助鎮定安撫搬運的工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幾乎就在黑斂霆動手的時候,在四周埋伏的人也紛紛露面,把那棵大樹包圍起來。
“你是什麼人,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偷窺,你該不會是想要來劫這批貨物吧。”黑斂霆的身影輕飄飄地落在了大樹的另一邊,他的手指輕輕地彈着軟劍的劍身,他修長的手指很漂亮,輕輕地敲在劍身上,在寂靜的夜空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的聲音很低沉,雙眸很漂亮,但是卻噙着陰狠和殘酷。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奉水幫到底是在做什麼生意,是賣古董玉石?還是打着這個幌子,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在黑斂霆的對面樹枝上立着一名身影高大的黑衣蒙臉人,他半眯着銳利的雙眸,看着他那隻在月色中顯得更漂亮的手掌,每一根修長的手指都好像是玉砌成似的。
“原來閣下是想來查底的,那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們奉水幫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如果你有什麼懷疑的話,你儘管可以下去看看,只不過如果那一批貨沒有問題的話,你要給我一個交代。”黑斂霆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手掌上,他也不介意他看,反而大大方方地給他瞧個夠。
“有你的這一句話,我想應該沒有問題吧,當然也沒有去檢查的必要了,不過我突然很想把你的面具摘下來,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朋友。”那蒙面黑衣人,眼眸裡突然閃過了一抹富饒趣味的光芒,突然閃身掠到了他那一邊的樹枝上,跟他的距離拉近了一大截,他的身影好快,只不過是在眨眼之間,他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旁。
“好說了,我也很想把你臉上的面罩拿下來。”黑斂霆黑眸閃過了一抹深沉的光芒,不等他再說什麼,突然伸手往他的面門罩去,想把他臉上的那一塊蒙臉布抓下來。
“我們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就偷襲我,這並不是君子所爲喔。”黑衣蒙臉人見他突然發難伸手就來抓他的蒙臉布,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伸出一隻手把他的手掌格開,就在這個時候,黑斂霆的助手也躥上來了,黑衣蒙面人眸光一閃向着黑斂霆挑釁地說:“這裡的蒼蠅真多,你夠膽色的話就跟我來。”
“哼,你闖得出去再說吧。”黑斂霆的手被他格開,立即變換了招數繼續向他攻擊。
“你真看得起我,黑幫主,叫你的屬下手下留情啊,我還不想死的。”黑衣蒙臉人一掌逼退他,他早就已經感覺到了大樹外面正在聚集了不少人,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把黑斂霆逼退之後,轉身往右邊飛掠而去,而幾乎就在他閃出那棵大樹的時候,正在外面準備着的弓箭手立即放箭,頓時那弓箭如雨般向他飛來。“不用那麼好招呼吧,我早就讓你叫他們手下留情了。”蒙面黑衣人掩面嘆息了一聲,他的身影就在半空中,無亂怎麼樣,他的身體很快就會變成蜂窩箭靶了,
就在衆人以爲他一定會被剪射中的時候,只見他在半空中突然翻身,舉起了雙掌發出了一陣宛如狂風肆掠般掌風往箭雨掃去,那本來向他射去的弓箭突然掉頭往回射去,只聽見下面不斷傳來了慘叫聲,顯然他們是被自己射出去的箭射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