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芸還在被窩裡面做夢,便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接着南宮烈便出去了。
陸芸也不管,繼續睡覺,等到天亮了再起牀的時候發現南宮烈正坐在自己的牀邊看着自己,“你現在敢見我了啊?”
這纔是正常的陸芸,陸芸向來說話都是和他平等的地位,用“你”和“我”稱呼,要是陸芸用了“王爺”或者“妾身”這樣的詞語,那說明陸芸要麼是不開心,要麼就是又想到什麼方法想整他了。
相比之下,南宮烈覺得能夠聽到陸芸這樣的叫法,自然是覺得很舒服。
“額,不說這個了,芸兒睡飽了嗎?”南宮烈好似有話要說,但是又怕陸芸沒有睡好,打擾到陸芸。
陸芸眨眨眼睛,“睡飽了。”
一邊說着一邊下牀,正要找水喝,南宮烈已經倒了一杯溫開水遞了過來,陸芸有每天早上起牀就要喝水的習慣。
這是很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改的,這早上的第一口水是漱口,然後第二口水才喝下去。
待做完這一切,陸芸又才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
“早上皇上派人來了,通知我們趕緊回去。”南宮烈說道。
陸芸喝完將杯子放下,“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那也沒什麼事情,芸兒不要擔心,就是要舉辦四國盛會了,皇上又要忙於朝政,皇后懷有身孕不方便操/弄,所以希望我們能夠回去幫忙。”
南宮烈此時還在安慰她,這是擔心怕惹了她不高興,這出來的時候是他強行讓陸芸出來的,現在陸芸已經是他的人了,自然是要更加地呵護。
“四國盛會?”陸芸記憶裡面好像沒有這個印象,但是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的話也就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流,大國舉辦小國進貢的這樣一個盛會。
這說大了是影響到整個國家的和平,所以怪不得南宮麟這麼大早上就叫人來,看來對這件事情很是重視。
“是的,在我們東嶽,每四年舉辦一次,由四國輪流舉辦,今年剛好是皇兄在位的第一個四年,剛剛就遇四國盛會,不得不重視。”南宮烈以爲陸芸之前的記憶都因爲癡傻記不清了,這才解釋說道。
陸芸聽後也是會心一笑,心想這男人也還真是細心,什麼都記得。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趕緊回去吧,皇嫂大着肚子怕是很多事情不能做,也不能讓她累着。”陸芸想起那皇后蘇鳳,只她來這裡第一個遇到欣賞的人,此時這個忙自然是要幫的。
“這也不必這麼着急,我們可以慢慢用過早膳再去。”南宮烈趕緊的解釋。
“爲什麼?不是說很着急嗎?”陸芸不解。
“因爲這四年一度的四國盛會今年並不是在我們東嶽舉行,而是一月之後再北祁舉辦,所以不比這麼着急的。”南宮烈再次解釋到。
陸芸一下就來了興致了,這要是不在本國舉行,這可是一個可以四處行走的機會,她生來就一生不羈愛自由,怎麼可以放棄這樣的機會呢。
“那我也要去!”陸芸當下便說道。
“這,還要等回去再說,因爲這四國盛會一般都是不帶女眷的。”南宮烈顯得有些無奈。
“那好吧。”陸芸只好暫時放棄。
二人用過早膳後便開始
啓程,半日就到達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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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日不見,陸芸看慣了那鄉野的悠閒,倒還有些不喜歡這京都的繁華和熱鬧了,“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原來這京都這麼的無趣。”陸芸嘟嘴喃喃道。
南宮烈聽後輕輕的捧起她的小臉,“我知道芸兒最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地方了,我答應你很快又會帶你出去玩兒的。”
“嗯。”陸芸點點頭。
此時外面傳來鍾衛的聲音,“啓稟王爺,前面就要到宮門了,要不要進去一趟。”
南宮烈看了一眼陸芸,想看看他的想法,陸芸道,“去吧,這走了好幾日了,回來先去看看姐姐怎麼樣了。”
南宮烈說道,“在前面宮門停下。”
“籲~”隨着鍾衛的一聲喝住,馬車也停在宮門前。
二人便下車進宮去,那些侍衛見到南宮烈和陸芸都不查令牌的,向來烈王進宮是來去隨意。
這一路跟着南宮烈進了宮門,來到了太極殿,只見到那南宮晉也在店門前,南宮烈過去打招呼,“五哥也在?”
南宮晉想陸芸點頭示意,然後再回答南宮烈的話,“是的,來和皇上商量準備參加四國盛會的籌辦。”
“五哥還真是盡心盡力。”南宮烈似笑非笑的說道。
此時南宮烈身邊的太監過來說道,“皇上請烈王見駕。”
南宮烈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南宮晉總是在打陸芸的主意,心裡面總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芸兒,我們走吧。五哥,不奉陪了。”
這明明是晉王先到的,但是皇上卻先召見烈王,這足以證明這晉王的勢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就連宮裡的宮女和小太監們都知道,晉王怕是沒有多就可以當這晉王了。
話說這南宮烈帶着陸芸就來到了皇上的面前,但卻沒有跪拜,南宮麟特許烈王和王妃免去跪拜之禮,只是作拱手禮便可。
“臣參見皇上!”南宮烈和陸芸齊聲說道。
“你們來得還挺快的,看來你們玩得還不錯,我還以爲還要幾天的時間呢,這麼快就趕回來了。”南宮麟的話中有話,這南宮烈和陸芸又怎麼聽不出來。
南宮烈看陸芸尷尬,便說道,“接到皇兄的聖旨豈有敢耽擱之理,又是爲了去北祁參與四國盛會的大事,更不敢耽擱,這便即刻趕了回來。”
這南宮麟聽得好像當前的人他不認識了一般,走到南宮烈的面前仔細的看了又看,“這不錯,放你幾天假,這嘴皮子也溜了,說起話來也變得一套一套的了,跟我還玩兒虛的。”
南宮麟豈會不知道自己這個九弟的想法,只不過是現在心上人子啊旁邊,故意說來解圍,讓氣氛不那麼的尷尬。
“皇兄過獎了。”南宮烈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知道皇后怎麼樣了?這多日不見。”陸芸也趁機將話題岔開。
“嗯,鳳兒這幾天都還在叨唸着你們呢,你們去看吧,等我忙完這點事就過去,今晚我們兄弟再好好喝一杯。”南宮麟說完臉上表現出一絲絲的無奈。
知道他指的是南宮晉,陸芸說道,“那我先去看姐姐,你們先商量事吧,反正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懂。”
南宮烈也說道,“我也去,反正五哥的事情我也不想看,挺怪的。
”
“你也跑,你跑了倒是好,把我一個人丟下。”南宮麟抱怨道。
“皇兄別這麼說,晉王的事情是非你不可,我在只會壞事,你快點弄完了快來,我們在御花園擺好酒席等你。”
“去吧去吧,果然是有了媳婦不要兄長。”南宮麟這個老腹黑,最後還不忘損一句。
兩人便離開,往皇后的寢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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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可小心着點,如今這快要足月了,得更加小心纔是,像這些澆澆花草的活兒就讓宮女去做就好了。”
貼身伺候的老太監簡直就生怕這皇后要是萬一有個什麼事情,那他的腦袋也不保了。
“公公,沒事的,太醫說了,不能總是躺着,要適當的動下,這樣對身體好些。”蘇鳳拿去噴壺繼續澆水。
老公公是隻好更加細心地看着,只怕是出了什麼事情一樣。
這時候傳來一個讓蘇鳳期盼已久的聲音,“姐姐說得對,就要鍛鍊下,要是一直躺着反而不好。”
“陸芸妹妹,哎喲,你當真來了。”蘇鳳只是不敢相信陸芸來得這麼快。
“當真?姐姐這話可怎麼說呀?”陸芸是個對語言邏輯很敏感的人,這樣一說便追問。
蘇鳳這才知道,自己一時着急說漏了嘴,但是也沒有想瞞什麼,便說道:“嗯,我昨個晚上才和皇上說起好久沒有見到妹妹了,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了,本來以爲烈王帶你出去一趟得十天半月呢。”
此話一出,南宮烈當下立刻就明白了,“哦,我說怎麼皇兄今早那麼急的下聖旨讓我們回來呢,看來皇嫂是聖寵有加哦。”
陸芸白了一眼南宮烈,“能不重嗎?你以爲男人不容易女人就容易了?幫你打理府裡面的事情,處理各種後/庭事物,又要給你們男人生孩子養孩子教孩子,就沒有一天是爲自己過的,你說該不該寵?”
陸芸這一番話是說得南宮烈不話可說,只得點頭,“是是,芸兒說得對,本王定不負芸兒,加倍寵你的。”
這二人這般的打情罵俏,弄得蘇鳳都笑了,“看來你們這出去一趟是感情增加了不少,妹妹這是怎麼調教的?把我們這東嶽冷淡出名了的烈王調教得這麼得言聽計從?”
陸芸現在已經是從心裡接受南宮烈了,對於蘇鳳的問題,她也正面的回答,“這個調教夫婿的事情嘛,妹妹還得跟姐姐好好學習呢。”
陸芸這麼一說,惹得南宮烈後背寒毛直立,這還要學習啊,難道還不夠嗎?
這時候南宮麟也過來了,“陸芸要和皇后學習什麼?看你們笑得這麼開心。”
卻是隻見南宮烈一臉的尷尬,“九弟這又是怎麼了?”
“臣妾參加皇上。”蘇鳳起身說道,“剛剛臣妾在和妹妹說如何,相夫教子呢。”然後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宮烈。
南宮麟立刻是明白,這一趟去溫泉山莊定是收穫不小,再看了九弟的表情,十有八/九是成了好事。
“不說了,我好餓,皇兄這裡什麼時候開飯?”南宮烈竟然耍起賴。
“呵呵呵,看你這着急的,已經在御花園擺好酒席了,我們這就過去吧。”蘇鳳笑着說道。
陸芸的臉上也是一陣的緋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