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茜兒在親自給陸芸兒送藥,領教過她的犀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爲她送藥來了,每次都是在廚房裡熬好之後,讓下人送來,他們送藥的時間很準時,都是在同一個時辰送來的。
陸芸兒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問題,在喝藥之前,有時候會感到頭暈頭痛,而且還有點發冷,神情也有點飄拂,她只是腳受了內傷,又沒有流血過多,怎麼會這樣的?陸芸兒始終都想不明白,每次在喝過藥之後,她就會變得異常的精神和興奮。
陸芸兒心裡感到疑惑,但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大的問題,她就沒有怎麼去注意了,陸旭旦每天都會來找她,想盡辦法想要逗她開心,但是效果卻適得其反,他送給她金銀首飾,她轉首就獎賞給下人,他送她動物,例如小白兔什麼的,她轉身就把小白兔交給下人,吩咐他們把它送到廚房去,給晚餐加菜,氣得他有氣沒地方發泄。
南宮烈這幾天好像挺忙碌的,早出晚歸,好像在進行着什麼事情,他不說,陸芸兒也難得問他的事情,只要他不要再對她動手動腳,她就已經非常感激他了, щщщ⊕ тт kān⊕ c ○
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在陸府邸裡把腳傷養好,然後就去京城打聽仙箏的事情,她明白仙樂的意思,她是想讓她利用南宮烈,不過她相信憑着自己的本事,她照樣可以完成任務,她不屑利用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
在二十一世紀的都市裡,是越夜越精彩,但是在古代裡,卻是越夜越寂靜,過了半夜的時候,周圍就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就連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在這古代單調的日子裡,陸芸兒慢慢地習慣了早睡,這一晚,南宮烈讓下人來告訴她,今晚他會晚一點回來,而陸芸兒的回覆是,他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得到了她的回覆,南宮烈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真是個有趣的女人,他沒有挑錯人。
這一晚陸芸兒很早就已經入睡了,不過她並沒有因爲身處安全的地方而放下了戒心,就算是在睡眠中,她也習慣保持警惕性,所以當房門被輕微地推開的時候,她便已經清醒了,她以爲是南宮烈回來了,所以並沒有怎麼注意,但是當她看見了進來的是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黑衣人時,她頓時忍不住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息,隨即鎮定地問:“你是誰?!刺客嗎?!”
“噓!”黑衣人見她那麼快就恢復了鎮定,眸子裡閃過了一抹讚賞的光芒,隨即閃身到牀邊,掀開被子就想上牀。
“你想幹什麼?!”沒有想到他居然就這樣跳上她的牀,陸芸兒舉起了拳頭往他的面門打去。
“別緊張,是我!”黑衣人見她對自己出手,一手抵擋着她的攻勢,另一手把臉上的蒙臉布扯下。
“是你?你幹嘛無端端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地回來,你是不是出去做賊了?!”原來真的是他,陸芸兒抽回自己的拳頭,滿臉諷刺地打量着他身上的那一套夜行衣。
“現在我沒空跟你解釋。”南宮烈三兩下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下來塞進被子裡,然後才裝作若無其事地睡在她的身旁。
陸芸兒還想再追問,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外面傳
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是在追什麼,她不禁把目光移到身邊的男人身上。
“噓!”南宮烈接到她帶着疑問的目光,泛着紫光的眸子向她眨了眨,然後把食指放在脣中,示意她先別出聲。
雖然心裡感到非常的疑惑,但是陸芸兒這回倒是很聽他的話,他讓她不吭聲,她就真的不吭聲了,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在微弱的月光裡,她發現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些疑惑的聲音。
“咦,那個黑衣人怎麼跑到王爺的院子裡就不見了,隊長,現在怎麼辦?!”
“爲了保證王爺的安全,讓人去敲門,看刺客有沒有驚擾到王爺,要是驚擾了王爺,咱們可擔當不起啊。”
就在隊長吩咐別人上前來準備敲門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壓低了聲音,彷彿擔心會吵到他們似的聲音說:“隊長,那裡有黑影閃過。”
“可惡,大家快點去追,不要讓他跑了。”聽見那人的聲音,那隊長立即揚聲說。
“是,隊長。”隨着隊長的命令發出,那一羣護衛紛紛追了出去,不消片刻,那些人就已經走光了。
“王爺,你真好雅興,三更半夜不睡覺,卻跑去跟別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等外面的人走光了之後,陸芸兒望着他有點不太對勁的臉,諷刺地說。
“是啊,我突然興起,所以就跟他們玩一下,剛纔吵醒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現在有點困了,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說……我……”南宮烈話還沒有說完,頭一歪,突然昏迷過去了。
“不會吧,說睡就睡?!你的效率真高,王爺……你……”嘴巴上雖然在倜儻着他,但是已經甚感不妙的陸芸兒趕緊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醒,但是當她的手碰到他的胸膛時去觸摸到了一片溼淋淋液體,她慢慢地舉起了有點顫抖的手指,卻見上面沾滿了鮮血。
“天啊,你怎麼受傷了?!”看着手中的鮮血,陸芸兒的腦海裡頓時變得一片空白,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一強者的姿態出現,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受傷的,但是此刻他卻真真實實地倒在了她的面前,讓她頓時感到一陣錯愕。
“該死的,你不是一直都很強的嗎?!怎麼現在卻受傷了呢?”陸芸兒趕緊掀開了被子下牀去,抓起柺杖撐着到桌子上把火燭點着,然後才艱難地回到牀邊,檢查他的傷勢,只見在他胸前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弄溼了,看來他是失血過多才昏迷不醒的, 她拿來一把匕首,把他身上的衣服剪開,只見在他胸前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刀傷,估計是在跟別人打鬥的時候被人砍傷的。
“幸好這裡配有藥箱,要不然,你這次真的麻煩大了。”暫時不提他怎麼會受傷的,現在外面的人正在找刺客,如果被人知道他就是那刺客的話,
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她暫時還是別聲張的好,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是個特工,受傷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不方便去醫院都是自己處理的,所以她對於處理傷口並陌生,她把藥箱找來,幫他
上藥,包紮,動作利落而漂亮。
當陸芸兒在爲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南宮烈慢慢地清醒過來了,他睜開了沉重的眼睛望着她幫自己包紮傷口,那利落的動作並不輸給專業的大夫,讓他忍不住感到一絲的驚訝。
“你醒了,感覺怎麼?!”正在包紮的陸芸兒感覺到有兩道火辣的目光正在窺視着自己,她便知道他已經醒了,對他那堅毅的意志力,她有點欽佩了,通常在這種情況下的人不是已經在跟死神打交道,就昏迷個八百年才醒來,而他居然才昏迷了一會就醒來了,他的能力實在是讓人感到非而所思。
“有你在身邊,我好得不得了。”南宮烈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不忘用倜儻的語氣說。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貧嘴,你知不知道,失血過多是會死人的?!”看着他那莫不在乎的樣子,陸芸兒莫來由地感到一陣氣憤,正在包紮的手刻意地在他的傷口處按了一下,然後非常滿意地聽到了他發出一聲悶哼。
“呼……你是在關心我嗎?!”她真狠心,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她還那麼用力地捏他,她是嫌他死得不夠快嗎?!南宮烈皺了皺眉頭,但是望着她緊繃的臉孔,他又忍不住想嘴賤地想要逗她了。
“誰關心你了?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是擔心你死在我的牀-上,我擔當不起謀殺王爺的罪名,我可不想成爲朝廷的通緝犯。” 想讓她承認她在乎他,那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陸芸兒包紮完畢之後,把他沾血的衣服和那夜行衣包成一團,然後找來了一個一塊布把他們都包裹起來塞進了牀底裡,這些東西暫時都不宜見光,起碼在她還沒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
“嘖嘖,你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難道對我,你就沒有別的感情嗎?!”爲什麼她總是可以表現得那麼冷漠?偶然溫柔一下,會更加可愛的,南宮烈伸手擒住她的手,把她拉低,四目相對地凝視着對方。
“當然有了。”望着他那一雙泛着紫光的眸子,陸芸兒的心跳突然漏跳了好幾拍,她有點不適應地別過視線去,他的眼睛就好像是兩潭很深的潭水,望的太久了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而不可以自拔。
“真的,你對我還有什麼樣的感情?是愛嗎,你已經喜歡上我了嗎?!”南宮烈卻不想讓她把目光移開,硬是把她的頭轉過來跟他對視着。
“放屁,你以爲我是那麼隨便就可以喜歡一個臭男人的嗎?你放手。”如果剛纔不是她幫他處理傷口的話,她絕對不會以爲他的傷很重,瞧這男人的德行,傷者該有的態度,他一點都沒有,陸芸兒有點不耐地把他的手扯下。
“那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我還以爲你已經喜歡上我了,否則你剛纔爲什麼不叫,你就不擔心我對你們陸府邸有什麼陰謀?!”這個冷血的女人啊,難道她就不能對他表現出一點的關心之情嗎?!
“我只是不想惹麻煩,我又不是陸府邸的當家,你對它有什麼陰謀,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她根本就不是陸府邸里人,她本身性格冷漠,想要引起她的關心實在是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