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垂下了眼眸,看着南宮烈。她希望在到達北祁皇宮的時候能夠和南宮烈冰釋。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南宮烈看着陸芸,低聲詢問到。
陸芸不知道南宮烈說這話是什麼用意,但是既然是詢問,那她就要掌握這個主動權。
“當然,我是你的王妃,理應是要和你一起參與這種拜訪其他國家的事情的。”陸芸說道。
“好。”南宮烈輕輕握起南宮烈的雙手說道。此時的南宮烈只是覺得身上一股說不出的放鬆,只要是握住陸芸的手,他感覺就算是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啓稟王爺,到了。”外面的鐘衛的聲音傳來。
南宮烈輕輕起身,陸芸緊隨其後,小善和翡翠也已經等候在外面服侍。
下了車才發現宮門口已經站着一排排的軍隊和一個宮女太監。還有一個身着灰色白鶴裝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這名男子陸芸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覺得,這人有妖氣。以至於具體是因爲什麼,陸芸確是說不出來,總之就是感覺這人給人的感覺不正。
只見那人走將過來,在南宮烈和陸芸的面前輕輕地拱了拱手,微微一低頭說道:“小可北祁國師,今日奉吾王之命在此恭迎東嶽烈王和王妃。”
南宮烈手輕輕一擡說道:“國師大可不比這麼客氣,我在東嶽的時候早就聽聞北祁國師影月先生的名號了。況且您是國師,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南宮烈也只不過是一個王爺而已。”
南宮烈雖然這樣說,這也只不過是出於禮貌而已。大家都自動,這北祁不如東嶽的一半強盛,南宮烈雖然是一個王爺,就算是讓北祁的君王上官君無親自來迎接也不爲過,但是君王始終是一國之主,讓這小國師來接也還說得過去。
影月先生,原名慕容影月,是在北祁的新政變之時輔佐上官君無上位的重要原因之一,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這個慕容影月也就沒有今天的上官君無。這也就怪不得他在這個國家會是得到這樣重要的一個位置了。
陸芸通過此人剛剛和南宮烈說話的神情和舉止觀察到,雖然他的表面看起來對南宮烈是十分恭敬,但是聲音和眼神卻是有些飄忽,這說明在他的心裡,並不是真正身尊重這個東嶽大國來的王爺。
這人心思過於高傲,在陸芸看來,這恐怕不是因爲他在北祁受到的待遇養成的壞習慣,怕是真的連北祁的君王就不會放在眼裡的。
現在對這個影月的人客氣,陸芸明白這也只不過是客套客套而已。
“小人不才,聽聞也聽聞烈王是天下第一俊美的男子,王妃亦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國師依舊還在說道。
陸芸亦是微微低頭,不承認也不否認,面對這樣的人,陸芸向來是不屑與這樣的人相互奉承,這向來都不是她的性格。
南宮烈說道:“多謝大國師誇獎了,要說天下美男,怎麼又能少得了國師,還有勞國師帶路了。”
南宮烈這話說得很明顯,你要是看中這什麼天下第一美男的名號,我就給你,我自己纔不在意,但是不能夠忘記了正事。
“是,王爺請這邊請。”國師這才說道,將南宮烈和陸芸引入進
了北祁的王宮之中。
陸芸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影月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從他的眉眼之中的閃爍,又從言行裡面若有若無的縹緲,尤其是他走路的時候明顯地可以感覺出這個人擁有着強大的氣場,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出他身上會有武功。
“王妃這邊請,這路途遠,一路上免不了的顛簸。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影月對人對陸芸說道。
陸芸迅速斂去了眼裡的疑惑,面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這樣既不會讓人感覺無禮也不會讓人感覺有討好的感覺。
“有勞國師惦記着,這連日來確實是舟車勞頓,但是昨晚已經休息了一晚上,現在已經不打緊了。”陸芸緩緩地說道,這一言一行都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國師的眼裡有掩飾不住的驚異。
“王妃真的是聰慧過人,口齒伶俐。”國師讚歎地說道。
陸芸淡淡地回來了一句:“陸芸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算不得什麼口齒伶俐。讓國師見笑了。”
南宮烈一句話也不發,臉色陰沉得厲害,但是這個國師似乎並沒有發現南宮烈異常得變化,他還在繼續深入地瞭解陸芸。
“小人聽聞王妃極善商賈往來之法,想來也是得了令尊的真傳了。”國師繼續說道。
陸芸的心沉了一下,難不成自己已經被這些人給盯上了嗎?
南宮烈的臉色又冷了幾分,陰沉沉地說道:“國師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呢,連王妃的出身和擅長都打聽得明明白白。待會兒見了你們王上,我一定好好稟告,讓他賞賜與你。”
“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烈王就不必費心了。”國師回答道,但是聲音顫抖了一下,隱藏不住的都是這個人的自傲。
南宮烈不高興了,當時是要讓那個惹得他不高興得人不會好過的,這個影月是哪裡來的蔥?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勾搭他的媳婦?
若真的是這樣,他也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的,只要是這樣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沒有了這個影月在旁邊嘰嘰喳喳,陸芸倒也是落得自在。這北祁的王宮裡面雖然不如東嶽皇宮大,但是從宮門一直到大殿也是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程的。
這一路上陸芸也纔算是知道了什麼纔是叫做奇花異草,奇珍異獸。各種小巧可愛的動物都在花壇草木之中隱匿。
見到有人來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躲藏起來。可是它們畢竟是沒有靈識的東西,就算是跑得再快還是逃不過陸芸的眼睛。
現在的陸芸可是視力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能這就是她作爲一個修煉者得到的補償特技之一。
在路過一處宮殿走廊的時候,陸芸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側耳傾聽。只聞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說道:“這幾日宮裡回來其他大國的貴客,你們行事萬萬要小心謹慎,莫要因此爲北祁的人民帶來災難。”
這聲音雖然是好聽,但是卻不是陸芸所熟悉的。那下一個聲音陸芸變就是知道那是誰了。只聽得那個熟悉的帶着幾分憂鬱而又幹淨的嗓音說道:“臣弟記下了,一定以天下蒼生爲重。”
這時候國師把南宮烈和陸芸引到走廊的另外一邊,這見這邊原來是別人風貌。
剛還以爲這裡只不過是普通的屏風樹蔭,沒想到卻是佈置得精緻,花草樹
木看樣子都是經過精心得擺放設計的,做到了最大的讓人舒心的感覺。
只見那佈置精巧的亭臺中間放着一個純金色打造的王椅,上面還鋪着一張潔白的羽毛做成的毯子,看起來極具奢華。
王椅的下方放着兩排金絲楠木鎏金的座位,陸芸便知了這裡應該算是北祁君王平時會客議事的地方。想來這個北祁君王也算是一個喜歡親近自然,有些許情懷的人。
而那下方站着的就是南宮烈和陸芸前幾日都見過的,有着大梁第一美男子之稱的安翼王。
國師上前躬身道:“啓稟我王,來自東嶽的烈王和王妃已經到了。”
那上官君無像是聽到了什麼喜訊一般,趕緊說道:“快快請進。”
“是。”國師說道。
那君王好似等不及一般,不等南宮烈和陸芸上前,便從王位上下來,一邊走一邊將懷抱張開,等到了南宮烈的面前,不及南宮烈拒絕,就一個大大的懷抱將南宮烈抱住。
這北祁地處北方,水草豐茂,大多都是遊牧的民族。這裡的少年和姑娘都是次年改革豪放的,就算是現在已經身居王位的上官君無來說,他歡迎尊貴客人的方式依舊是帶着本土的特色。
那就是給自己最喜歡的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才足以表達出自己的熱情。
這在陸芸看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南宮烈看來他卻是有些接受不了,本來剛剛擁抱南宮烈的時候他的眉頭就輕微地皺了下,但是當看到上官君無想要擁抱陸芸,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就算是入鄉隨俗,也不能讓你吃到豆腐,這就是南宮烈的準則。
“王上,這您的熱情我們已經感受到了,但是王妃就算了。”南宮烈說道。
上官君無怔了怔,不解地說道:“爲什麼?”
陸芸微微笑了笑,想來這上官君無也是一個粗獷的漢子,怎麼他的弟弟上官祈榮就是這麼一個柔弱的書生樣子呢?
只見陸芸用手絹輕輕地遮住了嘴脣說道:“王上有所不知,陸芸這一路來稍微有些感染了風寒,要是傳染給了王上您那就不好了。”
“怎麼?這感染了風寒可要注意,王妃看過太醫了沒有?影月快去請太醫!”上官君無着急地說道。
“王上,我們已經看過太醫了,吃了藥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用再請了。”南宮烈趕緊說道。
如今這看來,這上官君無完全就是一個沒有城府的人,但是竟然能夠做到如今的這個位置,那隻能是說明他身邊的這個叫做影月的國師太可怕了。
上官君無說道:“要是不舒服,傳個話而來就是了,等王妃的身體稍微好些了再來。”
“這本來就已經耽擱了一日,現在也並無大礙。”陸芸說道。
這些話都無非是和一來一去的打太極,這樣的交談並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上的進步。陸芸乾脆就順着南宮烈說的慌,稱身體不舒服下去休息去了。留下南宮烈一個人在哪裡和上官君無聯絡兩國的感情。
“那臣弟也有事忙去了。”陸芸剛剛走出,便聽到上官祈榮如是說道。
那上官祈榮出來的時候國師正等在門外,但是兩人卻好似沒有見到一般,各自都不說話。
這讓陸芸生不禁感覺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