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夜色寂涼如水,淒冷的月光宛如一道道閃爍的銀色光芒從窗外射進房間裡,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昨晚在海邊跟那人激烈纏綿了一夜,陸芸兒的身體本來就已經夠累了,後來又跟着小善匆忙地趕來陸府邸,後面還要逐個應付陸府邸裡面的人,就算她的體力過人也不勘如此操勞,她跟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就躺在□□睡覺了。
正當她睡得朦朦朧朧之際,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侵入了她的房間,她本來就是個淺眠的人,那人才推開她的房門她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她依然躺在□□不動聲色,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居然半夜摸進她的房間裡。
來人的腳步聲很輕,呼吸聲有點重,看來他並不是練家子,陸芸兒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的一道細縫,按照地上的影子看來,來人是個男人,怎麼會有男人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她忍不住皺眉暗忖着。
那男人慢慢地朝着她的牀邊走來,龐大的陰影頓時籠罩在她的身上,陸芸兒眯着眼睛,儘量放輕了呼吸不讓他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那人來到她的牀邊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舉動只是靜靜地望着她的睡臉,他不動她也不動,但是她卻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有種火辣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望着一道美味的佳餚似的,只差沒有對着她淌下口水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光是這樣望着她已經不能滿足他的yu望,男人修長的手臂慢慢地從他的身旁舉起來,那葵扇般大的手掌慢慢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型往陸芸兒的臉頰摸去。
“你是什麼人?”早已經警惕着他有所行動的陸芸兒在他的手舉起的時候就已經有動作了,他的手掌還沒有碰到她的臉頰就已經被她狠狠地抓過他的手臂,身子矯健敏捷地從□□跳起,
抓着他手臂的手用力往他的身後拗去,只聽見啪的一聲脫臼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那男人悶聲驚叫了一聲,陸芸兒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動彈半分,用冰冷的語氣問了一句。
“哎呀,小妹,我是大哥啊,你這是幹什麼呢,你快放開我啊。”在黑暗中傳來了一把哀叫着的聲音。
“大哥?”陸芸兒聞言頓時愕然了一下,隨即放開手,把桌面上的燭臺點着,只見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正抱着被她弄的脫臼的手臂,臉色蒼白、滿面悽慘地望着她。
“小妹,你的手力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好的?居然把大哥的手臂都弄得脫臼了。”陸旭旦抱着自己脫臼的手臂,臉色已經痛得發青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幫你把脫臼的手臂接回去吧,可能會有點痛,你咬着牙齒忍一忍吧。”原來他就是陸芸兒的大哥,只是他幹嘛在三更半夜摸進她的房間裡?
陸芸兒有點納悶地暗忖着,隨手找來一根筷子讓他打橫咬着,然後抓着他的手臂甩了幾下,只聽見
骨頭髮出咯咯的聲音,手臂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差點就讓陸旭旦暈了過去,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吼,在他的口中的那一根筷子當場就被他咬斷陣亡了。
“好了,你的手沒事了。”陸芸兒幫他把脫臼的手接回去之後放下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
“哎喲,咦,真的不痛了,小妹,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接骨的?” 陸旭旦輕輕地動了動手臂,驚喜地發現脫臼的地方已經接上去了,他有點驚愕地望着她問,他跟她相處了十幾年,他都沒有發現她會接骨的。
“在外面學會的,你三更半夜闖入我房間裡幹什麼?”陸芸兒隨意地找來一件外衣披上,語氣冰冷地問。
“小妹,咱們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每次我從外面回來,第一時間就來找你,我接到家裡人的通知的時候才知道你失憶了,你在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真的對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陸旭旦望着她,神情既然緊張又擔心地望着她。
“我在外面的事情我不想說,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管我們以前是怎麼樣的,但是日後你想要進入我的房間,麻煩請你白天的時候纔來,而且務必要敲門。”敲門是基本的禮貌,他和陸芸兒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已,有親密到可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進她的房間裡對她動手動腳嗎?陸芸兒冷冷地說。
“小妹,他們說你變了,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真的變了。”陸旭旦聞言,臉色頓時僵硬了一下,有點悻悻然地說。
“人總是會變的。”有誰會一直單純呢?陸芸兒淡淡地說。
“但是以前,小妹不會對大哥我如此冷淡的。”陸旭旦臉色有點難過地說,難道失憶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那大哥日後得好好習慣一下現在的我。”她又不是真的陸芸兒,她無需討好他們,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反正她都已經跟他們說明了自己並不是他們的陸府邸小姐,是他們不相信,她也無需去模仿以前的小姐。
“小妹,你真的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嗎?”陸旭旦再次向她提起,那急切的眼神似乎是想要證實什麼似的。
“沒錯,大哥爲何一再強調此事?”陸芸兒隱藏着銳利的美眸望着他,如果她的視力沒有退步的話,再他額頭上已經佈滿了薄薄的汗水現在正是寂涼如水的大半夜,他居然流汗了,難道這個陸旭旦對真的陸芸兒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她忍不住皺眉猜測着。
“沒事,沒事,我只是擔心小妹的身體。”在她的視線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慌亂。
“是嗎?”陸芸兒脣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其實她並不想多管閒事,她才懶得理會他曾經對真正的陸芸兒做過什麼事,只要日後他不來招惹她,她也就不會追究就什麼。
“當然,不過現在看到小妹你沒事,大哥我就
放心了,現在也夜深了,大哥就不打擾小妹你休息了。”她的眼神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銳利的?在她銳利的眼神之下,他居然連喘氣都覺得困難,陸旭旦再也呆不下去了,匆忙告辭離開。
“這陸府邸裡到底有多少個正常的人?”看着他狼狽地離開的背影,陸芸兒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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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芸兒在陸府邸裡住了幾天,她發現原來的陸芸兒在這陸府邸裡很受人愛戴,在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她是個知書識禮,待人溫厚,而且還有喜歡助人爲樂的雷鋒精神,就連下人咳嗽一聲都會得到她的關心和問候,
所以他們家裡的那些下人大多數都受過她的恩惠,難怪她在陸府邸裡那麼受人尊敬,可她本來就是個性子冷淡,不喜與人交流的人,更加不會對別人施予援手,她當這個陸府邸的小姐可謂是把以前的小姐的形象都顛覆了。
當然她在陸府邸裡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她,例如她二孃的那一家子,當她剛來的時候那個二小姐對她還算客氣,但是不到兩天的時間,她就已經原形畢露了,難怪一向疼愛小姐的老夫人也不喜歡她,而她的那個二孃,說話更是尖酸刻薄的,幸好她並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否則她跟他們同處一個屋檐下,肯定是吵架多過吃飯了。
最讓她感到困惑的是陸府邸的大少爺,他剛回來的那天晚上居然絲毫不避嫌地闖入了她的睡房裡而且他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有點噁心,這種帶着異樣的眼神她看得多了,她以前的身份是特工,爲了達到殺人的目的,經常扮成舞女去誘惑目標,而他的這種眼神,
就跟那些盯着她看的目標一樣都讓她噁心得想吐,他跟陸芸兒不是兩兄妹嗎?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身上也是留着一樣的血,難道他對陸芸兒有覬覦之心?他想要亂/倫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他不來招惹她的話,她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接發他的醜聞,但是如果他膽敢對她動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對陸芸兒來說,在古代裡生活,只有唯一個好處,那就是這裡的空氣新鮮,而且地方比較安靜,不像在大都市裡煩躁壓抑的聲音讓人心裡忐忑不安,可是這裡沒有電話、沒有電腦、更沒有汽車,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身爲一個練武者,陸芸兒有晨運的習慣,喜歡在用早膳之前去跑步,但是她發現古代的衣裳很不方便她去跑步,她便命人做了幾件簡單的T-恤和短褲,早上穿着去跑步,
當她穿着這短袖的T-恤和短褲出來的時候卻把陸府邸的下人給嚇壞了,因爲古代裡女子是不能夠露出手臂和大腿的,她這一身打扮可謂是驚世駭俗,
不過她並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依然我行我素,大家雖然覺得她這樣的穿着是有點不檢點,但是卻不敢當面說她什麼,只是在背後裡說她不知廉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