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點頭:“也好,我們一起把烈火獸引到山上再戰,免得山下人們受傷。”
他們一同前往,趕到時,烈火獸正襲擊一位老人,鍾把老人救下。陸芸用藍冰珠的靈力擊打烈火獸,可是她自身沒有任何修爲,發揮不了藍冰珠的大部分力量,所以並沒有對烈火獸造成很大傷害。但烈火獸對她的挑釁很生氣,追着她噴火。鍾拉起陸芸飛了起來,引烈火獸進了山。
山中,鍾、靈、陸芸和烈火獸激烈廝打。鍾爲了掩護靈,身受重傷,無法站起來。只剩陸芸和靈戰鬥。而南宮烈身體羸弱,又只會些凡人的功夫,也就幫不上忙。
烈火獸嘶吼着噴出一團火,陸芸連忙閃開。靈卻不幸受傷。又是一團大火向陸芸撲來。此時的陸芸萬念俱灰,只等待着受死。一道白光閃過,白鷹將火團扇走,烈火獸轉移了注意力,向白鷹進攻,陸芸趕忙站起來,扶起鍾和靈。這時吉昌也趕過來,攻擊南宮烈,他身受重傷。陸芸不禁心痛,以他的身體,怎麼能經受這麼重的攻擊。鍾和靈催動自身修爲合力發出強大的氣,擊向吉昌,吉昌也催動修爲來反抗。三人僵持。
看着白鷹也快不行了,焦急的陸芸竟能用意念使藍冰珠噴出水,澆在烈火獸嘴部。烈火獸狂怒,瘋了似的向陸芸跑來,陸芸閃開,烈火獸撞倒了一棵大樹。
而吉昌利用這個時期,一個反攻將靈和陸芸打飛。靈已經受傷又受一擊,奄奄一息。
吉昌朝陸芸走過來:“既然你不肯做我夫人,就交出骨笛。”吉昌顯然不知道,骨笛已經遺失,也不知道骨笛是血祭法器,只認一個主人。而失憶的陸芸也不知曉。
陸芸不語,瞪着吉昌。
南宮烈見到此情景,爬到陸芸身前:“休想傷他!”他的傷成這樣了,卻還在想着自己。此刻的陸芸,想落淚,卻要在危急時刻控制情緒。
吉昌看到這樣的南宮烈,又想到懦弱的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越是難過,越要掩飾,他輕蔑一笑:“爲了個女人放棄生命?真沒出息。”他一向認爲,自己最愛的是權力,女人並不算什麼。而此刻的他,即使明白了,也無法回頭。
“用不着你管,就算我死也不讓你傷害她。”身受重傷,卻保持高傲的語調。
“呵呵,還很堅定,我倒是要看看你多愛她?”說完朝陸芸打去。他不能忍受此刻南宮烈爲愛如此的犧牲,因爲他從來沒有機會!他嫉妒!他不想相信真愛,他要毀滅!
南宮烈艱難的移動身體,擋在陸芸前,全部的力量擊打在他身上,而他卻沒有皺一下眉。又是一地鮮血,陸芸想制止南宮烈,可已經完全沒力氣動彈,終於忍不住眼淚:“南宮烈你不要這樣了,傻瓜···”
又是一拳,南宮烈將陸芸壓在身下替她抵擋着。此時的陸芸完全被南宮烈的身體護着。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傷,哪怕他死也要護她周全。即使此刻他清楚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她,他
只恨自己爲何如此沒用。可即使失敗,他也要盡全部努力!
陸芸推搡着他,卻推不開。吉昌一掌接一掌的發力,打在他身上,他卻沒有半點動搖,不哼一聲。即使每接一掌,他都會承受巨大的痛苦。他不想讓陸芸爲自己難過,他輕聲說着:“芸兒,我沒事。”
陸芸看不到,他背後的肉已經裂開,鮮血,一滴滴流下,他的血落在自己的臉上,順着脖子滑下,又滲透了自己的衣衫,只覺得血是熱的!陸芸默默注視他,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血和着淚無盡流淌。
“我沒事,我還受得住!”他哪裡受的住,他受的傷並不比她弱,根骨又差,支撐他的是愛與信念。他,作爲一個男人,要保護心愛的人。
此時,一聲響徹天地的叫聲傳來。那聲音既像大象,又像恐龍。此時地面開始震動,大家停止了打鬥,烈火獸也停了下來。
是麒麟!
鍾用最後一絲力氣,用法術將角戴在麒麟頭上。麒麟恢復原狀。麒麟見到老仇敵吉昌,就向他噴出火,吉昌落荒而逃。只剩烈火獸,它似乎知道敵不過麒麟,迅速跑開。一會二獸就不見了蹤影。
南宮烈費力地擡起雙手,擦了擦陸芸的眼淚,顫抖着說:“芸兒不哭,我們沒事了。”
此時鐘和靈奄奄一息。
靈去世了,她躺在鐘的懷裡。鍾泣不成聲。
鍾撫摸着愛人的頭,他笑了笑:“卿已故,我豈能獨活?靈,我來陪你了。”聽到這句話,陸芸連忙大喊着:“不要!”
可是已來不及,鍾自斷經脈身亡,他去陪她了。此刻,天地爲之動容。
此時的山上,只剩下南宮烈和陸芸兩人。他們被白鷹救回山洞。
一路上,南宮烈低頭不語。在他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幸的是。如今危急時刻,他羸弱的身軀都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他真恨自己。
陸芸看到了他的情緒,安慰道:“南宮烈你要開心點,至少我們都還活着。”陸芸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如此樂觀。她只知道她更要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她更知道自己不想讓南宮烈難過。
南宮烈點點頭:“是啊,我們還活着。”還好上天眷顧。只是,自己以後不能靠天,要靠自己。從此,要竭盡全力讓自己強大。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我想去宛丘找我大哥。”他想了想說。去找大哥,和他學習靈力,是最好的選擇。
陸芸本是想去魔界,卻不知路途。或許,伏羲他知道。“我也去,一起吧。”陸芸暗想:在這個危險的蠻荒時代,一個人很是危險,且見到我們祖先伏羲也是件振奮人心的事。
下山的路似乎很漫長。“如果我會飛就好了了。”陸芸都囊着。她是玄女,飛本不是難事,可氣自己沒有靈力。
不過,藍冰珠或許可以。陸芸這麼想着,掏出藍冰珠,想用之前自己控制它的辦法再次催動它。藍冰珠果然
亮了起來,陸芸一笑,向上發力,忽然聽到“咔嚓”一聲,接着是動物的一聲悶哼。
陸芸苦笑,藍冰珠沒有帶自己飛起來,而是上面的樹枝折斷,並且樹枝砸到了動物。
“看!那是麒麟。”南宮烈指着左前方走來的一個偌大的動物。
陸芸頭上拉出三條黑線,砸到麒麟,這下自己可倒黴了,她連忙拉起南宮烈:“跑!”
陸芸和南宮烈在前面飛跑,麒麟在後面顛顛地追。沒錯,麒麟並沒有猛跑追他們,而是半跑半走地跟在他們身後,並始終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跑了好久,陸芸跑不動了,扶着身子前的大樹,氣喘吁吁,南宮烈也停了下來:“芸兒你沒事吧!”這時麒麟已經慢慢逼近。“怎麼辦?”陸芸此刻焦急萬分,她看向麒麟,卻發現麒麟雙眼微眯,嘴角上揚,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麒麟似乎不想傷我們。”南宮烈說。
陸芸點點頭。
“孽畜,休要傷人。”天空中傳來的聲音,飄進二人耳朵裡。二人不禁擡頭,只見一個白髮老頭飛了過來,老頭看起來年邁,卻精神抖擻。
老頭穩穩落地,朝南宮烈和陸芸一笑:“年輕人,沒有傷到你們吧。”
“沒有。”二人齊聲答道。
陸芸說:“麒麟爲神獸,果然靈性不凡。”聽聞此言,老頭掐指深思。
南宮烈見他如此,想到伏羲說的天神問道:“敢問老人家怎麼稱乎。”
“貧道元始真人也,這麒麟乃貧道所飼養之神獸。剛剛貧道掐指一算,這麒麟和二位倒是有不解之淵源。”
“原來您就是元始天尊啊?”陸芸暗想,元始真人不也是宇宙輪迴的掌管着麼。“相見即是有緣,您看您能否爲我算一下?”
“姑娘要算什麼?”
“我叫陸芸,我來自未來的一個時代,陰差陽錯來到這裡,您看我還能回去嗎?”
仙尊掐指,忽而面色凝重:“萬事萬物都逃不過天道輪迴,從哪裡來自會歸哪裡去。”
“太好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天機不可泄漏。姑娘既然來到這裡,必是上天安排你來做一些事,完成一些使命,完成後自會迴歸。只是,迴歸也未必是好事啊。”
“這怎麼說?”
“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禍福本就相依。”
“那麼我何時能找到骨笛?”說道骨笛,陸芸想起了女媧大神讓尋回記憶和骨笛,她急迫地想去魔界尋找。
“這個老夫也不知道,恐怕還要靠陸芸姑娘自己。”骨笛在上一次輪迴中便遺失,至今未見蹤影。骨笛是如何丟失的,也只有玄女陸芸知道。
陸芸緊鎖雙眉,她不知道自己命運會怎樣,不知道還有沒有福分再看到親人,找到骨笛和記憶。
“姑娘無需多慮。既來之則安之吧。”
陸芸聞此倒是釋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