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鳶愣在當場,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目無焦點地看着前方,良久,她突然癟了嘴,露出一臉委屈得要落淚的表情。
寧九一見,方纔的義正言辭之色當即退去,換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上前遞了方帕子給她,“公主,您也彆着急,現在不是還沒有定論嘛,等事情有了結果,明瞭了,您再去見他也不遲,到那時候便沒有人再能阻攔你們了。”
“等等等……”風如鳶不樂意了,一甩手推開了寧九,急着直跺腳,“還要本宮等到什麼時候啊?本宮都已經等了十年了!”
“公主十年都等過來了,還怕這區區幾天時間……”
“寧九!”風如鳶突然厲喝一聲,張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寧九,“你爲何就不能讓本宮出去一趟?啊?本宮出去一趟你會掉一塊肉嗎?還是你覺得,你這樣死死地控制住本宮,你很有成就感,很有優越感?”
“公主……”寧九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一臉地無奈表情,“微臣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微臣只是想要保護公主的安危罷了,僅此而已。再說這件事情也並非微臣讓您出去了,您就能解決的,說到底,對於此事,還是需要一個忍字。”
“可是……”聽他這麼一說,風如鳶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撇撇嘴道:“本宮已經等不及了,本宮現在就想要知道多一點的情況……”
驀地,她眼睛一亮,“對了,五哥昨天見過他了,聽說五哥還收了一枚匕首,他一定知道情況,本宮可有去找他,讓他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四哥。”
寧九無奈搖搖頭,“就連昭王殿下自己都還沒有弄明白那人是不是,他只是認出了墨鴻,不想墨鴻留在別人手中,所以將墨鴻帶走。”
“是這樣?”風如鳶將信將疑地看着寧九,“你沒有騙本宮?”
寧九道:“如果昭王殿下已經認定那人就是蕭逸太子,公主以爲,他還會任由那人繼續留在天策府嗎?宸王宮又還能如此風平浪靜嗎?”
風如鳶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這麼一想,她當即又消沉了下去,一臉委屈難過的表情,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擰緊眉不說話。
見狀,寧九心底升起一絲不忍,輕嘆一聲,走到她身邊,想了想輕聲道:“公主也不必難過,蕭逸太子一事鬧得這麼大,很多朝臣都是親眼所見,今天早朝會一定會有人上奏談及此事,對於蕭逸太子身份的確認也一定會盡快有結果,公主弗如再等等,等事情有了結果,您親自去問輔政王不是更好?這朝中怕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更瞭解這件事情了。”
風如鳶一喜,又霍地站起身來,“對啊,本宮怎麼沒有想到呢?大哥纔是對所有的事情最瞭解的那一個,本宮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頓了頓,她又擰眉道:“可是現在皇上已經不在了,這早朝會……”
“正是因爲皇上不在了,才更要行這一次早朝會,羣龍不可無首,輔政王得和諸位大臣一起定下即位人選才是。而今是輔政王代理朝政,他自然有權開早朝會,公主就不用擔心了。”
說到這裡,風如鳶這才稍稍放了心,重重舒了口氣,擡眼看向宸王宮的方向,喃喃道:“若是可以,本宮真想要現在就能見到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