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
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夏博海纔看清,在指揮室裡絕大多數人都和自己一樣,或躺或坐在地上。雖然在指揮室裡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但在沒有重要情況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喜歡站着,而剛纔的震動實在太巨烈了,因此指揮室的人大部份都摔倒在地上,只有少數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才沒有摔倒。
摔倒的人也都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各自返回自己的崗位。而且這時“滳滳”的聲音響個不停,各種電子設備系統都正在重新啓動。
“大家都沒有事吧!”
夏博海從地上爬起來,而在他的左邊,肖建軍己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軍帽,重新戴在頭上,道:“剛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在軍艦上,我還以爲是地震了。”
“什麼地震,肯定是遇到了高海況,早就告訴過你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別沒事倒處亂跑,都不聽我的,結果一有大浪就都摔倒了吧。”說話的秦錚,是在剛纔整個指揮室裡少有的還穩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因此並沒有摔倒。
肖建軍道:“不是氣像預報說,這幾天不會有高海況嗎?怎麼……”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尖叫道:“司令員、政委,架駛室說現在出太陽了,出大太陽了。”
夏博海怔了一怔,立刻道:“把架駛室的畫面切過來。”
不一會兒,在指揮室正中的一塊大顯示屏上,出現架駛室的女兵通訊員高珺,只見她的神色怪導,道:“司令員、政委,怎麼出大太陽了。”
其實不用高珺說,夏博海、秦錚、肖建軍己經從她左側的舷窗看到,一道燦爛而明豔的陽光從中照射進來,只見窗外一片蔚藍,天海一色,風平浪靜,甚致透過舷窗,在遠處天海交界之間,依稀可見起伏的山脈。
肖建軍喃喃道:“這還真是邪了門啊,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大的太陽。”
夏博海幾步來到舷窗邊,向外看去,只見窗外一片蔚藍,天海一色,風平浪靜,就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是岳陽艦,船艄側舷上575的舷號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而
秦錚也道:“這是陸地嗎?但我看現在的位置不是在印度洋上嗎?是不可能看見陸地的,難道是我們己經遍離航線了,但就算是遍離了航線,也不應該看見陸地啊。”
夏博海轉過頭,道:“糸統啓動完成沒有,馬上查詢衛星定位,確定我們現在的位置。”然後又對顯示屏道:“小高,看得見其他幾艘艦嗎?”
高珺忙道:“司令員,從駕駛室裡只看得見岳陽艦和三亞艦…哦…還有長白山艦。”
夏博海道:“好,聯繫瞭望臺,看能不能看到其他幾艘艦,特別是龍興島那三艘船。”
這時信號員劉春良道:“司令員,沒有衛星信號。”
夏博海一皺眉,道:“啓動備用系統。”
“備用系統也沒有衛星信號,正在啓用自動定位系統。”
還沒等夏博海反應過來,又有人道:“司令員,所有的系統時間全都歸零了。”
衆人聽了,立刻都紛紛擡頭,向指揮室的時鐘看去,這才發現,果然見年月日時的數字全都是零,只有秒的位置上有數字閃爍,時間顯然是才啓動不久。
這一系列的怪異現像也讓夏博海有些無所適從,而肖建軍和秦錚也同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就在這時,高珺又道:“司令員,瞭望臺報告,發現所有的艦船。都在我們附近。”
而緊接着雷達監測員李自學道:“司令員,雷達發現有不明艦隻正在向我們靠近。”
夏博海的心裡剛剛放鬆了一點,但馬上又緊張了起來,道:“把雷達信號切換到大顯示屏來。”
指揮室的一塊大顯示屏上,立刻顯示出64型x頻2d對空/對海搜索雷達的掃描圖案,只見在顯示屏的中心是自己的位置,周圍有**個信號,是同伴艦船,而在雷達屏幕的左上角處有六七個大型信號,斜向像自己的方向靠近,而在右下角外,還有一個小信號,不過正在遠離自己而去。
夏博海立刻將其他的奇異事情放開,沉聲道:“能不能確實是什麼戰艦,現在離我們有多遠?”
李自學道:“數據厙裡沒有這些戰艦的信息,距離我們最近爲16.35海里。”
夏博海也大吃了一驚,16.35海里也就是30多千米的距離,如果對方的戰艦懷有敵意,這將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超音速的反艦導彈在三十秒之內就可以擊中自己或同伴戰艦。
而數據厙裡沒有這些戰艦的信息,更是讓夏博海大爲意外,雖然雷達不能顯示出信號的圖像,只能確定信號的大小,但世界各國海軍的戰艦信息,在數據庫裡基本都有,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是那一型戰艦,但電腦也會將信息特徵相似接近的戰艦找出來,提供參考,就是採用了隱形設計的戰艦,在30千米的距離內,隱形效果也會大大降低,除非是信號信息差異極大,纔會顯示沒有信息。
而這些念頭只在夏博海的頭腦中一閃而過,立刻果斷的下令道:“打開相控陣雷達,實行全面警戒,通知其他各艦,二級戰備。”
二級戰備是相當高的警戒極別,僅次於正式開戰,但現在對方距離自己這麼近,又查不出對方是什麼艦船,只能選擇高級別的戰備。
隨着命令傳下,指揮室裡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自己的顯示屏,開始忙碌起來。一連串“咔咔咔”的鍵盤搞聲,幾塊主顯示屏也一塊塊的亮起,顯示着不同的數據信息。
就在這時,信號員劉春良道:“司令員,自我定位系統顯示,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東經122.316,北緯38.657度。”
在一塊主顯示屏上,顯示出他們現在的位置。而指揮室裡卻立刻響起了一片驚呼聲,肖建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們是在渤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