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搖了搖頭,道:“我們雖然也是穿越者,但人數太少了,而且除了你和小林君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可信任,而海外華人是做爲一個數千人的團隊穿越,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由其是那幾條一起穿越的現代軍艦,既然是在舊時空裡,這幾艘軍艦的技術水平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軍艦,可以說除了美國之外,其他國家,包括我們日本最先進的愛宕級也要遜色一籌,而在這個時代,這幾艘軍艦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了,因此我們絕對不能對海外華人掉以輕心啊。”
宮本卻搖了搖頭,道:“中村君,我承認你說的都有道理,但你提到的都是海外華人的優勢,卻沒有提到他們的劣勢,海外華人的人數衆多,但卻未必都心齊,高森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且按高森航所說,至少還有人對他們的政府不滿,要知道堅固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分裂;而海外華人的那幾艘現代軍艦確實很強大,但你也不要忘了,這幾艘軍艦在這個時代是沒有更換的零配件和彈藥,別的不說一但把*打完了,這幾艘軍艦就是海上的活棺材,在清國的庚子國變中,這幾艘軍艦就己經參戰多次,雖然確實取得了不小的戰績,但現在還能剩幾發*都很難說啊,所以不用太誇大這幾艘軍艦的實力,而且我們最大的優勢在於,海外華人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海外華人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而我們卻知道海外華人的底細,從知己知彼的角變來說,這樣也給我們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條件。所以我們確實要防着海外華人一手,但也不必把他們看得太可怕,只要我們留心浠外華人的動向,在海外華人蔘戰以後,能夠頂住一段時間,英國、法國必然都會設法干涉。”
中村沉呤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宮本君,你說得對,是我把海外華人的實力想得過於強大了。”
宮本呵呵笑道:“料敵從寬,中村謹慎一些也不算錯。”
中村道:“宮本君難得出國一趟,就在上海多住幾天,明天我帶你到海外華人的地方去看看,順便可以觀察一下海外華人的氣像,也許我和海外華人的接觸較多,觀察視角進入了一個死角,因此用你的視角來觀察海外華人,也許有不同的認識。”
宮本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就在上海多留幾天。”
中村拍了拍手,只見木格門梭開,進來兩個和服少女,一左一右,倚陪在宮本的身邊,如果高森航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兩個少女正是他所見到的那兩個所謂的仿生人。中村呵呵笑道:“宮本君,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節目,希望你能夠在上海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宮本大笑着伸手摟住兩個少女,道:“中村君真是我的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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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6個月,高森航一共去過公共租界的日本僑民聚集區14次,其中有12次專門去日本僑民聚集區,有11次是獨自一個人去的,有最多的時候,一個月去過4次;另外高森航在日本僑民聚集區光顧最多的是崎玉日本料理店,在這14次中,有12次都到了這家店,專程去的有9次,而8次在店中逗留時間超過6小時以上,並有3次在店中過夜,根據我們派遣人員進入崎玉日本料理店中觀查,至少確認有兩次是在店中找妓女留宿。”
聽完了報告之後,劉瀾濤沉呤了一下,道:“那麼這段時間,高森航在上海新區的表現,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高磊道:“這到是沒有,基本還是和往常一樣,工作態度並不怎麼積極,差不多就是在混日子。”
劉瀾濤道:“高森航在崎玉日本料理店裡除了吃飯,找妓女之外,有沒有接觸過其他人,特別是日本人?”
高磊道:“從報告來看是沒有,但我們在崎玉日本料理店裡的偵察能力、範圍都有限,也不是每一次都跟蹤他進店的,而且就算是跟蹤進店,高森航找妓女也是在房間裡辦事,我們的人也不可能跟進去看,但他在房間裡會見了什麼人,或者是房間裡有沒有其他的通道通向其他的房間,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劉瀾濤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上海辦事外的侷限性,畢竟這裡不是山東。
這時高磊又道:“不過這一次有一個意外的小細節,他在離開崎玉日本料理店的時候,在門口撕碎了某種紙張類的東西,並且扔進垃圾筒裡。”
劉瀾濤聽了,立刻道:“找到過那些紙張的碎片沒有?”
高磊道:“己經找過了,不過垃圾筒裡有不少剩菜剩飯,許多紙張碎片都無法辯認,拼齊復原,只能確認紙片上有字跡。”
劉瀾濤聽了,也不禁有些失望,不過這些情況也是再所難免的,想了一想,又道:“這個崎玉日本料理店查過沒有,是什麼來頭的,有沒有什麼問題。”
高磊道:“己經查過,這家店也算是一家老字號了,成立己有21年,名氣也很響,許多在上海生活的日本人,還有到中國來的日本人都會光顧這家店,而店主己經換了三個,現在的店主叫渡邊岸一郎,據說他在日本也是開店的,資產有100多萬日元,而但其他的情況就都不清楚了。”
陳兆聲道:“不用問,這家店肯定有問題,以日本人的屌性,在國外的經營者都有幫助國內收集情報的義務,這在日本都己經是常識了,他們在山東的幾家商行不就都是情報機構嗎?”
劉瀾濤道:“好了,情況就是這樣,大家怎麼看?”
陳兆聲道:“我認爲高森航肯定有問題,去了日本僑民聚集區那麼多次,這本身就不正常,而且這家店本身也有問題,因此我認爲高森航有極大的與日本人勾結的嫌疑,我建議應該立刻向青島申請,抓捕高森航,對他進行審訊,至少應該對他進行迅問。”
李紅兵道:“就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不能確定高森航就有問題,就算是這家店確實是情報機構,也不能證明高森航就和日本有勾結,畢竟這家店還是正常經營的,而且有人喜歡吃曰本料理,喜歡曰本文化,喜歡日本妓女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我們並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就算是向青島申請,也很難被批准。”
華東政府在上海地區實際共有兩個機構,上海新區和上海辦事處,而且上海辦事處的總部並不設在上海新區裡,而是設在上海的老城區,只在上海新區裡設了一個辦公室。而上海辦事處的主要職責是收集情報,同時也是負責上海新區的安全,當然包括對內和對外,因此上海辦事處雖然在名議上屬於外事委員的下屬部門,但實際是聽命於安全部的。
高森航經常到日本僑民區,光顧崎玉日本料理店,甚致還在店裡找妓女留宿,因此自然引起上海辦事處的注意,因此對高森航採取了監控措施。
事實上安全部是本着懷疑一切的態度工作,對穿越者也同樣的首先懷疑,然後再收集相關證據。安全部的兩位負責人商其鬆、蔣仕偉在舊時空裡都是專業的情報工作者,儘管他們兩人在舊時空裡並不負責國內的安全,但畢竟是在同一個部門工作,互相之間多少都瞭解一點,而且有時還會互相合作,因此兩人對部的安全也並不陌生。
兩人從來都認爲穿越者就是絕對可靠的,因爲人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動物,何況是不患貧,患不均,現在穿越者內部的貧富差距、等級差異己經拉開了距離,因此總會有一批人對自己的現狀不滿,甚致是對現在的華東政府不滿,而這就給了敵對勢力有可乘之機。
而要維持內部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強監控,由其是對不安定因素進行監控,雖然在安全部劃定的安全分級中,所有的穿越者的安全等級都在安全以上,但實際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其中最低級別的就要加強監控,高森航這在這一類之列。
行政院對安全部的做法並沒有異議,但對情報部門還是十分慎用的,並不希望把情報部門搞成人人聞名色變的恐怖機構,由其是對穿越者更是要謹慎,畢竟每一個穿越者都是十分重要的,對政府不滿也是可以理解,而且還是要盡力團結所有的穿越者。因此行政院允許安全部對穿越者進行監控,但規定只有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或者是發生關係到華東政府安全的重大事件,才能對穿越者進行抓捕、監押、拘役或者是問訊,並且一定要得到行政院的正式批准才能實施。
而到現在爲此,儘管安全部己對數百名穿越者進行了重點監控,並且對少數穿越者進行全面監控,但還沒有對任何一個穿越者進行抓捕、監押、拘役或者是問訊的。因此最終上海辦事處只能決定,將高森航由重點監控提升到全面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