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的弟弟終於曝光了。
儘管此時此刻不想對那個風/騷的馬爾福做出任何形式的讚美,可和斯萊特林打交道多年的斯內普自認爲十分了解鉑金一家子的人生準則。
如果馬爾福真的對布萊克起了殺心,以格蘭芬多輕信的個性,肯定早就去見了祖先,縱然僥倖逃過,也不會發現是盧修斯動的手腳。
斯內普懷疑道:“不要把你們之間誰幹誰的細節四處招搖,沒人有興趣聽。”
西里斯見他不信,加重了語氣:“我現在的名聲已經讓我的葬禮會有足夠的人來參加,沒必要造謠。不信的話你去問馬爾福,是不是在半夜裡死掐我的脖子?”
他想了想,又用乾巴巴的語氣不情願地警告:“你口味太重了,別把它用到哈利身上……”
爲了避免事態發展到暴力血腥的場景影響胎教,斯內普摒棄了把瘋狗兩百磅肉用來熬油點燈的念頭,他心裡琢磨着好友的不對勁。
就算短暫地被布萊克的外表迷惑,長年混跡情場的盧修斯·馬爾福也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爲。
在魔藥教授凝神思索的時候,教父布萊克和教子哈利已經展開了大畜生和小畜生打鬧笑罵的親暱舉動。斯內普的臉色陰沉下來,畜生之間的氣場一片喜慶熱鬧,更加襯得試驗檯這邊的冷清。
“你們給我好好呆在這裡捉蝨子……”不要把病毒傳染到其他地方。
斗篷揚起,斯內普不顧哈利的挽留頭也不回地離去,儘管救世主的挽留是這樣的:“西弗勒斯,記得帶些點心回來,你做的不好吃。”
……吃你妹啊吃!
面對接駕的盧修斯,斯內普自然不可能會有好臉色。
亮閃閃的鉑金貴族呈現出一如既往的假笑:“怎麼,材料又用完了?”
世界上有種人最爲敬業,無論心裡多苦,都能以令人驚愕的最快速度進入絕對理智的神奇領域,馬爾福就是這一類人。
他早上剛剛把一篇爆料的報道交給預言家日報,相信明天整個魔法世界都會知道布萊克出賣色相的醜聞。
愧疚?
哦,產生這樣想法的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燃燒的小天狼星,光芒再怎麼燦爛也有燒盡的一天,每個人本身就在走向死亡的路上,自己只是推了布萊克一把而已。
一個打算和舊情人劃清界限的馬爾福是不會有人道主義思想的,他只是在算計如何應對即將遭到格蘭芬多一方的打擊報復。
努力淡出媒體視線的救世主一定會擺出強硬的態度,但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魔藥教授救子心切的感情,將外界的消息死死瞞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呵,誰讓救世主懷孕了呢?說不定連瘋狗都會反過來幫自己。
再讓小龍去抗紅頭髮的魔杖,只要穩住韋斯萊,傲羅司就是紙糊的。
至於魔法部的其他部門都可以用馬爾福家的勢力擺平。
總結說來,馬爾福會遭受來自格蘭芬多的一定攻擊,但那完全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以內。
唯一令人不適的是偶爾會突然闖入腦海的影像,熱烈地、深深地俯視着自己,不見底的眼睛裡滾動着如同風暴般強烈得令人心慌的情緒。即使把記憶埋到最深處,再怎麼自我控制,也無法防止被布萊克注視時身體的戰慄。
這種感覺總是在盧修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襲擊,有的是在他轉身離開壁爐的時候,有的是在他無意間瞥見黑色頭髮的男子時,一旦偷襲成功就會像詭譎的藤蔓一樣鑽到心臟深處。
好消息是,很快盧修斯就能憑藉驚人的毅力立刻把這種一絲絲的有毒情感拔根而起,但一抽出來就連着血肉,一陣一陣泛着疼。
斯內普出現的時間不算不當,盧修斯已經對自己的心態做出了適當的調整,把臉皮厚度調整到打敗黑魔王后在魔法部頒獎舞臺上走紅地毯的時刻。
“瘋狗來了。”斯內普冷漠地開口。
盧修斯的後背飛快地閃過一串冷意,他僵直了身體,用毫無感情的視線掃到魔藥教授的後面。
“騙你的。”斯內普表情依舊冷淡,只是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忍住胃部又開始的不適,盧修斯不動聲色地假笑:“我只是出於對這種拙劣謊言的同情才配合你,西弗勒斯,你或許該考慮一下給救世主喝點聰明藥水兒,你的子嗣和格蘭芬多更親密,智力上受到的影響會更大。”
“也就是說我的判斷能力下降了?”魔藥教授皮笑肉不笑,“我相信所選擇的對象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應一個人的水準。”
“西茜也會這麼認爲。”盧修斯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連貴族時常拿捏的嘆詠腔調都消失了。妻子回來,責任也隨之迴歸,生活再次恢復到井井有序的平靜。
和布萊克在一起時的刺激、痛快,要像夢一樣逝去。
同屬斯萊特林,斯內普對馬爾福的表情變化要敏銳很多:“她要回來了?”
“一切必須在她回來之前平息。”盧修斯按住胃部,他感到一陣翻滾的熱氣不斷涌動。
出於一位兼職馬爾福家庭藥劑師的責任心以及足以支付各種魔藥研究的佣金,斯內普用魔咒探查了一下盧修斯的身體,短暫的驚愕之後,他的冷淡和不情願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用越來越狂熱的視線瞪着高齡懷孕媚娃。
想到父親得了絕症去世,盧修斯心中一緊:“我身體有了什麼問題?”
“你有了。”
盧修斯挑眉,目光同情:“這種騙人的冷笑話是從救世主那裡學來的?”
“哼……”魔藥教授嘴脣的弧度在變大,看得盧修斯一陣發冷。
鉑金貴族發現友人正用一種更爲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沒來得及通知
抱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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