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已經接受了老宅的改變,不管馬爾福出於何種目的命令家養小精靈維持着客廳溫暖的氣氛,他都不再刻意忽略那個壁爐終日不熄的角落。
再過兩個星期就到聖誕節了,他收到了很多人的邀請,紅頭髮一家不止一次請自己一塊過節,亞瑟還特地來傲羅司找過自己,但西里斯還在猶豫當中。
如果拒絕,就代表着他必須和那個油膩膩的老混蛋同桌吃飯,哈利在信中嚴厲指出他不會准許自己的教父一人在冷冰冰的老宅裡吃麻瓜快餐。
實際上,這兒一點也不冷,每次在樓下打盹的時候西里斯都會被火苗烘得踢掉毯子。
但是,西里斯也不想去鬧哄哄的陋居,莫麗·韋斯萊終於到了女人最嘮叨的年紀,總是不厭其煩地給自己介紹結婚對象,傳統固執的陋居女主人將一切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關係定義爲耍流氓。
即使是尖頭叉子,也對自己**無拘的私生活無能爲力,而莉莉更是像母雞護崽一樣嚴密地將自己的閨中好友保護起來,連見都不讓自己見上一面。
戀愛是一種承諾,關乎一生。
西里斯很有自知之明地看到自己沒有這種資格,他自己的生活已經夠糟了,沒必要再去禍害其他無辜善良的女孩。
這就解釋了他爲什麼會自甘墮落地和馬爾福攪和到一塊的原因。
在性方面,鉑金貴族和自己一樣沒有節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加糜爛。
沒有了責任和情感的約束,純粹的肉/體關係不但滿足了生理需求,而且舒緩了生存壓力,即使關係破裂也能好聚好散,何樂而不爲?
西里斯懶洋洋地用魔杖在空氣中點了一下,看清楚時間,微微皺眉。
馬爾福又遲到了。
這是兩人發生關係以來第一次約定在老宅辦事,西里斯覺得自己之前的教訓足夠馬爾福明白不要試圖搶奪這段關係的主導權。
他們之間沒有相互掌控的關係,是兩個爛人,爲某種可恥的利益秘密走到了一塊。
而馬爾福居然試圖用遲到證明他對自己的重要性,這比霍格沃茨患得患失敏感脆弱的小女巫還沒有水準……當然,西里斯不會天真地以爲狡猾的斯萊特林會鬼迷心竅對自己動心,八成是之前的優勢讓馬爾福產生了輕敵的優越感,而且,格蘭芬多的形象大概都太過正直以至於沒人想過其中也有對牀伴不怎麼挑剔的混蛋。
正自嘲着,西里斯聽見大門開啓和克利切那老不死的聲音。
“你又遲到了。”西里斯沒有站起來迎客,極爲無禮地陷在沙發裡一動不動。
“你該心懷感激,”盧修斯以諄諄教導的口氣說道,“以你上回的糟糕表現我居然還是出現了。”
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裡都沒有過多的譏諷和敵意。
是的,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口頭爭執上,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金色的髮絲掃過臉頰垂到脖子上,布萊克深邃眼睛裡的倦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熱切的躁動的欲/念。
脣舌在一番極致妖冶的舞蹈後作短暫的分離,西里斯突然問道:“你沒有什麼藉口離開吧?比如要回莊園檢查兒子有沒有在宵禁前睡覺之類。”
“這可真掃興。”盧修斯抿起嘴脣抱怨,他相信對方不是故意要拿小龍和紅頭髮出去幽會的消息刺激自己,因爲抵着大腿的器官精神得不容人拒絕。
任何人都能看出窮鬼今天異樣振奮的心情,而且,小龍對自己撒謊要外出應酬實則與韋斯萊出去鬼混時明顯底氣不足。
考慮到兒子正常的生理需求,盧修斯倒不怎麼介意這點微不足道的小謊,畢竟即使身爲父親,他不能因爲厭惡紅頭髮過度干涉另一個馬爾福的私生活。他所真正在意的,始終是家族成員財產領地不受任何人的覬覦玷污和侵犯而已。
爲了維持良好的互惠互利外交關係,盧修斯決定偶爾也該給布萊克一點面子,畢竟,他可沒有受虐待的愛好。
“不過,今晚我也沒有更有意義的安排了。”
貴族式上揚的語調還沒結束就被突然坐直的格蘭芬多吞沒了氣息,盧修斯並不陌生這種夾雜着野性的吻,一邊感受着牙齒在自己的脣瓣、嘴角、下巴上跳舞,一邊將對方和自己的武器丟得遠遠的。
被放到沙發上的瞬間,□□的臀/部觸到還帶着布萊克殘餘體溫的沙發,灰色的眼睛驚醒一般瞪大了,裡面閃爍着真實的戰慄。
身體還記着當天在沒有足夠準備下進入的痛楚,鉑金貴族的脊背緊緊繃起。
雖然今天他也遲到了,但已經做出了歉意以及補償的表示,難道那隻瘋狗還要坐地要價嗎?
盧修斯擡頭,透過凌亂的落到眼前髮絲觀察布萊克的神色,令他驚訝的是,暴力和粗魯似乎在這英俊的格蘭芬多消失了。
布萊克只做了一個動作,盧修斯就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熾熱的歡愉和爆炸的滿足中融化。
如同騎士向帝王宣誓忠誠一樣,布萊克跪下了。
不是俘虜垂頭喪氣不甘不願的服從,因爲從布萊克彎曲膝蓋的那一刻,深邃的眼睛就一直注視着自己,帶着強烈的佔有。
明明只有兩秒的時間,盧修斯卻像是經歷了從霍格沃茨成立開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兩個學院相互對峙相互競爭相互仇視的漫長曆史。
沒人能形容那種跪倒的驕傲,明明是屈服的姿勢,卻讓人無法忽略其中征服的氣場。
素來沉靜自持的貴族,在布萊克的手觸及自己之前,就發出了來自喉嚨深處的真實呻/吟。
修長的手指穿進布萊克深色的頭髮,帶着他的嘴巴靠近自己的兩腿中間。
後者沒有放抗,以一種令任何斯萊特林都暢快淋漓的順從姿態含住了柱體。
舌頭的動作之間仍然帶着獅子特有的野蠻、粗心,盧修斯也能感到牙齒輕輕蹭過頂端的疼痛和快感,但僅僅是被取悅這一點,就足夠鉑金貴族連連吸氣了,更何況布萊克的技術並不差。
布萊克並沒有察覺到自己一個簡單的動作給馬爾福帶來的震撼,他這麼做純粹是姿勢需要而已。
舌尖快速滑過越來越明顯的青筋,感到充斥着口腔的異物開始脹大,布萊克立刻吐了出來,用手猛力搓了幾下。
藉着滿手的**和身體從頂峰落下的放鬆,西里斯將馬爾福從沙發中拉起,以俯臥的姿勢放到又厚又軟的地毯上。
盧修斯從密集快感產生的空白中回神,立即發現了自己此時的姿勢和必須唸咒治癒才能站起的那一次一摸一樣。
臉貼着地毯,跪趴着,腰下壓,臀/部則被擡高到極限。剛纔太過沉浸於布萊克的取悅裡,兩人的大部分衣服都還在各自的身上。
盧修斯回頭,越過自己的背打量布萊克,用目光傳遞自己的疑惑。
西里斯繼續自己的計劃,他必須讓貴族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平等的,他沒有控制對方的意思,對方也別想壓自己一頭。所以,他今天才格外配合,用足夠的善意回應馬爾福的禮貌。
西里斯早已摸清了斯萊特林的底細,自大、狂妄、沒有安全感,這樣的集體性格促成了他們超強的控制慾,只要有一絲意外情況出現就會神經緊張不擇手段。
碎嘴的人會被人八卦,殺人者終會被殺,這其實是生活中常見的矛盾現象,但看多了貴族一邊陷害別人一邊在被算計時詛咒對方的狡猾,布萊克恨極了這種虛僞。因此,在他深深厭惡被控制的枷鎖的同時,相對地,他本身絕也對不會產生控制別人的念頭。從本質上來講,西里斯被分到格蘭芬多,並不是單純的叛逆,他的靈魂渴望一種稱爲公平的東西。
西里斯不希望失去眼前這個幾乎是爲自己而造的牀伴——完美的身體,嚴密的口風,同樣的目的,他才特地花費心思給對方上這一課,避免自己一不留神把紅頭髮的岳父操/死在牀上的悲劇。
情緒是會傳染的,當布萊克壓上馬爾福,撫摸和摩擦之間沒有一絲暴虐的痕跡,只有快感不斷尖叫着的激越。
再度噴發讓金髮的男子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流失乾淨了,他感到布萊克反而挺進了少許,使熱流向身體更深處撞擊。
身體持續着顫抖,幅度沒有因爲時間的逝去而減小,反而在可以稱之爲溫柔的親吻和撫摸中產生了更劇烈的抖動。
模模糊糊地,盧修斯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難以擺脫的有力懷抱,他任由對方將自己滑到小腿肚的褲子和掛在肩膀上的衣服除去,微涼的空氣帶走了□□燃燒產生的燥熱,他發出了舒適的嘆息聲,這聲嘆息還沒有結束,他就吐出了更爲放鬆的氣息,因爲抱離地面之後他被置於更爲舒適的溫暖水波里。
沉沉睡去之前,斯萊特林最後的印象是那雙不含敵意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白天有空,早早地碼好了,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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