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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感謝大家對眉毛生日的祝福,謝謝。
但是眉毛還是要請假……把下一章推遲三四天。
剛剛從醫院回來,很累,但是心情很好。
這一週真是兵慌馬亂。
週一審片、校對配音稿,加班到晚上九點;
週二中午的時候接到老爹電話,說老媽要住院開刀,當天晚上加班到晚上十點,把必須搞定事情全部弄好;
週三一早奔火車站,從崑山飈回常州,儘管如此,老爹還是一個人在手術室外面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週四老媽從icu出來,到病房,陪護;
週五,白天陪護,晚上老爹換我回家上個網,把週四夜裡搞定的劇本發回公司;
週六,眉毛生日,繼續陪護;
今天,所有的檢驗報告出來,老媽的腫瘤是良性的,心頭一塊巨石落地。
心情很好,只是,這幾天在醫院睡不好,現在心情放鬆了,覺得累得厲害。所以,爬去睡覺……睡醒再後精神抖擻地碼字,大家見諒見諒^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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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瓶爆炸,燙傷了爪子……痛得沒有一點思路。只好請假,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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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更)
一夜沒睡。
目前處於非正常的亢奮狀態。
計劃中,明天下午離家,上火車,回學校。
不過,眉毛我早就過了爲這種事情激動的年齡。
事實上,之所以沒睡着,純粹因爲眉毛做了一件該在二十年前……或者十年前做的事情。
——偷聽老爹老媽的壁角。
話說,這個事情呢……說起來比較長。總之,起始於昨晚上十點鐘——看完的《今日關注》,眉毛通常回屋碼字幹活的時間。
就聽老媽在屋裡喊:“快洗腳過來睡覺!”
當然,這是喊老爹的。老爹在書房抱着電腦玩蜘蛛紙牌(或者酷q對對碰?),說:“一會兒。”
老媽:“快點過來!”
老爹:“這一局馬上就好。”
老媽:“你到底要不要過來!”
老爹:“我說了一會兒!”
老媽:“你再不過來明天我要遲到了!”
老爹:“你不能自己先睡嗎?”
老媽:“不行,沒你在旁邊睡不着!”
老爹:“好啦好啦……我這就關電腦。”
——然後老爹就去洗腳,把電腦和網線的使用權讓位給眉毛。大概十分鐘後,老爹進房間,關門。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眉毛聽見裡面輕輕的聲音。
老媽:“喂?”
沒聲音。
老媽:“喂!”
半天,老爹:“唔……”
老媽:“怎麼不打呼嚕?你不打呼嚕我怎麼睡得着?!”
眉毛雷翻。
十分鐘後,兩個呼嚕聲傳出來。
再五分鐘後,其中一個停下來,然後主臥門響,書房裡面燈亮。眉毛一嚇回頭,本能關jj,發現老爹黑着臉:“怎麼又一個人黑洞洞對着電腦?當你壹千度的近視還不夠?”
眉毛狗腿地拿熱水瓶找老爹專用杯子倒水:“剛纔好像聽到呼嚕聲音,我以爲你們都睡了。”
老爹:“她打呼嚕那麼響我哪裡睡得着?!”
眉毛無語。老爹喝水。突然主臥裡面叫:
“人呢?又跑到哪裡去了?!你不想我明天準時起來了?當心我不開車送你上班!”
老爹:“……”
眉毛:“去吧去吧——”
老爹:“把數碼相機給我。”
眉毛:“@_@?”
老爹:“每天晚上都鬧這一場,早上起來還不承認——我要錄下來!”
眉毛:“……”
從抽屜裡翻數碼相機,老爹拿着回房。
老媽:“你安安穩穩睡覺不好麼?害得我都睡不安穩!明天真的要遲到了!”
老爹:“你呼嚕聲太響了,書房裡都聽得到。”
老媽:“那是她耳朵太好……不說話了,睡覺!”
不到十分鐘時間(眉毛特意看了一下電腦右下角),老爹呼嚕聲響起,然後老媽呼嚕聲也響起來。老爹的呼嚕聲開始拔高,老媽也跟着拔高……如此五分鐘,正當眉毛我感覺忍無可忍,突然——沒聲音了。
然後——
老媽:“你在被窩裡弄什麼?到底還要不要睡覺!”
老爹:“……”
主臥門響,書房燈亮(又被眉毛習慣性關燈了),老爹黑着臉。
眉毛:“唔?”
老爹:“她睡覺警醒……開機的一點光就醒過來了。”
眉毛:“……還是我收起來?”
丟下數碼相機,老爹再次喝水,回房。
老媽:“你再鬧我明天真的不送你上班了!”
眉毛繼續瞪電腦,耳朵支楞起來……五分鐘左右,主臥還是兩個呼嚕聲先後響起,競賽一樣越來越高。直到——
老媽:“喂,你呼嚕聲不對勁!”
老爹:“……”
老媽:“沒有拐彎兒……”
老爹:“……”
老媽:“平時呼一會兒就會拐彎兒的——不是單純的響。”
老爹:“你還要不要睡覺了?!”
老媽:“誰讓你假裝的?我睡不着都是你害的!”
老爹:“你剛纔也打呼嚕的!”
老媽:“我感覺上很困,應該要睡了,但是我就是知道不對勁,纔沒有真睡着!”
老爹:“……”
老媽:“好好睡覺吧!”
老媽:“睡覺……明天我就開車送你上班。”
老媽:“喂——別對着我的耳朵呼氣!”
眉毛在書房淚流滿面:老媽果然不是常人能伺候的……
十一點四十,主臥門響,老爹出來,後面老媽呼嚕聲均勻。
眉毛:“快回去……別一會兒又醒了。”
老爹:“我上廁所。”
眉毛:“你們房裡有廁所……”
老爹:“我就喜歡在外面的那個!”
片刻後,老爹:“把你的書從榻上挪開,幫我把被子鋪一鋪。”
眉毛:“?”
老爹:“吵死了……”
於是認命地幫忙收拾出書房裡的那張榻(也就是羅漢牀),老爹睡上去,十分鐘,呼嚕聲起。
眉毛鬆氣,回書桌前想安心碼字,突然書房再次燈亮,嚇得本能關jj網頁。
老媽一臉哀怨站書房門口,瞪老爹。
眉毛:“唔?”
老媽走過去,推老爹。老爹醒過來,老媽也不說話,就那麼望着他。
老爹:“……好……”
從睡了不足一刻鐘的被窩裡爬起來,兩個人回主臥。
走出書房時老媽慢悠悠輕飄飄來一句:“半夜偷菜忙,必是工作狂……”
眉毛瞪屏幕上沒關的開心網。
老媽繼續:“送點老虎人蔘給你嬸嬸,她熬不了夜……”
眉毛徹底翻倒。
接下來一個小時,完全的心神不寧。對着電腦碼了又刪,刪了再碼,最後留下一百四十個字,默。
再接下來一個小時,眉毛改爲專心聽主臥裡兩個的呼嚕競賽,同時腦子裡一遍遍重播之前的對話。
然後從書房轉回到眉毛自己臥室——隔了兩重門一道走廊還轉了個大彎,終於聽不見呼嚕聲響。不過,也徹底睡不着鳥……
早上六點四十,主臥裡響動。
老媽:“醒了?還早。”
老爹:“今天你送我?”
老媽:“廢話,我哪天不送?”
老爹:“那我再睡半個小時。”
老媽:“昨天你怎麼睡得不安穩?”
老爹:“你鬧的。”
老媽:“誰說的!明明你鬧我!呼嚕聲音老響,還對我耳朵吹氣,我拍了你好幾次!”
老爹:“你拍了我就不響了?”
老媽:“但是你吵醒我好幾次——生氣了,你今天自己上班去吧!”
老爹:“……”
主臥門響。老爹喝水聲音。眉毛從被窩爬起來,上廁所。順便問:“老爹,昨晚?”
“我故意吵她,沒用!她迷迷騰騰拍我,我不響了,她就自己放聲打呼嚕了!”
眉毛:“……那今天早上?”
老爹:“不管,二十分鐘也是睡。”說完又回房間了。
眉毛也回房間,窩在被子裡淚流滿面:這是一個何等悲催的世界……人生,它就是一個茶几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