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大漢下盤仍然穩當,他怒吼一聲,轉身扭住胡仙仙左腿就將她往下猛摔。
胡仙仙雙手撐地,腰如拱橋,右腿勾住他後頸。
她身體柔如緞帶絞纏,鐵塔大漢沒法摔她,就鐵手緊鉗她左腳踝。
左腳踝疼得要被鉗斷一般,她低喝一聲,放手任由自己身體被他拖行。
他把胡仙仙拖拽之時,她是倒立向下,短衫翻卷,露出一截白皙小 蠻 腰。
看客們瘋了般亂吼亂叫,好似已經抱住她的細 腰 般激動。
胡仙仙微繃雙腿,腰使巧勁,雙手皆是食指、中指併攏暗蓄勁力!
鐵塔大漢嘴裡“嗚哩哇啦”的歡呼着,看客們各種污言穢語的叫嚷更激得他志得意滿。他滿心是征服者的豪情,他一定要讓這個小女子毫無反抗之力。
他鬆開她的左腳踝,雙手摟向她腰間!她右腿仍勾在他頸間倒掛着,猝然雙手劍指的寸勁爆發,戳向他胯下。
胡仙仙是不屑於攻擊他隱私部位的,可若是不攻擊那裡,怎麼能讓他承受男人最不可忍的疼痛?
鐵塔大漢殺豬般嚎叫起來,雙手本能地捂向胯下。胡仙仙運指如飛,他短褲上已是鮮血淋漓。
叫嚷不停的看客們靜下來,本來熱火朝天的場面泛起涼嗖嗖悲慼氣氛。
胡仙仙身形倒飛而起,旋轉落地後,右腳疾速前踢。飛腿連踢,鐵塔大漢不停後退。
見他退到擂臺邊沿,胡仙仙收腿挺立。她帶血的食指向他輕勾了勾,朝她綻放嫵媚笑容。
此刻,她笑得那般嫵媚誘人,他卻嚇得顫慄不已。
見他的黑臉膛都快變白臉膛,胡仙仙笑得更是動人。她揮出平直拳擊他胸口膻中穴,他後倒傾斜即將要跌下擂臺。
鐵塔大漢確實是高手,反應機敏,倒下之際,雙手牢牢地攀住擂臺邊沿。
胡仙仙笑出聲來,鼓掌三聲後伸手拉起他。他不肯認輸,那就是給她機會血洗前恥!
他緊咬牙關,忍痛出拳。他的拳頭還是很有力,只是下盤不再穩當。
胡仙仙避開他拳風,左扭右繞,專挑他背後下手。飛踢後腦勺,拳打後背心,斜踹側腰,橫鏟腳後跟!
幾個回合下來,鐵塔大漢轟然前撲倒下!胡仙仙靜立待他起身,好多看客都站起來伸長脖子望着臺上。
鐵塔大漢緩緩爬起來,面向胡仙仙帶着幾分邪意咧嘴,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胯下,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了些。
胡仙仙雙眉豎起,怒意難忍。這鐵塔大漢是知道難用武力勝她了,就用她先前鑽過他胯下的事恥笑她。
她一把拽過他指向胯下的右手,扭住他拇指一用力,“咔嘣”脆響,指骨斷裂!接連“咔嘣”幾聲,他五指盡皆斷裂。
沉寂的場中因這幾聲脆響又喧譁起來,那些看客手舞足蹈地吼叫起來。
“虐!狠狠虐那頭大黑熊!”
“老子喜歡這個殘暴的女魔頭,包了,老子要包養她!”
“上啊,怎麼沒有人敢上去幹 她?擂管,快找人接着上啊!”
這些吼叫聲讓她很是煩躁,她擰住鐵塔大漢的左臂,運勁反扭。血花飛濺,他左小臂已被生生扯斷!
胡仙仙抓着斷臂,右腿猛踢鐵塔大漢。踢得他飛墜下擂臺,摔在擂管面前!
擂管抖抖索索地伸手探了探鐵塔大漢鼻息,而後面色蒼白地向胡仙仙高喊起來。
胡仙仙沒聽清他喊什麼,舉起手中斷臂看了看,燈下的斷臂上棕黑汗毛纖毫畢現,看得她犯惡心。
她盯向六個吊燈中間最大的那個燈,掄圓胳膊,將斷臂狠狠砸向那燈。
“噗”地悶響,燈碎了,爆出股白煙。斷臂轉了幾圈後落下擂臺,掉進休息區,驚得那些打手呼喊起來。
少了中間那燈,透亮無影的場地變得暗影重重,胡仙仙滿意地笑了笑。
她整個人都沉浸在狂熱的血色快意中,她不知道自己嘴角浮現的殘忍笑意有多瘮人。
擂管雙手急切地揮舞,不停朝她大喊。胡仙仙沒理他,他就大喊大叫着爬上擂臺。
胡仙仙討厭他在自己面前亂晃,揪住擂管的衣領把他狠摔在臺上,一腳踏上他胸口。擂管的肋骨被踏斷,嘴裡溢出鮮血,雙眼驚恐地瞪着胡仙仙,再也不敢亂動一下。
那些興奮喊叫着的看客突然住嘴,胡仙仙很滿意這鴉鵲無聲的場面。
她沒有用靈力,而是直接躍下擂臺,跳上座席。這個世界靈氣不足,她不能消耗太多靈力,威懾這些人也沒必要消耗靈力。
她在座席上繞圈掠行,幾個起落間已經繞行三圈。這些看客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們懂得在面對碾壓 性 威力時最好別胡亂叫嚷。
可是,胡仙仙此刻又不滿意他們如此鎮定,這讓她沒有做爲強者的優越感。
她拎起一個嘴脣輕顫的人,敲碎他面前的精緻酒瓶,將尖利的碎玻璃對準他的眼睛。
他胡亂掙扎着,她緊緊摳住他的頭皮,碎尖兒刺得又近了一分。
“啊……饒命啊……女俠饒命啊……”
她滿意一笑,平靜低聲道:“原來男人害怕的時候也會尖叫,叫得還這麼難聽。喜歡刺激,喜歡殘虐的先生們,你們還想聽淒厲尖叫聲嗎?”
胡仙仙手中碎瓶渣指向一些人,“你?還是你?你們誰還要來試試?”
沒有人敢應聲,她失望地躍回擂臺之上。她冷眼俯視他們,她此刻心中嗜血狂熱褪去,涌來無盡落寞。她是傲視蒼穹的人,他們不值得她親自動手殺戮。
這些不停追求感官刺激來獲取短暫歡愉的人,只是一羣螻蟻,一羣只配向她跪拜的螻蟻。
胡仙仙縱身而起,向門外奔去。她見到有個穿擂管 制 服的人偷偷望了一眼就跑開,她知道這人是來探察情況的。
那個人見胡仙仙目光注意到他時,他心中就冒起一股寒意,他忘了本來要做什麼,只想逃跑。可他哪跑得過快如鬼魅的胡仙仙?
胡仙仙揪住他的後領,低聲說:“帶我去見白魔。”
他渾身抖如篩糠,褲管下滴嗒滴嗒溼了一片,要不是她提溜着他,他肯定軟癱在地。
她脣角一勾,自己有那麼可怕麼?看這情形,只怕閻王都要畏懼自己三分。唉,除了程浩風還有誰敢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