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如今皇帝劉宏除了張榮之外的另外一號御用傳旨太監、也是凌巴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小乙子,當然了,現在人家也算是一位“款爺”了,看如今他的身邊,還跟着兩個隨侍的“小太監”——看來他也是混成了“太監頭子”了。
而小乙子此次帶來的,也是屬於凌巴意料之中的聖旨。
本來凌巴就對此有所預料了,畢竟自從此次洛陽大劫之後,這麼幾天過來,皇帝劉宏都基本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好像都忘記了他這個“功臣”一樣,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而今天可能會比較不一樣,緣由凌巴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也是直覺吧(好吧,又是這該死的直覺)。
不過,他在本着對現在的賈詡“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想法,將自己最近的一些疑惑和問題問過了之後,得到了賈詡的回答和言語中,就包括有這一點,也是說的今天就會有情況,具體的賈詡也沒有說清,但這顯然就使得他對此更加相信,果然現在就和自己預想的一樣了。
只不過,在這裡的傳旨,顯然是少了凌巴從前一直認爲的太監傳旨時候會說的經典臺詞“聖旨到”的,對凌巴來說,雖然來了這裡不短的時間,可對於這裡許多可以說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心裡面卻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讓凌巴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回到現實中——
“天子有命,凌巴接旨……”待到凌巴和一衆人等跪定了,小乙子纔開始捧着聖旨——其實在凌巴看來,那也就是一張“破紙”,不過這重要的不在於材料,而在於其內容和背後所代表的含義,以皇帝劉宏如今天下共主的身份,至少也不是現在的凌巴所能夠抗拒的,而那邊小乙子已經在開始鄭而重之地準備宣讀了起來。
“臣,凌巴凌子衛、接旨……”凌巴可也不敢怠慢,雖然這邊來的並非是劉宏本人,而是小乙子這樣他本能會有排斥的太監,但這種時候的小乙子,一定程度上可就代表了劉宏本人,而且兩人私下裡“關係”還是不錯的——想必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劉宏纔會總是讓小乙子來送旨給他,由此觀之,劉宏對他倒也不算差的了,當然這其中未免沒有妹夫佔妹妹光的因素,而對於小乙子來說,凌巴應該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朋友”了,但私人交往是一回事,對他們這種在皇權下辦事的人來說,交情歸交情,這都是要分場合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兩個人雖然地位都不一般,但越是在高的地位,越應該有着規矩、遵守規矩,凌巴也不是一個搗亂找死的人,自然不會幹那蠢事。
在凌巴心裡面轉這些自己想法的時候,小乙子已經開始宣讀起聖旨的“正文”部分了:
“凌巴,字子衛,河東膠州國人氏(凌巴心中暗笑,這明顯是劉宏自己特意“添加”上去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體從哪裡來的,他會知道?搞笑了還……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去反駁,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下去吧!)……年正當中,乃國之棟樑之材,且爲人忠孝悌守禮,深得朕之心意,而觀之與皇妹明月公主,情投意合(凌巴微汗,好吧,這都造成“既定事實”了,不默認還不行了),如今又是年歲正與,真乃是天作之合,地造良配,故:特此賜凌巴與明月公主大婚,即日舉行(凌巴再汗,心急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吧,莫非害怕自己會跑了?)……”
“謝陛下……”雖然心裡有自己想法,但一心二用的“技能”凌某人向來是屢試不爽的,錯過了中間可有可無的一大段廢話,只聽到了最後最關鍵的一句,所以還是一邊仰起頭來,看着小乙子手中的聖旨,他一時竟然都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感覺了。
還是小乙子看他出神、心頭爲這主兒的“牛逼”佩服又滴汗的同時主動提醒了他上前接旨,還有身後跪着的貂蟬同樣在蹭着他的袖子,才讓他回過神來,趕緊接旨謝恩:“凌巴凌子衛,接旨……叩謝隆恩!”微微一拜,在小乙子笑眯眯的虛扶之下,凌巴順勢站了起來,當然身後衆人也一起站了起來,反正現在聖旨也宣佈完畢了,程序走完,就可以講人情套關係了,所以凌巴也熱情地要挽留小乙子,小乙子當然拒絕了,不過對於某些東西是不會拒絕的——比如說錢,還讓凌巴順勢套了些消息出來。
說起來對於小乙子這類人,還真就應該這樣態度,畢竟兩人道不同很難相爲謀的,即便凌巴和他關係不錯,但是如果沒有這些利益維持,神馬關係神馬的,都終將成爲浮雲。
而在接旨時候凌巴的表現,其實在這裡,也幸好是碰到了小乙子這個認識對他又不會太壞的人,否則若是來的是張讓那一邊的人,指不定就這樣給他在心裡暗自記下這一筆帳了呢——不,應該說根本都不用記得,回去馬上就“打小報告”了。
話說這段時間以來,凌巴也沒少聽說張讓和趙忠等人針對自己的“行動”,包括剛纔小乙子所說的一些,畢竟如今自己風頭正盛,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而自己得到劉宏的寵信,又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顯然就有點危及到了他們那些既得利益者,對於十常侍那些人,除了張讓和趙忠兩人之外,凌巴也不怎麼熟悉其他的人了,不過倒是聽說這十人中也有些人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然真的單靠溜鬚拍馬,劉宏也不是單純的白癡,怎麼可能會對他們寵信到那個地步?
不過貌似他們的那些所謂的“行動”,根據凌巴所知的,取得的效果都不是很大,而這兩人或者再加上十常侍中其他一些人這麼跳噠來跳噠去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對整人這麼一項偉大的“事業”如此的樂此不疲了,而且還很執着的,最近就只針對自己一個人了,好像全世界除了自己,就沒有人了,凌巴倒是想着若是這份執着放在其他方面,想必他們怎麼着都會成爲一個方面的牛人的吧,畢竟通常來說,某些偏執狂往往都會是某方面很擅長的人才,而他們現在算是拍馬的人才了吧,拍的還是“龍屁”。
不過在凌巴的心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對這些“殘疾男人”沒有什麼好感的,如果不是小乙子和他還算是有那麼點兒“交情”,他可能對他會絲毫不假以顏色。
話說起來,那張讓、趙忠等所謂的“十常侍”,說真的,凌巴來到了這個時代之後,自從遇到了劉宏,遇到了明月公主,對他們那些傢伙還真沒有什麼概念了,感覺那深宮裡面劉宏寵幸的“殘疾男人”當中,好像也就一個蹇碩拿得出手的,而偏偏又不算是他們那一個羣體裡面的,對此他好生的疑惑,但顯然沒人能夠替他解答。
其實,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以後,他所收穫的“驚喜”還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