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敦煌麼?”王越突然又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凌巴自然是滿頭霧水,但還是點頭,卻是前世出任務去過幾次,當然和現在的敦煌是完全不同的。
王越笑道:“敦煌有幾座石窟,便是戰神殿創始人構造,而在那些石窟裡面,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在頂上,都有一個特殊的圖案,便是三兔繞蓮花坐盤圖。”
凌巴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陡然聽到有關所謂輪迴的事情,心裡面雖然各種紛雜的念頭不停地冒出來,但他更理智的知道,既然王越會和自己說這些,那就說明在他看來,自己可以知道這些,同樣也說明,這些也是他所不明白的,卻是要靠自己來解釋。
但凌巴哪裡知道那麼多?更別說到現在,都還未完全消化他所說的這些秘辛。
王越好像也根本沒有奢求凌巴的迴應,而是自顧自繼續道:“你或許不知道,在戰神殿一些早期典故記載中,有關於輪迴的記載,並沒有顯得多麼玄妙,只是那些條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例如三星共舞,也就是說七殺、破軍和貪狼三座天煞孤星,呈三角形狀,但這樣的天象本就是百年難得一遇,更何況天文本就難測,或許就算有,但也非常人所能夠企及。而在戰神殿的傳說裡,則還有一件事值得注意,那便是三星轉世傳人的說法。事實上,也就是三個被戰神殿選擇授予了三星封號頂尖高手。你的封號,是破軍,呂布的封號,是貪狼……”
雖然不知道呂布什麼時候也獲得了一個所謂“貪狼”的封號,凌巴卻想起了自己原本在洛陽的時候,第一次到地下城戰神殿裡,碰到的那一幕,上面正好就有破軍的這個稱呼,而《破軍三卷》也是在那一次所得的。
他又想到了王越剛纔提到的另一個人,忍不住出口道:“你說的最後一個人,想必就是周瑜了;可那周公瑾不是自稱“水蛇”的麼?”
王越笑着搖了搖頭,“封號不是這麼算地。殺破狼這三個封號,是戰神殿中最特別的,而“水蛇”,則不過是戰堂之主本來的稱號,周公瑾雖然聰明絕頂,但對這些秘辛,他自然也都是不甚了了的。但你應該想得到,“水蛇”這個稱號,本就和七殺有所牽繫的。”
凌巴眼中一亮,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七殺”,重在一個七字,還有一個殺字,所謂打蛇打七寸,以此來解釋“殺七”,轉化爲“七殺”,倒也勉強解釋得通,只是對於這種玩文字遊戲來做武者封號這麼嚴肅的事情,凌巴對戰神殿還真是有些刮目相看。
“唉”王越突然又深深嘆了口氣,“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實際上你並非是最早我們的人選,我們最早中意的,是那曹孟德,自然也就是破軍的人選,而看他對那破軍三卷的《孫子兵法》頗有心得,我們也知道他本應該是極適合的。可惜的是,最終陰差陽錯,因緣際會,許多事情不可逆轉之下,反而錯有錯着,這卻是事前誰都沒有想到的了。”
凌巴當然記得那件事情,說實話,現在想想自己的破軍三卷還有不少的東西看來都是“搶”了曹操的,心裡面還是會覺得彆扭,不過他也看得開,現在曹操都已經死了,和死人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況且王越說是這麼說,但這老頭子別看外表挺忠厚,就說在劉宏身邊的時候,始終一副忠實的表情很具有欺騙性,但實際上內裡卻是奸詐着呢,凌巴可不會全信他。
看了眼呂布,王越笑道:“或許這一場博弈,我們最終還是失敗了的,一羣人,最終卻是鬥不過一個人,也實在是有些可笑。猶記得鉅子所說尚賢尚力,謀終不如伐,或許確實如此。這麼久以來,戰神殿總是保持着一種超然的高高在上的心態,來看待普通人世界,包括天下征戰,諸侯亂鬥。卻是時候,改變一二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感而發,還是隨意說着,凌巴卻也覺得自己內心好似有些莫名觸動。
對王越老頭子,毫無疑問他一直都是看不透的,當然了,就是戰神殿這整個組織,他也覺得自己很看不透,即便他手下有着火影衛,但在這個據王越口中所說,恐怕最少也有着數百年曆史卻依然能夠潛伏發展到現在的暗勢力,無疑是恐怖地,更不是僅僅發展不到十年的火影衛可比的,即便因爲凌巴的關係,火影衛從一開始就走上了高速發展的軌道。
咚咚咚……
一陣類似於鼓聲的劇烈響動,伴隨着腳下一陣晃動而來。
凌巴擡起頭來,先是一愣,看着這坍塌的頂上,一時間有些驚駭莫名,王越卻還能夠很坦然地解釋道:“實際上,早在方纔底層表皮就已經不穩了,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個地方,看來是註定了要被埋沒起來的……”
聽出了他語氣裡莫名的蕭索,凌巴不知怎麼也好似有些感同身受,點了點頭卻沒有接話。
王越卻又衝他道:“還愣着幹什麼,不想死了就快點離開這裡。”
凌巴一愣,鬼使神差問了一句:“那你……”
“呵呵……”王越就輕笑起來,“算我沒看錯人,也算完成了始祖的遺訓託付了。墨家傳承數百載,早就已經不介入儒道之爭了,也就只有一些偏執成狂者,或者心有野心,纔會行悖逆大勢之事。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清理門戶的事情總有我們自己人去做的,至於其他地,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了吧……”
凌巴還想再多說,他還有滿腔的疑問呢,王越卻顯然不想再聽了,揮一揮手,留給了凌巴最後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後卻是縱身一躍,就跳入了地下河裡,待凌巴跑到河邊再去找,卻哪裡還見得着他的人影?
默默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到腳底下劇烈的震盪起來,頭頂上也不斷傳來轟轟的巨響,讓他耳骨膜都不禁一陣發麻,回頭看着躺在地上的呂布,趕緊跑過去將他背起來,卻是向着來時的方向往回跑過去。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來的這一條,根本就是越來越往裡深入走,而外面纔是出去的路徑。
既然王越能夠放心讓他離去,那自然有把握他能夠躲開這個崩塌的時間限,不過凌巴也不敢心存僥倖,所以幾乎是腳下生雲、健步如飛一般,雖然是揹着一個重量不輕的大漢身體,卻一點不顯得拖累。
當然要保持着這樣的速度也不容易,跑了好一段路之後,凌巴終於就感覺到了一絲疲憊,額頭也不盡沁出汗水來,但他卻不敢停,仍然堅持着繼續往前進發。
呼呼呼呼,一陣粗重的喘息,凌巴這時候已經到了原來最早陷身的那個地道里面,後面的崩塌還在繼續,而且綿延速度非常開,幾乎是直追凌巴奔逃的速度,而且不知疲倦,凌巴卻已經感覺到了乏力難耐,但身體卻自動馬達一樣發了瘋運轉,不停向前、向前不停。
“啊”隨着一聲尖叫,最後揹着呂布幾乎是飛出了慌不擇路之下也來不及探尋的通道口,光芒耀灑下來,感覺眼前一陣刺眼,身後卻是“砰”的劇烈一響,而後就是震動耳鼓膜到胸腔的恐怖波浪潮。
凌巴頭突然一陣眩暈起來,支撐了片刻,就再也撐不了,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感受到身下的顛簸,還有周圍封閉的空間,凌巴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一輛馬車裡,而且他從蛛絲馬跡裡面明顯看出了些什麼,嘴角涌起了一陣笑意。
這個時候,凌巴纔算是鬆了口氣,一切就差不多結束了,不管是呂布還是王越都拜拜了吧,反正呂布還活着就好,至於王越,誰管他的死活?
不過過了一會兒,凌巴卻突然感覺極其古怪起來,他聞到了這裡面的味道了,居然是一種好聞的明顯是女兒家閨房內纔有的那種馨香,他這纔想起來,自己方纔看到的一點痕跡,卻不敢確定,好像那細微的影響差別的因素,就在這裡。
他不禁緩緩轉過頭去,終於看到了後面那張臉,剛想要鬆下一口氣來,卻突然又提起來。
“啊,你是貞兒……你……”看着面前這個女子,凌巴看了好半天才總算是人出她來,只是語氣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但不知爲什麼,心裡面卻有一根弦被撥動了一般,輕微的顫抖着,而那不可置信中,居然還含着一些複雜說不清的意味。
貞兒看着凌巴,卻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似乎還有些奸詐的味道。
嗯,凌巴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卻不知爲什麼,直覺裡有有着某種期待,是自己過了這麼久正經緊張生活所以突然邪惡了幺?
好吧,下一刻凌巴可就不這麼想了,因爲面前這個臉上白璧無瑕、完全看不出來什麼胎記一個十足白玉美人兒的漂亮女子,輕啓朱脣說着:“現在,請叫我……糜貞”
在凌巴還在問這個怪熟悉的名字迷惑的時候,她卻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救命啊,非禮啦……”
聽到裡面傳出來的男人的聲音,外面的車伕**的一笑,做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不予理會,繼續悠哉悠哉的趕着馬車,嘴裡卻是嘀咕了一句:“唉,下次這種好“貨色”應該留給我纔對嘛”聽聲音,卻是一個地道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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