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出來之後,凌巴心裡面就一邊盤算着一邊往回趕,等回府上的時候,心中差不多就已經定計好了,不過其中有一些詳細自然還需要將賈詡、彭脫以及諸葛珪等人召過來,羣策羣力總比自己一個人的腦袋想東西要好,畢竟一個人總有頭腦發熱思路不清晰或者是產生什麼思維死結的時候,只有大家一起想,才能夠儘量做到計劃完善,不求毫無破綻,但也要儘量避免被別人利用鑽了空子,到時候沒對自己有利,反而幫了別人大忙就不好了。
至少凌巴相信,就目前來說,這個洛陽城裡面的各大勢力,若論智囊團,絕對沒有哪個是比得上自己的。
張讓他們雖然會玩些陰謀詭計,但缺點很明顯,只要沒被他們捉到把柄,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絕對沒問題,更何況現在凌巴主動向他們示好過了,一切就更好說了;至於袁紹他們背後的世家勢力,或許很強大,但顧慮也多,自己背後暫時好歹還有一個劉宏,怎麼也要讓他們掂量掂量,而且自己這邊現在有一個“毒士”賈詡坐鎮,那智力可不是吹出來的,也十足讓凌巴放心了不少,現在雖然不至於自負昏了頭,但有時候也不免會自得意滿一些。
幾人私自商議完後,凌巴心裡面有底了,便準備放手去做了。
既然劉宏將事情當成任務交給自己,當然要辦好,而且還要照顧到各方的利益,這中間的度可不好拿捏。
就在凌巴還在細想完善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居然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這下子可好,最近登門沒有那麼勤的袁紹這回又上門來了,而且態度很是親暱,好像和自己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不過凌巴是覺得噁心,誰叫他眼光也是老辣,一下子看出袁紹表情太假、動作神態都很做作,不過虛以委蛇最近卻是信手拈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邊剛將這位四世三公好背景的洛陽“好好青年”哄走了,那邊袁術也來了,他是河南尹,說起來這洛陽也算是他治下的,當然他一般也是住在這洛陽,不過和袁紹不同,現在的袁紹已經自己成家立業,直接搬到袁府外面自立門戶去了,對這傢伙凌巴可比對袁紹有好感多了,至少這人看着眼神清澈,不明白爲什麼歷史上會把袁術貶得那麼一文不值。
袁術離開了之後,這下好了,可是沒完沒了了,就連劉備也登門來了,袁氏兄弟凌巴能夠理解,畢竟袁家在洛陽家大業大,勢力和人脈關係都不小,能夠知道這消息很正常,就是不清楚劉備從哪裡聽來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只要知道他的來意就行了,這丫的可沒有袁家兄弟那麼好糊弄啊,最主要的是袁紹很孤傲、袁術很直爽,劉備卻顯得謹慎,而且是那種密不透風的謹慎,讓你就算是想要打太極,也不知道從哪一道弧線划起,好歹穩住自己沒有跟着他的思路走,卻又被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得了劉備吩咐的自己一直很有好感的張飛拉着好一番套交情,弄得最後凌巴都有點兒感覺自己如果不幫忙好像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而且劉備顯然也知道他家二弟關羽和咱們凌將軍不怎麼對付,這回還沒有帶那位很少離開他身邊的二弟來,結果等到劉備走的時候,凌巴竟然才發覺剛纔劉備可是明明一句關於求情的話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提到有關的消息,反而是自己答應的極其爽快,心中暗罵不已,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丫的的確是厲害,自己一不留神也被玩弄鼓掌了,還好丟的不是性命,只是一個不痛不癢本來就打算“便宜”了他的位置,可憐劉備一番心思,到最後可能還不知道凌巴根本不需要他這麼費心費力就已經幫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知道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鬱悶的吐血三升。
打發完了這些傢伙,當然還有一些不大不小反正平常沒什麼交情的洛陽軍中將領前來套交情,其實凌巴早料到了這一點,他從火影衛那裡早就知道了這些禁軍或者是羽林軍中的各個將領、校尉或者是軍侯什麼的,基本上各自背後都有站着人,也就是各自都有依附的勢力,與其說是他們來爲自己謀富貴,不如說是背後人派過來的過河馬前卒。
反正凌巴和他們周旋到底,這些人當中可沒有劉備那般厲害的角色,凌巴輕鬆就應付過去了,結果又迎來了兩份邀請。
一份是張讓的,凌巴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劉宏的心意,心知張讓、趙忠封侯之事有劉宏首肯,就算拖得了一時,最後也肯定成定局,凌巴既不想趟這趟渾水,同時也明白這種事情仔細想起來其實根本沒什麼,反正只要自己不吃虧就行了,所以也樂得順水推舟,在劉宏面前也爲他們說說好話,還做出了爲他們奔走的樣子,向三公的楊彪和王允也陳說了一下厲害,兩人雖然忠於漢室,其實也是忠於皇室劉家,他們也不是純粹迂腐之人,並不願意因此開罪了他們此後的唯一主子天子劉宏,要知道真讓他不高興了可不只他們兩個倒黴,所以凌巴給了他們階梯下,心裡說服了自己之後,嘴上就要去說服其他大臣了。
不過這些事情和凌巴無關,他管不着了也不想管,而張讓這回來找他,凌巴知道應該也是這次西園比斗的事情,剛剛纔和他們算打下了一定關係基礎,不好立刻翻臉,而且心裡面有了定計,自然跑去和他們說的是口若懸河,張讓、趙忠雖然心裡還有不滿,但也沒有太深的芥蒂了,凌巴算是逃過“一劫”。
另外一份邀請,居然是來自於宮裡面的,是劉宏要找他了,凌巴不知道什麼事情,進了宮劉宏親口說了才知道,原來這傢伙自己也有了主意,說是讓自己去搞,其實也沒有完全放開,而且絲毫不客氣,直接開口就要去了四個名額,一個是蹇碩的,一個是典韋的,還有一個是淳于瓊的,說起來這三人都算是他的親信了,蹇碩不用說了,身邊的小黃門,典韋是他的侍衛,至於淳于瓊爲人勇猛無畏,因爲那次救公主入了他的眼之後,倒也是一直頗受寵幸,值此關鍵時刻自然就想起來了,畢竟也是他身邊覺得可信的一員難得戰將嘛。
至於最後的一個名額,也不知道是爲了平衡凌巴心思還是本就想好的,就說是留給凌巴的,凌巴自然一副欣然的樣子,好像巴不得立刻把命給他玩一樣。
這樣一番定論下來之後,凌巴自己心裡立刻就有數了,基本上和自己想的不會差太多了,就剩下最後一個名額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既然是“西園八校尉”,哪自然就得要八人,少了一個人就不美了。
凌巴思來想去幹脆不想了,想了也沒有頭緒,到時候根據具體情況再說,反正沒過幾天就是西園比斗的時候了。
過了幾天稍微平靜點的日子,約定的這一天就來到了。
西園比鬥不比“武林大會”,肯定是不如後者熱鬧的,畢竟那是整個洛陽性質的盛會,而這一次其實只是形同於劉宏對軍中的授軍儀式,也就是分配下即將徵繳黃巾賊的新大軍。
凌巴心裡面有底,這一次劉宏說了要選八個名額,其實在他心裡要選的只有一個,因爲其他七個名額都已經花落各家了,而這最後一個也挺關鍵的。
和“武林大會”有些類似的事,這一次的西園比鬥,當然不可能讓袁紹、劉備這樣的“主將”人物自己親自上,肯定就是各自手下上去拼殺,其實光光從這一點上來說,凌巴選的這個名額也不算是偏私了。
比鬥自然是以各人手下將領定勝負,這其中代表袁紹上場的是手下大將文丑,他手下大將有不少,顏良文丑二人自然名列前茅,不過聽說這兩兄弟應該還是以文丑爲最,如今一看到是果然;代表袁術上場的自然是他手下第一大將紀靈是也,這個紀靈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沒用,這點凌巴上一次已經見識過了,當然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太放在眼裡。
代替劉備上場的,卻是張飛,今天關羽依舊沒出現,凌巴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張飛那張黑臉出現,而且站在那裡就對着自己直齜牙咧嘴,一副憨憨的樣子,心裡還是有點高興的,卻不會因此小看了這傢伙的智商,看過三國的人都知道這丫的就是一典型扮豬吃老虎的,誰小看就和那個蜀中名將嚴顏一樣要吃虧。
劉宏指定的典韋和淳于瓊兩人自然是自己代表自己登臺參賽,反正他們自己本身就是武將了,至於另外一個蹇碩,代表他出戰的,居然是王越,凌巴看着王越那張冷冰冰的臉,心中不知什麼滋味。
當然了,除了這些人之外,爲了昭示公平(當然是表面的),特許禁軍、羽林軍中的那些個佼佼者也出來參加比鬥,不過爲了不耽擱拖延時間,還是隻派出了軍侯級別以上的軍中將領才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