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辦公室裡,用來佈置環境的綠色的植被還在安靜而和諧的生長着,看起來是那麼的與世無爭。
而人類總是則是充滿了無窮**的所謂高級生物。
所謂的一切陰謀和鬥爭無非都只是爲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和權利。
這些董事們自然也不例外。
他們打着公司的幌子前來質問蔣慕白,也只是爲了擔心會連累到自己罷了。
只是在聽到了蔣慕白振振有詞的一番話,衆位董事一個個面面相覷,雖然沉默,卻還是互相的眼神交流着。
明顯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於站出來再多些什麼了,雖然是對蔣慕白不滿,但是他們還沒有愚蠢到公然和整個蔣家作對。
況且如果他真的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大部分的董事也能勉強放心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有些董事已經感到站立難安了,恨不得現在立刻消失,但是又不好直接開口離開,只好硬着頭皮的繼續撐下去。
而就在這時,最初大喊大叫的某個肥胖的男人又再次的向前移動了一點,不依不饒的叫囂道,
“那你能有什麼好辦法解決,我們憑什麼信任你啊?”
顯然他是刻意的衝着蔣慕白,只是這次話音落下,四周卻是再無一人附和。
就連黃董事也只是站在一邊,佯作視而不見。
蔣慕白的眼底聚集着冷意,轉而輕飄飄地瞥了說話的人一眼,臉上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怎麼,這位董事既然這麼不放心我,是想要取而代之嗎?”
“我、我,我只是爲了公司……”
肥胖的男人越說底氣越是不足,目光不停的瞟着黃董事,像是在求救。
黃董事轉了轉頭,目光也頓時變的和藹起來,看着蔣慕白,意圖從中緩解道,
“賢侄何必跟這位鄭董事計較那麼多呢,他怎麼說也是長輩,而且也是爲了公司的利益不是。”
說着,他又輕輕的笑了笑,看似順理成章的繼續道,
“不過既然賢侄已經想出了應對的辦法,也不妨告訴大家,我們也能跟着一起放心你說是不是?”
看着他那張笑裡藏刀的臉,蔣慕白只恨不得撕下他僞善的面目。
只是世界就是這樣,這些討厭至極的人,在沒有完全的剷除他們時,只能學會笑着面對。
蔣慕白也露出了一個還算滿意的微笑,挑了挑眉頭接過話道,
“黃伯伯教訓的極是,是我年輕衝動了點,不過至於我解決的辦法,還是等到下午的記者會,自然就會揭曉。”
“好。”
黃董事雙手一拍大叫了一聲,旋即又鼓了幾下掌才又道,
“賢侄既然這麼胸有成竹,那麼到時候我們就看你的力挽狂瀾了。”
蔣慕白方纔準備鬆下一口氣,黃董事再次的張開嘴巴,加重口吻的強調道,
“對了,提醒賢侄一下,公司的股票現在還在繼續暴跌,如果還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方案,我作爲董事會還算有些資歷的董事之一,是可以發動董事會議撤去你的總裁頭銜的。”
言語之間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蔣慕白當然不以爲然,只是又不好太駁了他面子,也只好裝作受用的點點頭道,
“黃伯伯這番話,慕白自然會耐心收下,這件事也必然會處理好,不會再讓公司蒙受損害。”
“好,那我們就靜待賢侄的表現了。”
黃董事眉梢帶着笑意的端詳着蔣慕白,兩兩目光相對,彼此早已彷彿是刀光劍影一般。
少頃,他擺了擺手,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衆人見狀,也連忙的鞠躬,之後隨着他一同撤離而去。
終於送走這羣人,蔣慕白重重的垂下腦袋,一副精力耗損的模樣,看上去疲憊極了。
柳宛如淺淺的低着頭,走到他身邊,潔白的掌心輕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滿是讚許的誇獎道,
“沒想到你還不算是個無用之才嘛。”
“喂喂,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羞辱我?”
蔣慕白顯然並不對她的這句話感冒。
柳宛如脣邊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接着優雅的踮着腳尖向前彈跳了幾步,俏皮的回話道,
“這種事情就需要你聰明的大腦自己判斷了哦。”
蔣慕白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事件,又沒有處理的經驗,剛纔那些所謂的空穴來風的自信,也全部是因爲柳宛如默默的支持。
此刻看着柳宛如,他心裡竟然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那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呢,他無法形容,只是嘴角不由自主的掛上了溫暖的笑容。
可是越是這樣,他內心的負罪感也在不斷的蔓延,沉了沉眼臉,他還是明知故問的說出了那句話,
“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考慮了嗎?”
“不需要。”
果然,柳宛如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怎麼面對這種事情你就能那麼果斷,但是一旦遇到感情就……”
本來是帶着些打趣的語氣的蔣慕白,忽然的發現柳宛如的臉色愈發變的陰沉下來,聲音瞬間的戛然而止。
轉而頓了頓,纔不無擔憂的詢問道,
“你沒事吧?”
沒事嗎?
也許沒事吧,柳宛如在大腦裡自問自答着。
細長的柳眉之間卻點綴着淡淡的哀愁。
柳宛如的臉上仍然保持着乾淨的笑容,隨意的搖了搖頭,嗓音曼妙的接過話道,
“我沒什麼,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改變的。”
她的這份倔強倒是真的,若非如此,也不會陪着自己做什麼私人助理,明明應該是個享受榮華富貴的千金小姐的。
蔣慕白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動了動嘴脣,隻字未言。
有些話說的太多了,也只會徒增傷心,他現在是真的把柳宛如當做在乎的朋友,至少他不希望她再因爲自己情緒低沉。
而另一邊,回到辦公室的黃董事滿臉怒氣的坐在旁側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在他的身前站着的正是剛纔一直與蔣慕白作對的那個肥胖的男人。
他大獻殷勤的上前走了幾步,彎着腰湊近黃董事笑眯眯的諂媚道,
“黃董,您放心,這次是讓那小子暫時得逞了下,等到下午發佈會他拿不出辦法,我們照樣是能把他拿下的。”
黃董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依然不滿意的冷言冷語道,
“倘若他解決了呢?”
“這個……這個……”
男人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支支吾吾。
男人偷偷的望了眼背靠在沙發上的黃董事,接着嬉皮笑臉的討好道,
“我估摸着他就是說說大話罷了,他一個黃毛小子能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