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危險的花朵外表常常最誘人,人自然也相通的,越是對你具有致命吸引力,越是帶着無法抵抗的殺傷力,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蔣慕白黑色的瞳孔里布滿了層層的迷雲和陰險,即使對面是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子,似乎也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味,他只想着如何打破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幻想,直到她確實的相信他只不過是個狼心狗肺,根本不屑一顧的男人。
突襲的恐懼感讓柳宛如不由的把眼睛撐到最大,她緊蹙的眉眼極度不安的看了看自己被禁錮的手腕處修長好看的五指,力度分外猙獰,神色也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嗎?我一直是這樣的男人,而且只要我想要的女人就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她,然後轉身的拋棄掉,你以爲蘇莫是自己離開的嗎,是我玩膩了,所以給了筆錢打發走了。”
蔣慕白顧自的說着話,高高仰着脖子,仿若不可一世的君主,連同周圍的氣場都隨着他的口氣悄然的發生了變化。他表情得瑟滿意的欣賞着柳宛如面色上的反應,心裡卻是弱弱的嘆息道,希望她能真的可以畏懼卻步。
本以爲她會發表些什麼,蔣慕白還刻意的眼角向上邪魅的吊起,自以爲胸有成竹的等待着柳宛如的退縮,而回應他的只剩下了空蕩蕩的氧氣,柳宛如只是十分安詳的低頭不語,好似現在發生的都只是蔣慕白自導自演的小鬧劇,無人理會。
柳宛如可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騙倒的,只不過三兩句話,她已經完全的看明白了蔣慕白的用意頗深,她幾不可見的揚了下眉梢,暗自的思忖到,看來他還真真爲了自己煞費苦心,剛纔故意的裝出一副配合的樣子也算是給足了他這個大少爺尊貴的面子了,現在看來是她反擊的時候了。私下想着,柳宛如故意的偏過頭,閉目冥想的思索了起來自己究竟該怎麼對付他的下一步。
蔣慕白看着她這不明所以的態度,不禁的犯起愁來,這女人怎麼這麼難纏呢,還真是個死心眼呢,看來自己想要徹底斬斷這根莫名其妙的紅線,只能迫不得已的卑劣一回了。
驀地,他稍稍的一用力,將柳宛如的身體整個的翻了過來,壓在身下。柳宛如本就隻身裹着一條浴巾,被他這麼一折騰,浴巾上方打好的結瞬間的脫落開來,而呈現在蔣慕白眼前的是她不遮一物的赤身**,堅挺的胸部,纖細的小腰,隱隱透紅的兩顆小櫻桃,場面可謂火辣性感,高清無碼!
即使他本意並不是注重於這些細節,卻也下意識的兀自的瞄上了幾眼,還真沒想到她的身材這麼的完美迷人。只是現在好像不是該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吧。他立即的捶打了下自己的額頭,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啊。
只是這種意料之外並且狗血的情節,居然真實的出現了嗎!蔣慕白還是覺得像是自己在做一場還未清醒的噩夢,大腦也隨之迅速的運行了起來,充斥着亂七八糟的信息和鬥爭,下面呢,他該繼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打個招呼,馬上逃走呢,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做什麼似乎都擺脫不了下流色情魔王的稱號了吧,心裡亂作一團,蔣慕白只得當機的呆呆杵在當場。
柳宛如剛剛還在苦於無法接招,沒想到這隻小狼自己送上門了,既然如此,她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嘛。想着她把自己的雙臂慢慢的向外完全的打開,整個身子更加的飽滿挺立,上牙微微的咬着下脣,臉上潮紅一片,語氣害羞的諾諾道,
“怎麼,這麼快就對我垂涎流連了嗎,只不過,我可是還有一點點的不太習慣呢!”
這種事情還有習慣與不習慣的嗎!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呢!蔣慕白聽她這麼一說更覺雷人,看來自己果真不能在這裡猶豫不決了,他用力的別過頭,眼睛只留下一條細縫瞄向白色的被子邊,指尖剛剛觸摸到被子的面料,連忙心急的向着柳宛如躺好的方向捲起,再回過頭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恢復了點平常的氣色,眼角始終不敢望着柳宛如,仍然緊張失措的結巴道,
“我看你,你還是早點回家吧,這都什麼時間了,你一夜未歸,你家人會擔心的,還有這件事情,我什麼也沒看到,你……”
蔣慕白本想說出“你別太放在心上”這句話的,只是又想到人家一個好好的大姑娘被自己這麼無端端的看了個遍,再說出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字眼來,是不是過於傷人心了,看來他還真是不會處理這麼棘手的問題啊。
他頓了頓,收斂好神色,語氣也緩和了許多的順着剛纔的話繼續說道,
“吶,我好像有點失禮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該那麼說話的,如果你覺得我做什麼可以彌補你,我都會很樂意效勞的,畢竟這件事的起因全是因爲我造成的,可是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非分之想,真的!”
他說話的樣子那麼的誠懇和認真,再加上他那窘迫的小模樣,柳宛如當然相信他絕無惡意,否則自己剛纔就不會是那樣的反應了,只是面對如此秀色可餐的自己,他竟然真的坐懷不亂了,柳宛如反而更加的對他傾心不已,如今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委實不多了啊,什麼蘇莫,什麼色情大魔頭,她才一點點都不放在心上呢。
柳宛如淡淡的扯出一抹嬌俏的笑容,接着慢條斯理的把浴巾重新的裹好,這次還特意的重重的打了個結,整個過程,蔣慕白也只是背對着她,一言不發,只從他有些抖動的肩膀,柳宛如也分明的能夠看出他依然的略帶慌張。
“好了。”柳宛如隨手的整理下凌亂的髮絲,繼而甜甜的對着蔣慕白的後背叫了一聲道。
蔣慕白這纔敢轉過身,看着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柳宛如,旋即平和的試探性的詢問道,
“看你好像也好多了,不如我現在送你回家吧,怎麼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自從發生了那件事,總覺得自己好似是虧欠了柳宛如什麼,不實在的對着她難以再擺出任何威脅恐嚇的表情來了。
柳宛如拂了拂額前的劉海,指尖停在耳朵後,看上去還真如是像模像樣的在思考着什麼的姿勢,其實她只是拼命的想給自己找個賴着不走的理由,可是目前這尷尬的局面,還真不是那麼簡單啊。
她張了張嘴巴,卻又糾結的閉了起來,再張開,再閉上,反覆幾次之後,蔣慕白雲裡霧裡的看不懂她到底又想搞什麼東西出來,只好“啊?”的一聲提高了一個音調。
柳宛如還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她可是千辛萬苦才和蔣慕白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啊,要是今天真的走了,以後蔣慕白再看到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會給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呢,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能留下來呢,她苦思的皺着眉頭,真的是快要無計可施了。
忽然之間,她猛地想起了蔣慕白剛纔對自己說的“如果你覺得我做什麼可以彌補你,我都會很樂意效勞的”,那麼自己正是時機啊,她忍不住的抖動了下肩膀,心底一陣狂笑,看來這是天意如此吧,哈哈。
蔣慕白不解的眉心擰成一團,疑惑的追問道,
“怎麼了嗎?”
柳宛如這時纔回過神,非常從容淡定的微微一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實在有件事情不好意思向你啓齒啊。”
蔣慕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只好愣愣的接話道,
“啊,有什麼你就直說,無妨的。”
“是這樣子的,其實我從小無父無母的,所以也沒有家,原來你看見我在醫院,那時候我只是在做義工,我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所以我……”
柳宛如說着抽泣了幾下,又再次嗓音哀怨的接着道,
“我一直都在這個城市流浪,直到昨晚遇到你,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睡的這麼安穩的覺,你能明白嗎,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下,讓我繼續的留在這裡可以嗎?”
柳宛如表情凝重的講述完了自己的悲慘遭遇,順便還專業的擠出了幾滴不忍提起舊事的悲傷眼淚,只是這些話裡有多少成分是真,多少是假,也許只有在日後,纔是她會真正的願意告訴蔣慕白的吧。
蔣慕白不介意這裡多出一個人來,這麼偌大的別墅裡,一直是自己,顯得格外孤單和冷清,倒是這個傢伙來的第一天,就弄出了這麼大的熱鬧來,不過卻也自己無聊的日子添了幾分趣味來,只是男女住在一起本就不方便,想到這裡,他下定決心的拒絕道,
“不行,我可以給你錢,讓你自己出去住,這樣可以了吧?”
話音未落,柳宛如霎時的大哭了起來,口中不清不楚的嗚咽道,
“不要,你讓我自己出去住,不怕我給色狼騷擾嗎,而且我什麼都不會,怎麼生活啊,你都看過我了,你要對我負責任,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走了。”
蔣慕白無語的“誒”了下,這不是耍無賴嘛,他無力的望了眼窗外,猝然的想起,昨晚自己還是開着她的車回來的,她如果真的那麼可憐,怎麼還會有這麼高級的配置。他頓時的領悟過來,敢情又在騙自己,索性直截了當的冷冷道,
“你還是開着你的車快點走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