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夜城,如今江湖中的名門大派,說起白夜城已是無人不知,與黑晝城並列江湖雙雄,擁有弟子五百人之多,原本因爲白長清的遇害,白夜城在江湖上也漸漸失去了以往的威嚴。雖說有黑晝城掌門樑天慶處處幫着白夜城,但也很難改變得了這樣的趨勢,爲了白夜城,如今選出新的掌門人,起初不僅外界的人懷疑新任掌門的能力,就連白夜城內的上上下下許許多多的弟子也是抱着懷疑甚至不甘的心態,因爲他們對新掌門人陸思媛瞭解得太少了,只知道她是前任掌門白長清的妻子。不過現在也漸漸信服了她。
前任掌門人白長清,德高望重,善解人意,武功蓋世,人人敬仰,可是對於他的妻子陸思媛人們是知之甚少,難免會有人懷疑和不甘,掌門之位突然交予一個不認識的人,這令誰也不甘心。
陸思媛就任白夜城掌門之後,可謂無所不用心,表面冷酷內心卻溫暖,裝着大惡人的樣子,就像一年多以前,陸思媛把要離開白夜城的範偉和夏雲洛強行帶回白夜城之中關了起來,實際是交予白夜城最高劍法交予兩人,讓兩人爲白夜城的未來能有所擔當,在陸思媛的治理下,白夜城逐漸恢復了以往的威名與活力。
以前的大弟子岑龍升如今已是背叛了師門的叛徒,不僅如此,下毒殺害師傅白長清,二弟子黃子欽也是死在他的面前,如今提起以往的大師兄不在是以前的崇敬,而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能夠親手手刃此人。
三弟子範偉與五弟子夏雲洛如今出城修煉,也不知道身在何方。江湖上倒是經常有關於夏雲洛的傳聞,說他爲夕陽教的藍聖姑已經墜崖而亡,又有的說他如今瘋瘋癲癲已經不知道流浪至何方,也有人說在江湖上經常遇到他……不過這些消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至於六弟子張宏志,如今依舊是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江湖上也沒有關於他的傳聞,整個人像蒸發了一樣,一夜之間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而如今的白夜城上上下下大小事務陸思媛都交予上層第七弟子陳恆來進行管理,作爲管事,陳恆做得倒是不錯,把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幾乎沒出過什麼亂子,這一點倒是讓陸思媛對陳恆做事很放心,只要不是關乎門派的生存大事,陳恆都有自主的權力。但是陳恆一直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所以很多時候都需要請示陸思媛才能着手去做。
白夜城的掌門千金,也就是白夜城唯一的女弟子白秋露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方。但是此時的白夜城,也只有陸思媛知道白秋露身在何處。陸思媛倒是經常去往靜靈庵中看望白秋露,陸思媛不會想到,自己那麼多年了,躲在這裡不問世事,以爲能逃脫命運的輪迴,沒想到也會有一天自己來這裡看望別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兒。
“唉,我說明遼,如今白夜城在師母的帶領下,也已經恢復到以前師傅在的時候那個狀態了吧?”白夜城中層大弟子徐海英看着頗爲恢宏的大殿,不禁感嘆道。
“嘿嘿,我說徐師兄,你在想什麼呢,就算超過那時候也不爲過吧?還有啊,現在師母可是掌門人,你這樣‘師母,師母’的叫,恐怕不太好吧?”白夜城中層八弟子杜明遼對着徐海英邪笑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個徐師兄究竟想說什麼,不過對於陸思媛的管理方式,他還是很認可和欽佩的,如果沒有陸思媛,白夜城重新屹立在江湖名門大派之列還是很難說的。
“唉,我說你怎麼那麼不思進取啊,我們在中層弟子這裡混了很久了吧,如今原來的上層弟子只有三師兄、四師姐、五師兄和七師兄四人,空出來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着吧?空着不僅對我們這些師兄弟沒有什麼好處,對白夜城更是百害而無一益啊,所以我們要努力在下次比武大賽中升上上層弟子……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機會晉升爲上層弟子,畢竟這些日子以來,白夜城的師兄弟們一個個都很用功地習武練劍。”徐海英說着也白了一眼杜明遼,這傢伙在中層弟子之中待了這麼多年還沒呆夠了?看着看着,徐海英便咬了咬牙,真是恨鐵不成鋼啊,不知道打他一頓會不會醒悟?
“咳咳,也是,不過這事情還是由掌門說了算吧,我們在這瞎掰掰也沒有用,是吧。”杜明遼瞧見徐海英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趕緊正經起來。
“瞧你那樣,還想不想升到上層弟子中去了?你真是……”
“兩位師兄,你們在討論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淡笑着向徐海英與杜明遼兩人走來,不,應該說他是要前往大殿之上吧,少年手中隱隱約約的抓着一卷紙條,好似一書信。
“呀,原來是石師弟啊,我們在討論如何晉升爲上層弟子呢。”兩人看向白衣少年也是相視一笑。
“上層弟子嗎……”少年突然陷入沉思之中,回想起當時在雲蓮城時,自己就是遇見了五弟子夏雲洛吧,他一人放倒黑蠍堂十幾號人的震撼場面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就是白夜城上層弟子的風範嗎?因爲自己認識金恬兒,有幸和夏雲洛多說了些話。自從那之後,少年便把夏雲洛當成自己修煉的目標,回到白夜城勤練武藝,功夫也是見長不少。而這個少年正是石可威。
“石師弟,你這是有什麼要事要稟報掌門嗎?”徐海英看見石可威手裡握着的書信,趕緊提醒道。
“哦……瞧我,倒把這事耽擱了,這是三師兄範偉的飛鴿傳書。”
徐海英嚴聲道:“那還不快點拿去交給師父!”
“是是是,”石可威連連點頭,“我這就去!”
石可威說完,就急匆匆地像白夜城大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