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藥洞內的那一盞燈就是清蓮燈?”範偉疑惑地看着夏雲洛,難怪那些黑衣人都不能讓那盞燈熄滅,原來的與他們要煉的藥有關。不過讓範偉驚異的是,這些夏雲洛竟然知道,那夏雲洛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範偉認忍不住淡笑了起來。
夏雲洛疑惑地看範偉,不知道他爲何臉上的神情那麼快就變化,但是他現在也不想去問太多,將周靈心支開,主要是想讓周靈心在煉藥洞能夠幫得上陳恆他們的忙。畢竟陳恆剛剛來到蜻蜓谷,也不知道要怎麼走。
夏雲洛自然是不用回答範偉的話,他點點頭,“三師兄,我們趕緊去找潘榮武吧!”
兩個人很快也消失在了原地。
而另一邊,陳恆帶着一幫師兄弟們衝進了蜻蜓谷,雖然這樣有些野蠻,或者說是非常不成熟,也沒有打招呼。陳恆也害怕自己事先要是請求進入的話,只怕會讓蜻蜓谷有所準備,這樣那些黑衣人也可能很快撤離了。
一大羣人闖入蜻蜓谷,那氣勢自然是好浩大,但是要是有什麼閃失,白夜城與蜻蜓谷也從此結下了樑子。
“你們太大膽了!”
這個時候,只聽見福伯的聲音在蜻蜓谷大院中的庭院內響起,“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亂闖進來,我們蜻蜓谷現在雖然沒有什麼人在,但是也沒有什麼貴重之物,你們什麼也拿不到,反而讓武林同道憤怒,到時候不管你們是哪個門派的,都只會成爲武林的公敵!”
“我們是白夜城弟子,”陳恆知道這個時候也說不清楚,唯有拿出證據來,才能讓眼前的人呢乖乖閉上嘴巴,“我們沒有要與蜻蜓谷爲敵,我們只是在找逃到這裡的叛徒。”
“放肆!”
福伯擋在陳恆的前面,大聲吼道,“你們白夜城就可以這般盛世凌人嗎?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在這裡胡作非爲?你們今天要是不退出去的話,就是跟我們蜻蜓谷爲敵,怕是日後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我現在還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蜻蜓谷的人呢!”陳恆看着前面的人,他也很疑惑,要是潘榮武等人在這裡煉藥,那爲何蜻蜓谷的人都沒有阻止?這樣就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爲蜻蜓谷和潘榮武已經同流合污,一是蜻蜓谷的人已經全部被滅口,現在在蜻蜓谷的人都是潘榮武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陳恆身後的白夜城弟子一個個都向前衝去,辦法根本沒法攔得住,他只能怒視着陳恆,道:“你是白夜城的哪一個弟子,你們這麼做,是得到了陸思媛的允許嗎?”
“自然是我師孃的命令! ”陳恆淡道,“我們也無意要冒犯蜻蜓谷,只是仇人就在眼前,我們不能姑息,也不可耽擱。過後我們必當登門賠禮道歉!”
“你們……”
福伯正要再說些什麼,可是陳恆已經越過了他,往蜻蜓谷大院裡邊走去。
陳恆深吸一口氣,自己從未做過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即便自己振振有詞,但是也還是心驚膽戰的。
偏偏就在陳恆將福伯拋在遠遠的腦後的時候,前面突然飛來無數根細絲,在陽光下微微閃着亮光的細絲,陳恆此時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前面是什麼,自己也自己無法想象,他就記得自己曾經差點死在這些如蜘蛛網一般可怕的蠶絲之中。
當時候,那個紫衣女子的面目冰冷,每一招似乎都要奪取他的生命一般,可是就在將他折磨得一心求死的時候,她又收回了手——
“看在那個人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殺你!”
這是那個女子背對着他說出的話,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是周靈心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就是女人,最會僞裝的也是女人,但是她們偏偏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存在。
“陳師兄,好久不見啊!”
熟悉的聲音,卻是這般可怕,如同從地獄而來一般,纏住陳恆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艱難地擡起頭,那個鬼紫色衣裳的女子的笑容就如同黑暗的雙手一般,慢慢出現在陳恆的眼前。陳恆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那麼強烈,好像那個女人有着一種魔力,只需要淡淡地看着他一眼,他的心臟就會被撕裂。
“陳師兄,你怎麼了?見到我不高興嗎?”周靈心的臉很快出現在陳恆的眼中,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陳恆雙目睜大,即刻向後退開,“周靈心!”
“嗯?陳師兄你這樣對朋友大呼大叫可不好啊……”周靈心的笑容也僵住了,或許是她一開始就不是在真心地微笑,一切都是自己的僞裝,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朋友?”陳恆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還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聲音的顫抖,“我跟你這樣的人會是朋友?我們是敵人!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報仇,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任由你宰割!”
“哼、哈、哈哈……”聽完陳恆的話,周靈心忍不住冷笑,繼而開口大笑,看來陳恆真的將她認爲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了,她不是沒有感覺到,陳恆此時微微顫抖的身體。可見陳恆是多麼地害怕她,原來她就是這麼一個人,讓人害怕的人。
陳恆看着大笑的周靈心,心中也由害怕轉爲憤怒,手中的白恆劍也在這個時候迅速拔出,但是卻沒有了以往練劍時的乾脆利落。白恆劍直指着周靈心,陳恆微微蹙眉,大喊道:“上一次你手下留情,不知道我應該感謝你還是憎恨你,不過我會告訴你,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時候那個只能在你的手下殘喘的陳恆了!”
周靈心見到這樣的陳恆,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給陳恆這麼大的陰影了,她待人一向都是那麼殘忍,卻沒有想到陳恆竟然到現在都還記得。
“你如果想要救那些無辜的人,就先收起你的劍,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