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追出多久,陳恆便追上了周靈心,其實算起來也不是追上了周靈心,而是周靈心停了下來。陳恆沒有說話,只是在周靈心的身後停了下來,要這樣將手中的白恆劍刺向周靈心,陳恆還真的拿不定主意,再怎麼說周靈心也是一個女人,陳恆實在的無法對一個女人先下手。
就在陳恆猶豫之際,周靈心突然回過頭,淡淡地看了周靈心一眼,道:“這裡面就是煉藥洞,裡面有你們要救的人。”
陳恆驚異,道:“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信不信由你,”周靈心冷道,“裡面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不跟你玩捉迷藏了!”
周靈心的話纔剛剛斷,身影便不見了。陳恆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周靈心進入的洞口,只覺得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洞口,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陳恆是一個比較小心翼翼的人,自然是害怕裡面有危險,而且他追不相信的人就是周靈心,所以這個時候也變得更加猶豫了起來。
“七師兄……”
“七師兄!”
“七師兄……”
就在這個時候,白夜城的其他弟子都趕了上來,一個個手中都已經拔出了劍。看到陳恆,徐海英和石可威也趕緊靠近陳恆。“七師兄,周靈心呢?”徐海英急忙問道。
陳恆眉頭微微皺起,看着師兄弟們,然後又看了看身後的洞口,道:“她往裡面去了。”
“那我們趕快跟上去吧!”石可威急忙道,說話間,石可威也看向了前方的洞口,只覺得前面的洞口很大,也有着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也不知道里面等待着他們的是什麼東西。
陳恆已經眉頭緊蹙,道:“不可莽撞行事!那周靈心詭計多端,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危險正等着我們,我看還是見機行事。”
“可是那周靈心……”石可威正要說什麼,這個時候陳恆就看了他一眼,害得他不敢再說話。其實陳恆說的也沒有什麼不對,那周靈心詭計多端,也不知道會使出什麼樣的詐。要是裡面危險重重,他們這麼多人都走了進去,只怕沒有一個能夠活着出來。可是要是不進羣去,那也不是辦法。
石可威深吸一口氣,雖然擔心會被陳恆罵,但是吸完氣,他還是說道:“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現在他們都知道我們來到蜻蜓谷了,要是什麼也不做,只怕又讓奸人給逃脫了。”
陳恆自然是知道來到這裡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看着潘榮武等人就這麼逃掉,又或者是被他們看不清,那樣他們白夜城在江湖之上還有什麼立足之地?但是陳恆還是會猶豫,不知道那個深不見底的洞中暗藏着什麼危險,他只怕跟着自己來的師兄弟要跟他死在這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石可威一旁的徐海英道:“七師兄,先讓我和石師弟進去看看吧,你和其他師兄弟在這裡等着,要是有什麼危險,也好及時援助。”
陳恆聽完徐海英的話,只覺得很慚愧,同時也有些惱怒,自己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被徐海英這麼一說,倒像是自己在害怕着什麼一樣,這樣要他在師兄弟們面前要怎麼擡起頭?頓了頓,陳恆的語氣倒是冷了起來,“徐師弟和石師弟跟我進去,其他師兄弟都在外面等着,要是三師兄來了,就跟他說我們先進去了,要是我們太久沒有出來,你們也不要進去了,就回去稟告師孃,要師孃請求各大門派來支援。”
“是,七師兄!”白夜城的弟子急忙異口同聲地答應。
陳恆看了徐海英一眼,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一閃而過的微妙的感覺,只是一瞬間,那種感覺便消失殆盡了,陳恆也迅速向身後的洞中衝去。
徐海英和石可威對視一眼,二人互相點點頭,便也急忙衝往前面的洞。
而此時的煉藥洞內,周靈心早就已經進來了,她一進來便以迅疾如雷的速度將清蓮寺的清蓮燈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周靈心,你這是幹什麼?”
而煉藥洞內恰好有岑龍升在,他看到周靈心一進來便將清蓮燈拿了去,心中甚是驚訝。
當然,煉藥洞內也有其他人在,周靈心自然是都認識他們,他們都是潘榮武的手下,這半年以來一直在蜻蜓谷爲潘榮武煉製長生不老老丹藥。現在那些潘榮武的手下也是一個個驚異地看着周靈心,同時也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劍。
周靈心冷冷一笑,看着岑龍升說道:“岑龍升,好久不見你了,你不是應該跟在潘莊主的身邊了,怎麼今天倒有興致來這煉藥洞來逛了?”
“我沒有時間跟你這個女人囉嗦,你也知道清蓮燈對於煉藥的重要性,快點放下!”岑龍升當然也是覺得周靈心只是開開玩笑,因爲周靈心很多時候都是很會使壞,動不動就做出讓人心驚膽戰的事情來,但是很多時候也不敢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畢竟她還靠着潘榮武活下來。岑龍升覺得周靈心自然不會敢做出背叛潘榮武的事情。
周靈心淡淡一笑,“岑龍升,你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啊?我就是覺得這個燈很有意思,你多看看,怎麼了?你不高興啊?這個又不是你的,你緊張什麼?你是潘莊主的乾兒子而已嘛,又不是親兒子嗎,潘莊主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那麼緊張。”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岑龍升冷冷地看着周靈心,“木隨行是你的乾爹,你可以背叛他。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乾爹從小就對我好,待我如親生兒子,我這輩子只爲他一個人賣命!”
“哈哈、哈哈……”聽到這,周靈心忍不住開口大笑起來,那笑聲着實有些諷刺,岑龍升說的沒有錯,她確實也有乾爹,那便是木隨行,但是她背叛了木隨行,還殺了木隨行的親生女兒,一切都是那麼殘忍的事情,他是在告訴她,她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