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只覺得自己不夠努力,一直都是在遊山玩水,這麼久才與莫萱來到蜻蜓谷,在蜻蜓谷遇到了秦仁義等人,也沒有真正地查清楚他們在這裡煉藥的目的。
“三師兄?”看到範偉陷入沉思,夏雲洛忍不住提醒。
“哦,哦,哦……”範偉急忙醒來,怔怔地看着夏雲洛,道:“走吧……這就去找潘榮武!”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硬闖蜻蜓谷!”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福伯怒斥的聲音,夏雲洛與範偉互相對視着,他們心中都已經瞭然,陳恆已經帶着白夜城的其他師兄弟們來到了。
夏雲洛頓了頓,道:“現在蜻蜓谷也沒有什麼人,那些潘榮武的手下由七師弟來應付就可以了,我們趕緊走吧。”
範偉自然是知道已經打草驚蛇了,所以他也不敢耽擱,與夏雲洛御劍而上,兩人迅速跨過牆上。範偉心中還是很疑惑,爲什麼他在這裡觀察追蹤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潘榮武到底躲在哪裡,而爲什麼夏雲洛就知道了。他在蜻蜓谷這麼多天,一直沒有見到潘榮武露面,不過時不時會見到秦仁義,因爲秦仁義會去煉藥洞監督那些手下煉藥,不過很快秦仁義也離開了。範偉自然是耶跟蹤了秦仁義,知道秦仁義就住在蜻蜓谷,蜻蜓谷之大,秦仁義就住在蜻蜓谷主人的舍院,這也讓範偉很疑惑,秦仁義什麼時候變成蜻蜓谷的主人了?而福伯也沒有進過那個舍院,似乎是有某種默契一般,福伯明明見到秦仁義那些人,卻全當做沒有看到。
“雲洛,你是從什麼時候來這裡的?而且你怎麼知道潘榮武在哪裡?”範偉別過頭,雖說兩個人的速度依舊不變,飛快地移動在屋檐之上,但是範偉還是忍不住開口要問。
夏雲洛沒有別過頭看範偉,他只是頓了頓,淡道:“是有人告訴我的……”說到這裡,夏雲洛便停下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是要告訴範偉,他被周靈心救了,而且周靈心還跟他說了關於潘榮武的事情嗎?夏雲洛只覺得頭疼,自己其實依舊很弱,單單靠自己一個人,還是什麼也做不到,所以他還是依靠了周靈心。而這些天也多虧了周靈心的幫助,才能讓他這麼久地抓住了周靈心的弱點。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身影便降落在了一片竹林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範偉疑惑地問道,一臉茫然地看着夏雲洛,“潘榮武在這裡?”
夏雲洛沒有回答,而是正正地看着前方,就在這個時候,範偉也聽到了腳步聲,他大吃一驚,手中的白偉劍緊緊握在手中,正準備要拔劍。
“雲洛,你總算來了。”
可是前面,出現的是一個貌比天仙的紫衣女子,她笑容盈盈,吐氣若蘭,雙眼含笑,任誰見到這樣的女子,都忍不住動心吧?可是越是美麗的花,越是帶着劇毒,所以這樣美麗的女子,自然也是最危險的。
範偉看着有些發愣,並不是被前面的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住了,而是很疑惑夏雲洛怎麼會跟這個惡毒的女人在一起?
“周靈心!”範偉還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靈心忍不住掩面一笑,輕道:“範公子不必這般驚訝,我一直在你身邊,是你不曾發覺罷了。”
聽到這,範偉只覺得毛骨悚然,自己何曾變得那般弱了,竟然一直不知道有人跟着他?而且像周靈心這般在他心目中是蛇蠍心腸之人,更是讓他不寒而慄。
“雲洛,這是怎麼回事兒?”範偉繼而轉向夏雲洛,急忙質問道,“你爲什麼總是與魔教之人同流合污?一個木以凝就夠了,現在爲何還有一個周靈心!”
夏雲洛聽罷,急忙看向範偉,正要解釋着什麼,“三師兄……”
“範公子真是不明事理,冤枉好人!”可是卻被周靈心搶先說了話,“你爲何要管我是什麼人,今天我能夠幫到你的忙,能夠讓你報得了仇,我就是你的朋友,試問,範公子對於朋友,都是這麼失禮的嗎?”
範偉微微蹙眉,疑惑地看着周靈心,這個惡毒的女人到底能夠幫得了他什麼忙?
周靈心感覺得到範偉那眼神中的質疑與敵意,便又淡笑道:“範公子不是號稱天下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嗎?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你不是連山上的妖精都不怕嗎?整天就想要跑山上看妖精沐浴,而你現在就看到妖精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自然是不管你是什麼人,”範偉的聲音有些冷淡,“我曾一度認爲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覺得她們的笑容就能夠改變他人的心情。但是後來遇到你們,我就不這麼認爲了,是你告訴我,女人的笑容裡,有的帶刺,也有的帶着劇毒。山澗自然是沒有什麼美女妖精的,那是我賦予世間女子最美好的寄意,可是因爲你們,我便不再相信自己的直覺。”
周靈心聽罷,便也不再說什麼,擡起頭,看了看夏雲洛。
夏雲洛依舊面無表情,他自然是知道白夜城的弟子都不希望魔教之人插手自己門派之中的事情。白夜城與夕陽教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這個夏雲洛一直都明白,而且他自己也無法接受自己與魔教之人共舞。可是有時候,他無法不妥協,如果是爲了整個白夜城,他一個人背信棄義又有什麼關係?
“周靈心,”夏雲洛道,“煉藥洞中的清蓮燈就靠你了。”
周靈心聽到夏雲洛這麼一說,心中卻矛盾了起來,夏雲洛讓她去辦事,她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夏雲洛一直以來都直呼她的名諱,讓她有些難受。周靈心沒有應答,一個迴旋便消失在了原地。
“清蓮燈?”範偉這下子又疑惑地看向夏雲洛。
夏雲洛這纔回答道:“清蓮燈是清蓮寺的寶貝,被潘榮武盜來了蜻蜓谷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