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女人!”看到突然開口大笑的周靈心,岑龍升忍不住冷冷地罵着。
笑過之後,周靈心便緊緊地抓着手中的清蓮燈,冷冷地看着岑龍升,又道:“我是背叛了自己的乾爹,但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白長清待你如何,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但是你不僅背叛了他,還親手殺害了他!”
“周靈心,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嗎?”岑龍升聽到周靈心如此一說,心中自然是很憤怒,但是自己又動不了周靈心,現在周靈心在潘榮武的面前,也算得上是一個得力的手下,要是動了周靈心,只怕潘榮武會大怒。岑龍升自己就覺得犯不着與周靈心這樣較真。
“呵呵、呵呵……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你無言以對了吧?你不要否認了,其實你和我都是一樣的人!不,我們不一樣,你比我還要可怕,所以你沒資格說我什麼,而且……就算我是來找茬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周靈心晃了晃手中的清蓮燈,冷冷地看着岑龍升,這個時候她就知道岑龍升拿她沒有辦法。而且周靈心的心裡也很明白,只要她手中拿着這清蓮燈,岑龍升就沒有反抗的勇氣,他也許並不懼周靈心,但是他一定害怕那潘榮武。
岑龍升聽到周靈心那樣說,頓時有些惱怒,青筋微顯,可是卻又不能奈她如何。其實周靈心其實是說對了,岑龍升一直都明白,白長清待他如何,他的確比誰都要清楚的,但是他也曾動搖過,曾想過好好地當白夜城的大弟子,一輩子受人愛戴,受人敬仰。原本他也打算放棄計劃,只可惜最後白長清最後沒有選擇他,而是把明懸劍交於了夏雲洛。
爲什麼,爲什麼白長清不把明懸劍交給他岑龍升,他岑龍升纔是白夜城的大弟子,名正言順的門派繼承人才對,所以是他們對不起我岑龍升纔對,我岑龍升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喲!怎麼,我就說了這麼一點,你就生氣了?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說呢,要是哪裡說得不對,你豈不是要更加生氣?哈哈、哈哈……我還特地帶來你的師弟們與你聚一聚呢,順便可以讓你與他們談談心,你不必太感謝我啊。”周靈心邪笑道。
岑龍升大吃一驚,雙目睜大,看着周靈心,道:“你……你說什麼……”
剛剛周靈心說的是什麼?他的師弟們!難道周靈心和白夜城聯手了,不過現在的周靈心白夜城怎麼會和她合作。岑龍升彷彿是自己幻聽了一般,不敢相信地看着周靈心,又道:“周靈心,難道你真的要背叛我乾爹不成?”,岑龍升怒視着周靈心,此時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妖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哼、哼哼……”周靈心冷笑着,並未回答,而手中的清蓮燈卻握得更緊了。現在她也懶得與任何人交手,夏雲洛讓她幫忙拿到清蓮燈,是因爲夏雲洛曾經答應過清蓮寺的清遠大師,要幫他拿回清蓮寺的清蓮燈。現在周靈心已經幫夏雲洛拿到了,她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想做的了。當然,現在岑龍升就在這裡,自然是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地離開的。所以她要和他慢慢地消耗時間,這樣就可以等到白夜城的弟子進來了,當時候自然會有人幫她擋下岑龍升。她就可以脫身了,然後還可以趕往夏雲洛身邊,助夏雲洛一臂之力。她也不曾想過夏雲洛會因爲這樣而感謝她,她知道自己要是不這麼做,就只會離夏雲洛越來越遠。
岑龍升看着周靈心,卻只能牙癢癢,自己卻不能奈何得了她,他又怒道:“你要撒潑就出去撒,不要來這裡影響他們煉藥,要是清蓮燈有什麼閃失,我看你怎麼跟莊主交代!”
“有什麼好交代的,反正我又不把他當成乾爹!你也說過了,我連我自己的乾爹都背叛了,還真的不把潘榮武放在心上!”周靈心說着,也疑惑,爲什麼陳恆還不來?難道這麼久了,他還是和以前那樣懦弱?那麼不堪一擊?周靈心只覺得自己失算了,竟然真的相信陳恆能夠勇敢起來,會趕上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是沒有聽到一點點風聲,難道陳恆真的臨陣脫逃了?
“你這個女人!”岑龍升勃然大怒,也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白龍劍劍柄,似乎下一刻就想要拔劍對上週靈心了。
周靈心冷笑,又道:“岑龍升,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我不過是跟你開一個玩笑,你何必那麼認真呢?我能把清蓮燈怎麼樣呢?而且我又不需要這東西。它在這裡,能夠幫助煉成長生不老藥,對我來說也有好處啊。哪一個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呢?”
“那你還不快點將清蓮燈放下!”岑龍升哪裡肯多看周靈心一眼,他已經恨透了前面的這個女人,只想她快點從他的眼前消失。
周靈心剛剛冰冷的笑容突然就變得溫暖了起來,淡淡地看着岑龍升,然後聳聳肩,“我就是想看看這個神奇的燈而已,我看它和平常的燈也沒有什麼兩樣嘛,爲什麼就這麼有用?”
“膚淺!”岑龍升冷道,“你要是能夠參透其中的奧秘,你就不在這裡了!”
“我想也是……”周靈心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嗒嗒嗒……”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腳步聲從洞口處傳來,起初還很是飄渺,隨後越來越清晰,周靈心不禁驚喜地微笑了起來,看來她沒有看錯陳恆,他還是來了。
而這個時候,岑龍升一衆人都提高警惕起來,一個個手已經握住腰間的劍柄,隨時做好拔劍相博的準備,不知誰嚥了口吐沫,這聲音分外響亮。
岑龍升冷冷地看着周靈心,道:“是你帶來的人?”
“不是我,是你……”周靈心意味深長地笑着,“是你殺了你的師父,現在你的師兄弟來找你了。你們好好敘舊,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