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城,已是冬天,這座繁華之城也抵不過寒氣,城中寒風肆意地吹着。
而白夜城派,那座**的山,依舊是那麼靜,屹然地佇立於天地之間,神聖不可侵犯。
這一大清早,一個白衣弟子匆匆跑到白夜城大殿,“報師孃,夏師兄回來了!”
這一個聲音也算是劃破了這一個寒冷的清晨。陸思媛纔剛剛來到大殿便聽到這個消息,她雖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甚是高興。
而此時,白夜城的長長廣場走道上,夏雲洛、王淑柔和那個黑麪狐狸緩緩地走着。夏雲洛的臉上依舊,沒有笑容也沒有愁容,再次回到白夜城,這條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走過的路,如今走起路,竟是那般熟悉。
“喲,雲洛啊,你可算回來了!”
範偉的聲音從走廊的牆壁上傳來,夏雲洛急忙望去,卻見範偉一身棉襖,正玩味地看着他。夏雲洛淡笑,“三師兄……”
範偉也是給了夏雲洛一個溫暖的微笑,便急忙從牆上跳了下來,“砰——”的一聲,範偉似乎並未用輕功,他看了看夏雲洛旁邊的人,忍不住蹙眉,王淑柔他自然是認得,但是旁邊的那個衣衫破爛的黑衣老婦人是什麼人,看樣子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乞討之人。很快,範偉的目光便對上了黑麪狐狸的目光,老婦人那雙陰沉的眼睛讓範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位是……”
“這位前輩是……”正當夏雲洛要介紹的時候,又感覺背後一陣寒冷,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稱呼老婦人,他就知道她就是黑麪狐狸,江湖上人人害怕的大盜。十幾年來早就銷聲匿跡了,沒想到卻讓夏雲洛和王淑柔在玉蘭島遇到了。
“快點帶我去見陸思媛!”黑麪狐狸的聲音依舊沙啞,聽起來也讓人心震。
範偉忍不住驚異,她究竟是什麼人,竟敢直呼他們師孃的名字,“前輩跟我師孃是什麼關係,爲何這般直呼我師孃的名字?”
“夏雲洛,你快帶我去!”黑麪狐狸哪裡想用時間去理會範偉,她現在就想要夏雲洛快點帶她去見陸思媛。
夏雲洛也是沒有辦法,看了看範偉道:“三師兄,有時間再跟你說,我現在先去見師孃。”
範偉聳聳肩,他知道夏雲洛做事一向有分寸,這個時候範偉也不會追根揭底,頓了頓,範偉道:“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師孃,一起去吧!方纔師弟過來通報說你回來了,我就先繞了一個道,先來迎接你!話說上次在蜻蜓谷,你急匆匆地離開了,我以爲你是去泡妞了呢,沒想到你身邊還帶着王姑娘。”
王淑柔淡笑,“帶着我,他就不泡妞了嗎?”
“王姑娘這話說的,好像跟雲洛的關係進展得不錯啊!”範偉還不忘開玩笑道。
“你們到底還有磨磨蹭蹭多久!”黑麪狐狸似乎不耐煩了,怒視着王淑柔道。
王淑柔聽罷,急忙收起笑容,大步地向白夜城大殿走去了。夏雲洛看了看範偉,示意快點走。
黑麪狐狸不語,也跟着王淑柔走了、
大殿之上,陸思媛正襟危坐,那一雙丹鳳眼淡淡地看着緩緩走進來的人,看到黑麪狐狸,她心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了那個黑衣老婦人冷道:“陸思媛,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陸思媛聽到這個聲音,又見黑麪狐狸緩緩地將她額頭前的髮絲別過一旁,這個時候看清楚了她的臉。陸思媛微微愣住,感覺自己看到了幻覺,但是一切又是那麼真實。
“雲洛見過師孃!”而此時,夏雲洛的聲音倒是讓陸思媛回過神了。
陸思媛這個時候哪裡還有時間去看夏雲洛,她急忙起身,緩緩地走下殿,嘴裡喃喃道:“幽若師姐……”
“呵呵、呵呵……”黑麪狐狸仰天大笑,“你的記性果然還是那麼好,即便我變成這幅模樣,你還是能夠認得出來!”
“你還活着!你還活着……你還活着……”陸思媛從未這麼失態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個時候,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時候,她的靜心劍刺入幽若的身體,而幽若也明明已經斷氣了,她也親眼看到白長清將幽若埋葬了。那現在幽若這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的那個噩夢還沒有結束嗎?還在這一刻全部結束了?
在場的人自然是驚訝,聽到“幽若”這個名字,雖然他們的師父白長清從未提起過,但是他們也是知道自己有一個已經過世了的師孃叫幽若的,而且幽若曾是梧桐林的弟子,武藝高強,要不是嫁給白長清,如今應該就是梧桐林的掌門人了。所以江湖上也有不少關於幽若的故事。
“師孃,這位前輩是我和王姑娘在玉蘭島上遇到的,她說她認識我爹孃,也認識你跟師父,還讓我們帶她來見你,我就帶她來了……”夏雲洛急忙解釋道,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認爲是黑麪狐狸的人,會是幽若。
陸思媛的臉色依舊寫着驚訝,她沒有爲夏雲洛的話而改變臉色,也沒有移開目光,還是那樣看着黑麪狐狸,“幽若師姐,真的……是你嗎?”
“是我!我沒有死,很驚訝吧?哈哈、哈哈……我原本以爲再也不需要再見到你們,就那樣在你們的記憶中離去,沒想到命運還是讓我回來了!”黑麪狐狸冷笑了起來。
陸思媛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的夏雲洛、範偉和王淑柔,道:“你們三個先下去!”
夏雲洛與範偉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師孃不讓他們在此,他們自然也是不敢多留。夏雲洛沒有說話,倒是範偉行了一個禮,道:“師孃,那我們先行告退了!”
王淑柔自然也是一樣驚訝的,她知道黑麪狐狸曾是梧桐林的人,這個黑麪狐狸曾經教她武功的時候就跟她提起過,但是她就是沒有想到黑麪狐狸會是幽若。而且她這麼也不敢相信黑麪狐狸是幽若,聽說幽若是個傾城美人,這麼會是這般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