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白夜城的人已經到洞外了!”
就在這個時候,洞外突然響起秦仁義的聲音,同時也看到他瞬步而來,“教主,我們得火速離開這裡!”
木隨行聽罷,神情雖然沒有一絲絲慌張,但是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急忙看了看木以凝,道:“白長清那個老狐狸也來了,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好對付。凝兒,你和靈心先離開!”
“爹!我不要走!我留下來也能幫夠得上忙,我就不信那白長清有多厲害!”木以凝說着,也緩緩地起身。
木隨行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他雙眸即刻黯然,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只見他別過頭對周靈心使了一個眼色。周靈心會意地點點頭,僅僅只是一瞬間,周靈心就出現在木以凝身後。
毫無徵兆,周靈心猛然往木以凝的背後重重一擊。木以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江楓似乎也即刻察覺到了什麼,就在木以凝要倒下的那一刻,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她。
木隨行見狀,只是暗暗嘆氣,冷道:“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是,教主!”江楓急忙應了一聲,同時也微微低下頭,看了看懷中暫時昏迷的木以凝,此時他不敢再耽擱,急忙轉身向山洞的裡面躍去。
木隨行看着江楓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洞裡,便別過頭,看了看周靈心,嘆道:“靈心,你也跟去!好好照顧凝兒!”
“乾爹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周靈心點頭,也向後洞口瞬步離開,我可不去管爾等的死活,能夠活下去,纔是勝者。
木隨行這下子總算安下了心,他右手緊握明懸劍,疾步向洞外走去。那速度之快,似乎並沒有受過傷一般。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洞外。
這時,只感覺到一陣疾風襲來,逼得他無法呼吸。好一會兒,木隨行才冷笑道:“白長清,我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了吧,不必躲躲藏藏的,出來吧!”
木隨行的話音剛落,便見到白長清一身白色衣裳,慢慢停落在木隨行面前,“確實好久不見了!”
白長清的動作也算優雅,依舊是他一貫作風,“我不知道你爲何要拿我白夜城的明懸劍,不過夕陽教總是殘害無辜,侮辱武林,今天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親手殺掉你,爲民除害!”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驕傲自大!”木隨行說着,也淡淡一笑。
“還我明懸劍!”白長清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拔出了手中的長青劍,一劍劃破長空,向木隨行飛去。
木隨行也毫不遲疑地拔出了手中的明懸劍,迅速對上長青劍,兩把劍在半空之中觸碰,竟然發出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完全睜開雙眼。那長青劍的青光逼人,而明懸劍的刺眼白光更是咄咄逼人。
白長清道:“沒有明懸劍劍譜,根本無法將明懸劍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所以即便是得到明懸劍,那也是毫無用處。你明明知道這一點,爲什麼還要盜我明懸劍?”
木隨行冷冷一笑,道:“我對明懸劍根本就毫無興趣!我這麼做,只爲了替夕瑤報仇!”
就在這一刻,木隨行手中的明懸劍又增添了幾分功力,白長清急忙躲過明懸劍襲來的威力,道:“十年前你就說過要滅我白夜城,替你夫人報仇。這十年間,我也調查過此事,可是仍然找不出殺害你夫人的兇手。這可能是我辦事不利,但是也有可能不是我白夜城的人所害!”
“你確定你真的瞭解你手下的人嗎?”木隨行一個疾步,手中的明懸劍泛着耀眼的白光,迅速向白長清劃去。只見白長清的長青劍迅速抵擋,刀光劍影之中,分不清彼此的容顏。這兩把劍似乎是世仇一般,互不示弱。
就在這時,木隨行的嘴角突然滲出一點血跡。他之前中了鄭倉顯一劍,現在又極力運功,傷口突然又裂開了,胸前的衣裳也迅速染上紅印。此時的他難受得說不出話,但是依舊極力地看着前方死死地盯着白長清。
白長清趁機用力一揮手中的長青劍,那把劍在他手中游刃有餘地揮向木隨行。
“啊……”木隨行隨即被長青劍的強大劍氣打到,只覺得一陣強大內力直逼自己,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後彈了出去。而他手中的明懸劍也在這個時候從他的手中滑落了下來。
一聲巨響劃破長空,武林之中那把至高無上的寶劍——明懸劍,重重地插入壁石上,那一刻,還能夠聽到它顫抖着發出的刺耳之聲。仔細一看,還能夠看到那把劍淡淡地泛着微弱的白光。
此時此刻的木隨行卻在不斷地墜落,他的雙眼依舊淡淡地看着明懸劍,那眼神的幽深,讓人看不出情緒,只知道他的身體正在向死亡之淵下不斷地下墜。
“師父!”
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大串腳步聲匆匆而來,很快便看到白夜城的弟子一個個神情焦慮地趕來。他們一個個的目光都看向那安靜地插在石壁之中的明懸劍。只有白長清的目光看向別處,這個時候,他正靜靜地俯視着死亡之淵,木隨行掉下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長清纔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衆弟子,道:“明懸劍已經找到了!回白夜城!”
夏雲洛自然也在衆人之中,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明懸劍,便急忙移開目光。那就是害死爹孃的罪惡之劍嗎?爲何明明就在眼前,卻還是讓人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感覺?我到底是該恨人,還是該怨物?
這個時候,誰能夠知道他的心情?明懸劍劍譜害死他雙親和整個村子的人,毀掉他的幸福。這個時候,又有誰能夠讀懂他的那些過往?
白長清緩緩地朝着明懸劍走去,走到石壁旁邊,立即伸出雙手運功,很快便將明懸劍拔出。明懸劍收回到劍鞘之中。此時的明懸劍一如既往地沉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它依舊能夠安然地沉睡着。
這時,只見黑晝城的弟子飛快而來,何俊賢躍在最前面,他自然是第一個便看到了白長清。頓了頓,何俊賢雙手作輯,行禮道:“黑晝城大弟子何俊賢見過白夜城掌門師伯!”
白長清看了何俊賢一眼,微微點點頭,道:“明懸劍已經找回,這次多虧了黑晝城及其他各門派的幫忙!”
“白師伯客氣了,白夜城的事情也是我們黑晝城的事情。現在明懸劍也物歸原主了,那黑晝城弟子等先告辭了!”何俊賢又急忙行了一個禮。
白長清點點頭,道:“代我向你師父問好,有機會我必當登門道謝!”
而此時,人羣之中,黃玉素第一眼便看到了夏雲洛,她沒有多考慮,緩緩地朝夏雲洛走去,“雲洛……”
每次都感覺自己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可是總是在見面的時候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夏雲洛微笑着看着黃玉素,心裡也有着說不出的感覺,一直以來心裡的苦痛,總是會在看到她的時候得以撫平,“你……保重!”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話語。
黃玉素微笑着點點頭,道:“好。”
白夜城弟子中,忽然就看到白秋露的眼神黯然了。她只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罈子一般,全然不是滋。
不過白秋露似乎一直都學不會默然,她也在這個時候走向夏雲洛,只見她不尋常地微微一笑,對黃玉素道:“又見面了,可是又要分別了,黃姑娘保重!”
黃玉素淡笑,“謝謝白姑娘!告辭!”
我不知道黃玉素有沒有理解到白秋露的情緒,不過黃玉素還是匆匆退回了黑晝城弟子的隊伍之中。
黑晝城弟子也在這個時候跟着何俊賢離開了。
夏雲洛靜靜地看着黃玉素離去的背影,莫名的失落感又縈繞心頭,似乎每一次都欠一場正式的道別。
“夏少俠,我們又見面了!”
還沒等夏雲洛回過神,身後便又是一個聲音傳來。他緩緩地回過頭,沒有期待,只因爲記得這個聲音。只見王淑柔美麗的臉龐映入他眼簾,她還是那個讓人猜不懂的笑容。
“王姑娘……”夏雲洛示意地點頭。
王淑柔對夏雲洛笑了笑,又看向白長清,道:“白師伯,我是梧桐林的大弟子王淑柔,家父派弟子前來幫忙。現在明懸劍已經找回,弟子也要回去向家師請命了。”
白長清笑道:“謝過梧桐林了!代我向幽月師妹問好。”
王淑柔微笑,道:“弟子明白,告辭了!”
“告辭!”白夜城的弟子紛紛應道。
這個時候,人羣中走出一羣綠衣女子,爲首的那個女子竟然是趙沉靜,聖石峰的大弟子。她看了夏雲洛一眼,只是淡淡一笑着點頭。
夏雲洛也示意着點頭。
“白師伯,我們聖石峰弟子也先行告辭了!”趙沉靜道。
白長清笑道:“石師妹的弟子一個個都是女中豪傑,今日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保重!”
“白師伯言重了!”一旁的莫萱笑道。
“告辭!”聖石峰的弟子也離開了。
白夜城的弟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女孩子,不禁多看了聖石峰弟子幾眼,眼中流露出不知名的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