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以後我走出餐廳,蕙紫和秋秋說可以陪我在山莊裡遊玩一番。本來我也很樂意由美女陪着遊歷山莊,但一想到張忌陽對我的忠告,我覺得我還是遠離這些誘人的美女吧,我要靜下心來學本事。
我向她們打聽張老闆的辦公室在哪裡,把她們打發走後,然後就想去找張忌陽。他不是說要馬上教我練武嗎?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不要說練法術,光是普通的武功都要從頭學,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練成高手呢。至於法術肯定要在武功練成後才能練吧,那樣又需要不知幾年纔能有所成。
時間緊迫,我等不起呀。還是早點上軌道吧。
我向張忌陽辦公室走去,半路卻又碰到了榕榕,她說是主子叫她來的,叫我到功術館去。
那裡應該是他練功的地方,也是練法術的之處。普通人是不能進去的。遊客到山莊要健身習武的話是在健身館,那裡有拳擊練習室,還有各種的武術廳,什麼南拳北腿,十八般兵器,還有拳擊、柔道、空手道、合氣道和泰拳等。
功術館不是一座地上建築,而是在地下。出入並不是走臺階,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方式。榕榕把我帶到湖邊,那裡有座靠湖的房子。進了房子發現沒有地坪,房子的地面就是水面是一個大水池。水面上停着一隻奇怪的小艇,全封閉的樣子,裡面有駕駛室。
榕榕按了牆上的一個按鈕,小艇的前半部玻璃罩就拉開了,就像戰鬥機的駕駛艙一樣。然後她招呼我坐進駕駛艙裡。
我看到裡面並排有兩個座位,等進去坐下後以爲她也會進來陪我一起乘坐,但她把手在牆上一按後,小艇的玻璃罩子又合上了。
面前有一個類似汽車的方向盤,難道讓我自己駕駛這個小艇?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來開動它。我大聲朝艇外的榕榕問:“這東西怎麼開呀?我不會呀。喂喂……”
只見艇外的榕榕做了一個握方向盤的手勢。我兩手就摸在方向盤上,然後又問:“我從來沒有開過,不會開呀……”
話沒說完,只覺得艇身猛地一抖,似乎機器已經發着了火。然後只見榕榕的一隻手指向水池,作着環形划動,而我坐着的小艇也立即動了起來,就在水池裡按順時針方向開動。
小艇就在水池中轉圈。轉着轉着我發現小艇的頭略爲朝下鑽入水中去。
霎時前面什麼也看不見。只感覺一片混混沌沌,而依稀能感覺出小艇順時針地繼續盤旋,一直是螺旋式地向下鑽。
我緊張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這時要到哪裡去?是往水底的?這個水池通往哪裡呢?難道下面有什麼秘*所嗎?
一個人呆在這個小小潛水艇裡,向着黑乎乎的水下鑽,真的說不出來的恐怖。不過我一想到這是榕榕帶我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重大危險吧,榕榕的靈魂是遠甜,身子是傀儡,真正帶我來的是遠甜,她總不會送我到不安全的地方去吧。
正胡亂猜測中,感覺艇身微微一顫,像是下面觸底了。
然後外面出現了亮光,先是從上面開始的,又波及到兩側和前後,最後玻璃罩外的一切都顯得清晰了,小艇浮在另一個房子裡,這裡燈火透亮,四面都是雪白的牆壁,屋子中央似乎有一個游泳池,而小艇正浮在這個泳池水面上。
然而忽喇一聲響小艇玻璃罩拉開,我一看小艇靠在泳池岸上了,就站起來跨上去。
等我站在泳池岸上,環顧四周,這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四面除了牆壁沒有別的東西。而屋中央除了這個泳池外也沒有別的出口。
牆壁上沒有門也沒有洞,好像是全封閉的,只有來的路而沒有出的路。
讓人納悶了,難道這裡是到頭的路,爲什麼又要送我到這兒來呢?
不過我相信既然榕榕指領我坐進小航艇,又自動鑽入水底來到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是說張老闆找我嗎?那麼張老闆又在哪裡?
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我很快鎮定下來,心裡考慮是不是那些牆上是有暗門的,只不過我直接看看不出來,需要仔細摸索才摸到門道吧?
我靠近牆壁,瞪大眼睛審視牆面。牆面很潔白也很平整,上面毫無瑕疵,根本找不出一條縫隙,也沒有什麼標示。
找不出什麼破綻,一點信息也搜索不出。我有點氣惱了,正想開口大叫幾聲,不過還是按捺住了。
既然把我送到這兒來,一定有意義的,不會只讓我鑽一個死衚衕吧。我靜下心來想,我現在是在張忌陽的旅遊山莊,而張忌陽曾經多次給我製造過鬼打牆了,會不會這次也是類似情況呢。
我毅然伸出手去摸牆壁。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手伸出沒有摸到牆壁。
再擡起腳一踢也沒踢到什麼牆。
我心裡一喜,果然是鬼打牆,不過這道牆不是透明無形的,而是有形的,並且是全方位的。那是幻陣,一道完美的幻陣。
我剛到時怎麼把幻陣給忘了呢,張忌陽曾經給我和杜大保製造了美人境那麼巨型的幻陣,造一個四面有牆的白色房間算得了什麼。
既然已經識別是個幻陣,這些牆是虛構的,那我還顧忌什麼呢,直接走出去吧。
我一擡腳就跨過了“牆”。
感覺就是穿過一道煙霧而已,煙霧的那面是另一間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就比較正常了,室頂相對來說比較高,上面裝滿吸頂燈,此刻只有一盞亮着,但能看清屋子裡的陳設。很顯然這是一間習武間,靠一邊牆邊放着一排架子,上面插着刀槍棍棒戟戈矛等兵器,掛着腰刀寶劍弓弩。另一面牆邊散放着一些練臂力的工具,有槓鈴啞鈴,也有石鎖和磨盤。大廳地上鋪着綠色的地毯,就像是一個體操臺。另一面有高低槓,有吊環,甚至還有蹦牀。
應該是習武與競技項目的合體吧。
大廳裡空蕩蕩無人。我也被那些陳設所吸引,走到兵器架前看着,當然我是不敢隨便去抽出哪一件來的,我又不會使它們,初來乍到也不能隨便動手,必須要有師父的允許才能動它們,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真正的兵器我見得很少,我想判辨一下是真傢伙還是類似戲劇團裡的道具品?
估計都是真的,它們每一件都不是花裡胡哨的,而是很有質感,一看就都有份量,那把關公大刀的長柄那麼粗,估計重量不少於三四十斤吧,而依我的力量能雙手拔起來拿着是可以的,要舞動它簡直是癡人說夢了。就算那些短傢伙吧,我看份量最輕的應該是那把寶劍了,但寶劍向來叫三尺青鋒,不會使劍的人一隻手拿把真劍也會覺得沉甸甸吧。
然後我就轉向那些練膂力的器具。地上放着啞鈴,從小到大,小的估計五六斤,大的應該有上百斤。而一塊石鎖估計超過兩百的吧,據說明清時代的武舉人最起碼要能夠舞得了三百斤的石鎖才考得上武狀元,兩百斤的石鎖普通人能練出來就不得了。
看來看去既好奇又無奈,我又不會使用它們,沒什麼新鮮感。而我以後練武都不可避免要跟它們打交道了,張忌陽說過練本事相當吃苦,我以後的日子就要交給這些東西了吧?
這時我忽然聽到一點微弱的聲響,似乎某個地方有紙片的摩擦聲。
轉頭巡視,原來在牆角有一個小桌子,類似於學校的那種課桌,上面放着一本書。
我走近了一看,書的封面上的字《腕力論》,好像是一本工具書。我好奇地翻開第一面,原來是指導怎麼練習腕力的,上面都有一幅一幅圖。
我看得興奮起來,就情不自禁地走到器具前,撿起最小那個啞鈴掄了幾下。
起初撿起來時感覺有些份量,但掄了幾下後感覺啞鈴驟然變輕,好像不是金屬的而是塑料的。我放下這個又撿起一個十斤的,掄了幾下後又突然感覺很輕,不到十斤的樣子了。
再撿了一個二十斤的掄,沒掄幾下就感覺份量備輕。
真是好怪呀,難道這些啞鈴會變份量嗎?顯然不可能。而我自己感覺確實有這個力度把啞鈴掄起來,一點不感到吃重。
乾脆來個更重點的。啞鈴份量不夠了,只能選槓鈴了。
我選了一個一百斤的。
以前我喜歡的運動是跑步,打球,如果打架算的話那也算一個。但我沒有接觸過槓鈴,所以怎麼使用槓鈴還不是很明瞭。我只想試試能不能將一百斤的重量舉起來。
第一次舉百斤還是相當吃力的,舉到一半時很想放下來了。但還是支撐着舉,終於舉過了頭頂。
然後我彷彿自己成了一個舉重選手,當我舉起一個重量時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而我依然高高舉着享受觀衆的熱烈祝賀。
想着想着居然忘乎所以,我用左手舉着槓鈴,騰出右手做着一個個飛吻,嘴裡還煞有介事地叫道:“謝謝,謝謝各位朋友……”
突然清醒過來,慌忙把左手託上去抓住槓鈴杆,我靠,居然忘了舉起的是一百斤的槓鈴,不是一條普通的板凳呀。
將槓鈴放下時,頓時覺得這個槓鈴根本沒有一百斤,頂多十來斤,我用右手單手一舉就很輕鬆地舉過了頭頂,再換成左手來舉同樣毫不費力。
咣地一下我把槓鈴扔下,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這些槓鈴肯定是僞劣品,假冒的,其實根本沒那麼重的份量。”
正好瞥見靠牆放置着一臺體重電子秤,這些啞鈴和槓鈴到底重量夠不夠,稱一下不就得出結論了?
我就一個一個放在電子秤上過秤,結果無論啞鈴還是槓鈴,份量都符合外面的標示,份量不差。
頓時叫我愣住了。
原來我的力氣可以舉起一百斤的槓鈴?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不過我並不感覺那麼費力,是不是更重的也能舉得起?
我一眼相中那個兩百斤的槓鈴。雖然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吃,從一百斤到兩百斤跳躍太大,肯定不行,不過我已經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