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又求助姐姐,因爲劉芳是一名高中老師,她有不少學生上大學讀的是軟件科技,呂清希望姐姐找一名昔日的學生來幫他解密。結果劉芳堅決拒絕,說父親也反對他再摻和賽力邦的案子中去。
呂清在巡邏到中心醫院門口時,決定去看看柯立躍的情況。柯立躍經過手術送進了護理室。護理室有一扇玻璃門。呂清望進去,看到裡面有一位穿白大褂的人正在病牀前,他以爲那是醫生。但忽然他看見此人拔下了柯立躍鼻孔裡的氧氣管,又拔下輸液針。然後轉身欲走。呂清等那人出來,一把揪住。那人立即與他在走廊裡打鬥。此人武藝高強,踢飛了呂清的警棍。當此人跳上窗子要跑時,呂清不得不開了槍,擊中那人後背。那人哎呀一聲栽下去。呂清朝窗下一望,那人趴在二樓下的地面。
此時醫生們對柯立躍緊急搶救。但柯立躍還是死了。呂清追到弄堂內,卻不見了那人,地上也沒有血跡。他明白過來,剛纔那一槍雖打中了,但那人穿了防彈背心。
榕榕把第八集說完,看着我說:“邢副總,我總算把第八集給拿下了,你看可以嗎?”
“好,很好。你看,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一懶惰,這事就推託過去了,但只要你堅定不移,一心想把它搞出來,結果就能順利完成。這不是個很好的啓示嗎?”我提醒她。
她點點頭:“沒錯,你說得對,我如果把第八集也推給你,那我這一集也編不出來,幸虧你逼着我往下編,我才把第八集編成了。”
“所以嘛,馬需要鞭打,人需要激勵,現在我激勵你,把第九集也拿下!”
她幾乎要跳起來,嚷嚷道:“不行不行,我已經累壞了,再要往下編,我腦瓜仁都疼。還是你來吧,無論如何要有勞你邢副總了。”
“不行不行,我已經擺明態度了,這是你的劇本,開頭你來說,結尾也由你來結,現在是最最關鍵的兩集,你需要全力以赴,不打折扣地完成最後兩集的編創工作。”
她很無奈地咧咧小嘴,只好說道:“那我們就按順序輪好了,第九集你來,最後一集我來,行不行?”
看她這麼說,我也不好再推託,就說好吧,我還要再費一集的腦子。
我編起第九集來。
第九集:
呂清去找廖局長。可是進去卻發現,市長也在裡面。廖局長問他是不是爲賽力邦的事來的?呂清說是的。局長就把一份報告遞給他看,賽力邦公司已經拿到國家藥監局批文,他們生產的抗早老性癡呆症和治療進行性肌營養不良症兩種特效藥,將在中國正式銷售。此時市長開口說話,稱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事情,賽力邦生產的藥會爲全國的患者帶來福音,這也是本市的一件大事。局長又介紹賽力邦將召開一個隆重的發佈和慶祝會,到時市長會親自參加。而賽力邦專門發了請柬,其中就有呂清的。
賽力邦發佈會如期舉行。呂清也在邀請之列。發佈會開始前,賈夫尼先和市長他們見面。安德里則請呂清到一邊坐坐。安德里說現在賽力邦公司把劉隊長看成自家人,合作雙贏,並問呂清,您父親最近還可以吧?呂清只好向安德里表示感謝。安德里說根據目前的狀況,您父親堅持服用賽力邦的藥,生命延續十年是不成問題的。呂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德里還說一會發佈會結束,公司會宴請中方賓客,請劉隊長務必賞光,其實是暗示到時還有饋禮,一定是紅包。
發佈會場,賈夫尼說完話,請市長講話。市長正在講,突然呂清發現幕後有一個人閃了一下,那張臉,不就是在醫院的那個兇手嗎?呂清立即不顧一切地撲上去。那個人立即往樓裡跑。呂清追進去,那人卻不見了。
事情弄成這樣,市長也覺得不可思議,責令廖局長把事情查清楚。廖局長聽了呂清的彙報,找賈夫尼瞭解情況。賈夫尼卻堅稱賽力邦公司沒有這個人,他不認識。呂清準備調警力全面搜索。這時申偉傑對廖局長說,這樣動靜太大,傳出去對賽力邦影響不小,既然賈經理說不認得那個人,咱們就從實際上考慮吧,而且賽力邦的藥不會馬上投向市場,可蘭麗這寶貝已經等不起了。廖局長也爲難了,只好讓呂清作罷。
廖局長親自找賈夫尼談,要求他們馬上爲蘭麗提供新藥。賈夫尼滿口答應。
呂清卻不想放過那個兇手。他派出一些暗哨在賽力邦外圍蹲守。他自己守在大門對面的綠化帶後,邊上停着摩托車。一會兒他往後去察看,發現所留的隊員沒了蹤影。連忙打手機問,隊員回答是申副局長親自來撤走他們。連吳蘭和王舟也走了。這裡只剩他一個人。
呂清又轉到前面。就在這時有個黑影從邊門裡出來,騎上他停在那邊的摩托車,急駛而去。呂清追了幾步,突然前面砰地一聲,摩托車撞上了一輛小貨車。呂清跑近去一看,搶他車的正是那個醫院殺手,被車撞得口鼻流血,已經奄奄一息。他拔出手槍逼貨車司機把人送醫院。
呂清懷疑小貨車是早就埋伏好的,因爲它從一條弄內開出來的。但申偉傑知道後,指定交警隊處理此事。交警隊特地派一名警員把守在病房門外,不準閒人進去。呂清試圖向殺手問話都被警員攔住。最後他使個調虎離山計,才進入病房,殺人承認他是安德里派去醫院害死楊震的,原因是楊震給了三維公司假配方,目的是要搞垮三維。其實殺楊震的傅二貴也是受安德里指使,他們是殺人滅口,卻嫁禍三維公司的股東們。呂清問他還知道什麼?那人還想說什麼,但門開了,申偉傑進來了,呂清只好退出去。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竟是蘭麗打給他的,叫劉叔叔去一下。
“好了,第九集順利完成。現在是最後一集,請你親自來完成吧。”我催促着榕榕。
榕榕有點緊張地說:“你是不是覺得,第十集是最難的?”
“那當然,最後大結局嘛,所有的線索都要有清理,所有的人物都要有交代,所有的糾葛都要有說法,所有的……反正都要告一段落吧。”
“我就是擔心這個尾巴結不好啊。”
“結不好也要結。總不能到了最關鍵時候卻膽怯了,畏縮不前吧,那不是要太監了嗎?”
“什麼叫太監?”她居然對這個詞不是很熟悉。
“噢,一個網文的說法,就是寫到中途不寫下去了,就叫太監了。”
“我不是想做太監,只是有點心裡沒底。”
“有沒有底咱不怕,就怕你望而生畏,然後是裹足不前,白白耗費時間,使心理上更爲沉重。就像我們小時候讀的小馬過河的課文,一隻小馬受媽媽委託要送貨過河,但到了河邊它就駐足不前了,不知道這河的水有多深,自己能不能過河。它先問河邊吃草的一隻老牛,老牛說這河的水一點不深,完全可以過河,但當它正要過河時,一隻松鼠跳出來,大聲喊住它,松鼠說這河水可深了,如果小馬要過河的話一定有危險。小馬嚇得只好掉頭回去了。”
“然後呢?”榕榕聽得張開嘴巴,反而對這個故事產生了興趣。
“小馬回到家,媽媽問它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小馬說那條河過不去。媽媽說怎麼過不去?你試着過了嗎?小馬說沒有,它也搞不清這河水深還是淺,老牛說河水不深,但松鼠卻說河水深得很,它自己吃不準只好回來了。媽媽就提醒它,孩子,你也不看看,老牛跟松鼠的個頭相差多少?老牛說河水淺是因爲它個大,腿高,而松鼠那麼小,它當然會說河水深。你怎麼不比一比呢?”
“然後呢?”榕榕又問。
“那還用問嗎,小可再次來到河邊,準備過河。松鼠又跳出來,連連警告說河*,你可不要輕易過去,不然到中間溺水了怎麼辦?小馬說我可以一步一步趟,如果覺得深了就回來,不試試就不知道這河水到底有多深。”
“然後呢?”
“啊呀,你怎麼總問然後呢,答案不是明擺着嗎?”
“小馬過了河?”
“當然過了河,不過河,還有這個故事嗎?”
榕榕嘟囔道:“你一口氣說完就行了嘛,這麼不爽氣。”
“好好好,那你爽氣呀,你就把第十集快點編完吧,別磨磨蹭蹭的,什麼效率嘛。”
“第十集,是大結局,我需要好好構思構思,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榕榕半閉起眼睛擺出構思的樣子。
她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我有一種抱住她親一親的衝動。當然這是不行的,張忌陽明確跟我約法三章,在我學藝期間禁止親近美色。
一會兒榕榕終於睜開眼睛,興奮地說道:“我終於想好了,把一切都想通了。”
“那就快點說一說。”我催促道。
她就講了起來——
第十集:
呂清連忙跑到蘭麗家。姚欣開門,呂清竟發現她的眼中有淚。蘭麗坐在沙發上,顯得很疲倦。她對呂清說,她不會吃賽力邦的藥,因爲賽力邦是個壞蛋公司。她爸爸以前就告訴過她,遇上壞蛋就要把他們抓起來。呂清經受着心理折磨,最後還是被蘭麗的話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