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們去牽制住他們,至少堅持到我趕過來。”白洛摩挲着斧柄,鄭重的看着在身前列隊的‘遊騎’們,“我會從最近的學校大門那裡開始,逆時針橫掃過去,所以,去最後一處的‘遊騎’會承擔最大的壓力。”頓了頓,他掃視了一眼面前清一色的黑甲‘遊騎’,接着道,“我不瞭解你們,所以接下來的分組由你們自己來決定,我希望你們之中最強大,戰鬥經驗最豐富的那幾個,到最後那裡去。”
發現‘遊騎’們有條不紊的挑選着組隊者,白洛敲了敲耳機,“小琳,要準備六處全息遮蔽,沒問題嗎?”
“沒關係的,哥哥,我現在可是‘靜理之花’啊!”白依琳戴上微操頭盔,點出六個光腦操作面來,自信滿滿的道。
“那就拜託你了!”白洛見‘遊騎’已經分組完畢,暫停通訊,“那六個方向已經發到你們的信息端,察看之後,各自行動吧!”
“吶,小琳,看着吧,哥哥會摧枯拉朽的解決掉他們的。”白洛擰動斧柄,低聲的放出狂言。“哼,說大話的傢伙。不過,我等着你實現這個宣言哦。”白依琳眼底泛起青色,光腦屏幕裡,最先的‘遊騎’已經和‘獨行者’們對上了,刃光亂舞,一時月華盡碎!
“那麼,表演開始了!”白洛抽出尺許長的短劍,把剩下的斧身留在了天台。缺了一截能量紋路,空間扭曲收納無法發動,只能留在這裡了。
“到底是什麼級別的‘花種’,居然需要我們‘矢月團’出手?”疤面男子提着淡青色的戰錘,狠狠砸開糾纏他的‘遊騎’刺過來的戰矛,“這些傢伙,已經讓我感覺到了威脅,不會都是‘天宮’的‘遊騎’吧?”
“ 我這邊也出現了你說的那些傢伙,按這種速度,預計3分鐘後我們每組人面前都會有他們的存在。”耳機裡面傳來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沒有任何波動的情緒,似丟失了人類的所有感情,完全化身機械一般。
“果然是條大魚啊!我這邊已經出現了!”一個油滑的腔調在疤面男子耳邊響起,他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大哥,這裡出現了這麼多‘遊騎’實力的傢伙,會不會有一個超過‘遊騎’實力的存在呢?”
“你是說‘花騎’?”沉穩的男人聲音插了進來,“‘侯級花騎’的話,我應付得了!”
“有老大在,你瞎操這份閒心幹什麼?輪得到你小子嗎?”一個尖細的聲音帶着幾分嘲諷傳入了疤面男子耳朵裡,他卻沒有反駁。他的注意力,現在全在面前突兀出現,把玩着一把幽藍色澤短劍的,和那些‘遊騎’裝扮有些不同的傢伙身上。
“大哥,我這裡,或許來了個‘花騎’。”疤面男子出聲在隊伍通訊頻道里提醒,可接下來的話語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爲他面前的那個人,彈動了幽藍色的劍鋒,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疤臉,疤臉?嘖,失去聯繫了。這個傢伙,絕對不只“侯級”!狡猴,冰女,包頭,阿諾,儘快解決掉你們面前的‘遊騎’,或者擺脫他們的糾纏,唯今之計,只有抓住那‘花種’了
!”
“是,大哥。”幾個聲音同時在耳機裡響起,沉穩男人點了點頭,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冰女,冰女?”
“冰女……那傢伙的速度這麼快嗎?”沉穩男人的面上一陣抽搐,他的心底升起了濃濃的不祥預感,面色一厲,大聲下令道:“快,讓所有人分散開,一個人一組隨機侵入,只要有一個人抓住了‘花種’我們就可以翻盤了!”
“分開了嗎?”白依琳看着光腦屏幕上顯現出來的狀況,輕輕勾起了嘴角,“哥哥,這下你會怎麼辦呢?”這次雖然要維持六個全息遮蔽,但因爲是夜晚的緣故,又加上紅月二中校慶的影響,街上沒幾個行人,還比不上上次學校裡的十幾秒掩蓋的消耗,所以白依琳纔有時間和精力關心其它情況。
“就要到我們了,只剩一個節目了,白洛那傢伙……”艾可兒掀開後臺布簾的一角,在觀衆席上掃視着,還是沒有找到白洛的存在,不由低聲抱怨。
“算了,艾可兒,他來了的話,我反而會很有壓力呢。”洛莉攬着艾可兒的肩,擠出幾分笑容,試圖打消她的怒氣。可向來不擅長掩藏情緒的她,現在的這種表現反而讓艾可兒更生氣了,憤憤的打開了洛莉的手。
“是壓力還是傷心對你影響更惡劣?那傢伙,如果沒有趕到的話,我饒不了他!”氣鼓鼓的扔下這句話,艾可兒轉身看向洛莉,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洛莉卻流下淚來。
“都怪我,如果我沒有招惹到那些事情的話,就不會這樣了。”茜茜急忙上前拭去她眼角的淚花,狠狠瞪了艾可兒一眼,“不要這麼想,如果不是遇上那些事情,你會和幽靈先生邂逅嗎?而且,那不是你的錯。,不要爲這件事哭泣。”
“白洛說過他會在你看不見的角落裡看我們的表演,以我們這些天對他的瞭解,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這麼做的,所以,安心準備吧。”茜茜抓住洛莉的手,低聲安慰。
一旁手足無措的艾可兒急忙補救,“就算他今天沒看到,明天我們三個去他家堵他,讓他再看一遍不就……唔,唔?”話還沒說完,就被茜茜捂住了嘴巴,再看洛莉,已經羞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分開了?呵,真是天真啊!”白洛挑碎了面前瘦弱男子身上的甲冑,一腳踩在他的後頸之上,令得他昏厥了過去,點着耳機,在聽完白依琳描述的情況之後,不屑的下了結論。
“狡猴也失去聯繫了嗎?阿諾,就剩你和我了啊!”沉穩男人點着耳機,手下里那些實力較低的傢伙正糾纏着那幾個‘遊騎’,力求給其他人創造機會。
實力再強,在有顧慮的情況下,足夠數量的弱者就可以纏住他們了。這樣製造出來的空隙足夠他們完成目標了。不得不說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但不幸的是,他們遇見的是需要用‘花’
的層次來揣度的‘帝級花騎’!
“哥哥,那傢伙就在你前面不遠處了,上吧!”白依琳看着逐漸平靜下來的前幾個戰場,撤銷了那裡的全息遮蔽,輕鬆的看着唯一的光腦屏幕,低聲告知白洛追蹤對象的所在。
沉穩男人停下了奔行的腳步,死死盯住面前的黑甲銀麪人,捏緊了手中的黑色大刀。“你趕到我面前來了,這麼說,阿諾也被你……”
“答對了,”白洛點頭,“你就是他們的老大吧?實力趕得上那個‘獨行者’中的‘花’下第一人了呢。”
“連聞媛也來過了嗎?果然是一個不一般的‘花種’啊。這些天沒聽到她的消息,難道……”沉穩男人試探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白洛把玩着短劍,目光玩味的在沉穩男人身上掃來掃去,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就算你阻止了我們,也阻擋不住接下來的勢力的,就算你是傳說中的‘帝級花騎’,也擋不住他們的!”似是被白洛玩味的目光激怒了,沉穩男人厲聲喝道。
“是嗎?”白洛停止了對短劍的把玩,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沉穩男人,用一種戲蔑的語氣說到:“那就讓我這個你口中的傳說,來試試看吧!”沉穩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沉穩完全崩潰,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抹幽藍的弧光逼近……
“嘛,哥哥,還算不賴,勉勉強強吧。”白依琳臉上的笑容已經憋不住了,嘴上卻還是死硬死硬的,說着和心語完全相反的話語。
昕月看着這其樂融融的場景,看着白依琳臉上燦爛的笑容,看着她一舉一動間飽含的歡欣,眉頭卻是越皺越緊。這樣子下去的話,得不到結局的啊!
逃避着,在遺忘中歡笑。這樣的快樂,並不是你真心想要的啊!沉溺於這虛假的幸福,你會失去你真正想要的幸福的啊!就連你抓在手心裡的,也將流失殆盡!
一隻手突然蓋住了她的肩膀,她愕然回頭,正對上這幾天一直環繞在她身邊的那張臉。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啊!若非如此,怎麼會放任這傢伙跑到自己身後!
‘不只如此哦,我這幾天一直在你身邊,就連你沐浴和上廁所都沒落下,你的‘心語之花’早已經適應我的存在了。’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馬三喬的內心冒出這麼一段話來。
變…變態!昕月臉上一紅,提起粉拳就要給那張無比妖豔的臉龐添上幾許顏色,卻被早有準備的馬三喬抓住了手腕。下一剎,那張美豔得好似女人的臉龐湊攏了過來,讓昕月臉上還沒有消下去的紅色更平添了幾分。
‘你是在爲指揮官閣下和白洛的事煩惱吧?’
昕月瞪大了眼睛,這傢伙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聽見這句心語,昕月有些崩潰,擁有‘心語之花’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想讓我告訴你我知道的,而你不知道的東西嗎?’昕月渙散的眸光一凝,被她緊盯着的那人臉上卻綻放出了燦爛得讓她討厭的笑容。
‘看來你想知道呢。’
‘少廢話,要怎樣你才肯告訴我?’這句話卻是以‘心語之花’的力量傳遞了過去。
馬三喬卻是沒有即刻回答。他擡頭看了一眼銀白的天花板,‘6000米高空上,看到的星星一定很美吧?’他低下頭,定定看着她,‘我們一起去看吧。’
還是沒有來嗎?
洛莉低下了張望的頭,耳畔響起了熟悉的音樂,她卻失去了跳舞的意義。這場舞,本就是爲了跳給你看我才拼命練習的啊!現在……不,艾可兒她們……
“喂,洛莉,加油,好好跳啊!”她一直等待着的聲音從臺下響起。她擡起頭,看見他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高聲爲她加油。她愣了一下,擡手抹了抹眼角,然後綻放出如海棠花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