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各利

趙勳從宮中出來後,去了一趟宗人府,出來時有個小內侍衝到了他的馬前。

“七爺!”小內侍噗通一聲跪在馬蹄下,磕着頭道:“求求您救救王爺吧,他被大爺關在房裡了,大爺說不等聖上批了他繼承王爺,就一天不放王爺出來。”

王爺高坐在馬上,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滾開!”

“七爺!”小內侍哭着求道:“現在只有您能救王爺了,求求您了。”

趙勳目光一掃,隨着他的周錚便過來就是一腳,喝道:“沒聽到七爺說話,滾!”

這一腳並不重,小內侍只是倒在了一邊。

趙勳策馬離了宗人府門口,周錚跟了上來,他低聲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周錚應是而去,過了一會兒便就回來,回道:“那個內侍說的沒有錯,王爺自從昨天回家就沒有出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嗯。”趙勳淡淡應了一句,目光微微一凝,道:“讓宗人府即刻上門拿了梅氏,順勢留二人在那邊護着,別讓他死了就行,其他事不用管。”

周錚應是,趙勳則去了郡主府。

趙政正和自己的屬下在說話,要進宗人府並不難,畢竟它不是大理寺地牢,但是因爲趙勳叮囑過後,想要再進去就不容易了。

但是此女不能留,否則他就不得不將梅氏送走了。

總不能讓她堂堂榮王府世子妃,汝南侯嫡女關進宗人府,他的面子何存。

“就今天晚上動手。”趙政來回的走,又停下來道:“我會讓人在宗人府門外放火,你們趁亂進去,務必要確認殺的是誰,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經過上一次的事後,手中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隨後又被梅氏折了四個,眼下可用的只有五個,能留下來全因爲這五個人沒什麼用。

他想要東山再起,還要再花費時間和錢財,可惡的是,爲了救他,榮王妃將手中的銀子已經幾乎花完就連他手中的鋪子和兩船私鹽都抵賣了。

等手裡的事情了,他還要再查一查,那個敢收他鹽的青禾幫,是什麼來路。

“是!”幾個人抱拳應是,各自換了夜行衣,趙政看着滿意,道:“此番若能事成,每人百兩打賞。”

幾個人都躍躍欲試,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正說着話,外頭有婆子跑過來,喊道:“大爺,宗人府的人來抓大奶奶了。”

“你說什麼。”趙勳臉色一變,人從暖閣出來,果然就看到院子裡站了一排人,領頭的是左宗人,他也認識乃是周郡王,子承父業才上任的,他蹙眉問道:“王叔來此何意?”

“奉命行事。”周郡王抱了抱拳,道:“還請正卿將人交出來。”

趙政沉着一張臉,顯然不願意:“還勞王叔稍等我片刻,我要進宮面聖。”話落,他轉身就要走,周郡王也沒有攔他,就打算在榮王府等他回來。

“正卿。”榮王妃從一邊匆匆過來,攔着他道:“你不要爲了這種事再去宮裡,一來二去消磨了聖上對你的耐心,到時候你再去求王位,可就不好辦了。”

趙政一愣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因爲榮王妃說的不無道理。

“那您說怎麼辦。”趙政慍怒道。

榮王妃就道:“有什麼辦法,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收拾爛攤子,抓去了按律法處置……”就算不能,也要讓她長點記性。

“您不要管了。”趙政將榮王妃推開,“我去一趟宮中,稍晚些就回來。”

榮王妃喊了幾聲,趙政根本連頭都沒有回,徑直出了門。

他不是直接去找趙凌,而是讓人通稟了沈橙玉,他親自在宮門外等了半個時辰,沈橙玉身邊新來的內侍陸正小跑着出了宮門,見着趙政就道:“……我們主子說了,事情她已經知道了,眼下在風口浪尖上,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您稍安勿躁等些日子再說。”

趙政皺眉,問道:“夫人還說了什麼。”

“主子說宗人府裡不會出事,她進去不過是住幾日,不會有人爲難她的。聖上那邊也沒有要問罪的意思。”

聖上不問罪,那就是趙勳盯着不放了。

“好!”趙政點了點頭,又重返了榮王府。

周郡王還在,他讓人去內院請梅氏出來,稍後梅氏就抱着趙晴兒出來了,盈盈行了禮她看了一眼趙政,目光微冷!

“得罪了。”周郡王抱拳,正要說話,忽然他身後有人跑了過來,“郡王!”

他轉頭過去,來的人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混賬!”周郡王臉色大變,喝道:“看一個人都看不好,一羣廢物。”他說着,拂袖帶着人跟一陣風似的走了。

留了趙政和梅氏在原地,一臉的迷茫。

“怎麼回事。”趙政蹙眉,忙讓人去打聽,梅氏已經冷冷的道:“沒有什麼理由讓他什麼都不做就走了,除非……”

除非青燕死了,最重要的人證死了的話,周郡王就沒有了理由再帶她去查問。

她笑了起來。

“你是說,青燕死了。”趙政心頭一跳,滿面狐疑,他才計劃去殺人,青燕怎麼可能就死了呢,誰動手的?

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青天白日裡居然敢殺了看押在監的犯人。

“你沒有,別人有。”梅氏抱着趙晴兒掃了一眼趙政,轉身而去,她現在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不但沒有用,而且還心胸狹隘……

她當初真的是瞎了眼,居然千挑萬選,選了這樣一個人。

“給我站住。”趙政大怒,三兩步走了過去,鉗住梅氏的胳膊,問道:“我沒有,你說誰有?除了趙政你還勾搭了誰。”

梅氏皺着眉,將趙晴兒給乳孃抱走,低聲道:“有這個能耐的人多的是,我爹孃,我兄長,我姑母……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進宗人府的。”只有你趙正卿纔不會管我的死活。

趙政一愣,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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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帶着人快步進了內院。

“爺!”他的常隨拿着一封信進來遞給他,“方纔有人給您送來的。”

信封沒什麼特別,外面隨處的紙筆鋪子就能買得到,他拆開了信,裡面洋洋灑灑寫了半頁的紙,內容說很簡單,卻也很複雜……

他看着,卻是心頭大振,迅速將信揪成了團問道:“送信的人呢。”

“人送了信就走了。還說了一句同道中人,不必多疑。”

趙政若有所思,凝着眉頭好半天都沒有動靜,過了一一會兒才起身去了書房,關了門他又將揪成團的紙鋪開,細細看了一遍。

看完後他慌張的在房裡來回的走着,似乎心情難以平復,又焦躁又不安。

忽然他停下來,將手中的紙燒了,開了門大步出去,徑直到關押榮王的房間。

榮王蓬頭垢面的躺在牀上,人瘦了許多也憔悴了很多,但並沒有大礙,趙政很清楚這世上誰被關着都可能會燥悶而死,唯獨榮王不會。

他永遠都能找到辦法,讓自己忘記內疚,忘記責任,甚至於忘記仇恨,活的舒服自在。

“孽障!”榮王聽到開門聲,又聽到進來的腳步聲,蹭的一下爬起來,怒道:“快放我出去,你這個不孝子。”

趙政在桌邊坐了下來,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道:“我不孝也是跟您學的啊。”

“你說什麼?”榮王眯着眼睛望着他,“我有你這樣泯滅人性,毫無孝道。”

趙政哈哈一笑,不屑道:“父王不記得了。那我提醒您一句……”他說着頓了頓,一字一句道:“當年先帝帶兵出征居庸關時,父親您在哪裡。”

榮王臉色大變,噗通一聲坐在了牀上。

“您在龍虎山是不是?”趙政道:“和您那引爲知己的老道暢談人生,參悟天機……天機有沒有參悟我不知道,但是您卻多嘴道破了軍機,導致額森知道了先帝的行軍路線,而伏擊在居庸關,致使天下大亂,皇位易主。”

榮王臉色發白,當時他一時高興,誰能知道那個老道貪財貪權,居然連夜跑投靠額森,他就算想去阻攔也來不及了。

只能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讓任何人知道。

“胡說,先帝的行軍圖我怎麼會知道。”榮王啐了一口,趙政就道:“您怎麼知道我當然不會知道。不過我猜也不過是先帝身邊有人給你透露了幾句罷了,您跟着胡亂猜測,沒想到居然讓您給蒙對了,我說的對不對。”

“住口。”榮王道:“這件事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言亂語。”

趙政道:“怎麼沒有證據,我可是聽說那個老道還沒有死,在額森部下做了軍師,前些日子還被遠山的兵追着打的灰溜溜的。”又道:“父王,我可對您真失望,您這輩子裝瘋賣傻居然裝成真的了,這種口無遮攔的事,您也能做的出來。”

榮王抿着脣無話可說。

“不過,您不要怕,這事兒我不一定會說出去的。”趙政道:“只要您上疏將王位傳給我,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怎麼樣。”

他怎麼就養出這個蠢兒子出來了,榮王怒極反笑,“你去告訴聖上,告訴宗人府吧。讓他們追究問責抄了榮王妃,削了王位吧。”

用這件事來威脅他,就算再不和,在外人眼中他趙正卿還不是他的兒子。

“削了就削了,可您的一世英明就沒有了。”趙政呵呵一笑,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榮王大怒,喝道:“誰告訴你這件事的,他能告訴你也能告訴別人,你不去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居然還有臉要挾本王,你的腦子呢。”

“您先答應了,我當然就能會去查清楚這件事。”趙政回道:“放心,我一定會護着您安全的。”

榮王根本不信他有這個能力。

“父王。”趙政道:“給您一天的時間考慮,您若不寫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話落,他拂袖便出了門。

門口的鎖啪嗒一聲鎖上。

趙政一臉篤定立刻就變成了興奮,沒有想到那人說的話居然是真的!

龍虎山的事榮王是誰都沒有提過,要不是那人說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下好了,有了這件事做要挾,不怕榮王不同意。

他心裡轉了一圈,掉了頭就去找梅氏。

“你既刻去一趟宮中。”趙政道:“和沈夫人見一面,讓他幫我們。”

梅氏淡淡的,問道:“爺打聽了青燕的事了?她到底死沒死?”

趙政一愣,他一時興奮居然將這件事忘記了,不由道:“成,我自己去,你在家待着吧,省的出去丟人現眼。”話落,就出了門。

梅氏啪的一聲,砸了手裡的茶盅。

青燕折了,她手裡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給姑母送的信還要過些日子纔有迴應,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她現在就算想回嶺南,都走不了。

都是趙勳,若不是他不懂好歹,若不是他抓了青燕,她又怎麼會落到這個田地。

成親……不對,那天晚上一定是因爲顧若離在隔壁,他纔會對她剋制的,否則,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抓青燕也一定是顧若離做的,她身邊也有常隨。

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趙勳根本不愛她,她居然還有臉賴着他不鬆手。

好在,青燕死了,她只要死了這件事他們就查不到她的身上,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她想着,就聽到有人回道:“大奶奶,爺讓我回來給您回一聲,宗人那邊的消息確定了。”

梅氏壓在心口的石頭頓時鬆了下來,她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趙勳剛和顧若離一起用過晚膳,兩人在花園中散步,周錚快步而來,回道:“宗人府那邊來回,說青燕在牢房裡服毒自殺了。”

“服毒?”趙勳沒說話,顧若離卻是一驚,問道:“看守她的人呢。她應該全身都被搜查過的,哪裡來的毒藥。”

周錚看向顧若離,回道:“看守他的人說不清楚,宗人正在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有人將藥給他的。”

顧若離扶着趙勳的胳膊,氣的白了臉。

青燕是唯一的證人,只有她活着才能之證梅氏,否則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梅氏很容易就脫困了。

不可以,這個女人殺了那麼多的人,怎麼還能逍遙自在的享受她的榮華富貴。

“稍安勿躁。”趙勳扶着她的胳膊,低聲道:“生氣解決不了問題。你想要替青陽山的幾個人報仇,此事我來辦。”

她明天還要去法華寺送他們一程,這讓她哪還有臉去見那些人,連兇手都沒有伏法。

“此仇我必報。”顧若離怒道。

最重要的,梅氏的目的根本就是衝着趙勳來的,她暴露了延州山谷的事,目的就是離間聖上和趙勳的關係。

其心可誅。

周錚退了下去,顧若離抓着趙勳的手,道:“她的事你不好辦,說不定又讓她潑你一身髒水。”什麼小叔子惦記嫂嫂,什麼兄弟爭妻。

以前和她沒有關係,她只當趣聞聽,現在趙勳是她的,她聽不得這些話。

趙勳揚眉,含笑道:“好。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

梅氏在內宅,要想動她其實並不容易……要是他辦,也不想費這個神,找人了結了就好了。

顧若離沉着臉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出聲道:“我有法子,不過還是讓你幫忙。”

“一起討論害人。”趙勳眼睛都亮了亮,這和他認識的顧若離不同,如今像只齜着利齒的小獸,一副要逮着誰咬一口的樣子:“什麼忙都成。”

他很喜歡!

“我是報仇。”顧若離本來很生氣的,被他這麼一逗頓時沒了脾氣,“是她先不仁,我怎麼能叫害人。”

趙勳頷首,道:“敢動我媳婦兒,我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的啊。”顧若離瞪着他道:“上一次,也不知道是誰在房裡和她說了那麼久的話,你是難忘舊情吧。”

趙勳一怔,他以爲顧若離根本沒有在意,本來也沒什麼事,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分明是還記在心裡憋着沒說而已,他立刻就道:“都是兒時的情分,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兄弟爭妻不過是做做樣子,要不然我哪有理由順理成章的搬出去。”

其實顧若離真的不在意,只是興致來了拿他取樂而已,便道:“下不爲例。”

“知道了。”趙勳頷首,拉着她邊走邊道:“先去商量一下,怎麼害人吧。”

顧若離回道:“什麼怎麼害人,我這叫反擊……被你一說就顯得那麼不堪。”

“知道了。反擊!”趙勳含笑說着,在郡主府留到了近子時才走,方一出門周錚便上前來,回道:“大爺去了一趟宮中,暗中見了柳婕妤。”

“說重點。”趙勳蹙眉道。

周錚就回道:“送毒的人沒有查到,但肯定和榮王府沒有關係,他們計劃動手但還沒有來得及。”又道:“那個毒是普通的砒霜,所有藥店都能買得到。”

趙勳翻身上馬,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不同於別處,隨隨便便就能安插人手進來,若想要裡面的人爲自己辦事,不是權壓就是利誘。

他相信這一次是後者。

因爲無論是嶺南那邊,還是榮王府,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比起梅氏是否脫困,他更想知道是誰殺了青燕……

趙勳立刻就想到了霍繁簍。

趙政當初就是他派人營救回來的。

“派人去盯着那小子,暫時不要動他,先摸清楚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趙勳說完,人進了宗人府。

此刻,趙政氣急敗壞的在書房裡摔東西,他怒道:“那人分明就是在玩我,居然轉過頭就去告密,他打底想怎麼樣。”

他寫信來幫他,告訴他怎麼樣才能得到王位,可掉過頭來又暗中寫信送去宮中,若非魏謙幫他截下來又告訴了柳婕妤,聖上這會兒怕是已經知道了。

他被這人弄的糊里糊塗的,完全摸不着邊際。

滿懷希望的進宮,又氣急敗壞的出來。

“爺!”他的常隨站在門口,回道:“門口有位女子求見。”

趙政焦頭爛額,哪有心思見什麼女子,正要揮手攆人,忽然想起來現在是半夜,什麼女人會半夜來找他,他心頭一動親自出去……

就在側門口看到一位打扮豔麗,容貌極爲精緻的少女,那女子衝着他微微一笑,道:“小女子新到醉春樓,才第一日上工就領了個差事,有人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世子爺。”

趙政看着那女子眸光一亮,暗歎一聲尤物,便將人一把扯了進來拿了信在手中,沉聲問道:“什麼人讓你送信來。”

“收錢辦事,至於是誰給的錢奴家就不必關心了,這是行規嘛。爺讓奴家走吧,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女子說着,人已經倒在趙政懷裡,手上下一模四處點火。

縱然知道這很可能是個陷阱,可趙政還是被撩的全身起火。

他忍了心頭的癢,推開女子對常隨打了個眼色,人先進了書房,那女子就被常隨帶着跟在後面,說着話就跟貓兒叫着似的,勾着人的魂。

趙政藉着燈光看了信,裡頭只寫了一句:“此女堪用。”

難道來給他送信的,和去宮中告密的不是一個人?趙政回頭看着依在門口的女子,立刻明白了寫信之人的意思。

對方讓他用女人弄死榮王。

死在女人身上,比他這個兒子弒父要好多了。

而且,榮王花名在外從來不忌女色。

法子是個好法子,只是他已經不相信對方了,榮王死了,誰來保證他穩操勝券,柳婕妤說她沒有把握,沈橙玉根本沒有見他!

他和榮王說的信誓旦旦,可心裡卻沒有一點底。

想到這裡,趙勳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擺了擺手道:“先將人關在客院裡,不要聲張。”

那女子一下子撲過來:“爺,春宵難度,您就忍心讓奴家空寂一夜嘛。就算您要殺奴家,可也不礙着要了奴家啊……”又道:“奴家的身上可沒有藏毒。”

“怎麼沒有。”趙政捏着女子的下巴,“你就是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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