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情劫

“東家。”那女子跟一隻雀兒似的,一下子朝那邊撲了過去,滿面的喜色,“奴家想死你了。”

霍繁簍很不客氣的將她擋在了一臂之外,冷聲道:“說正事。”

“東家……”女子跺腳,卻沒有再撲着過來,而是笑着道:“今兒榮王府可熱鬧了,榮王起死回生了,立刻就將榮王妃和他兒子趕走了,奴家跟着趙正卿的馬車跑,可累死了。”

霍繁簍並沒有意外,榮王死了昨天他就知道了,他微微頷首,道:“那你就跟着趙正卿吧!”

“奴家還沒吃飯呢。”女子撒着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霍繁簍,他笑了笑,喊道:“翠媽媽,找人來餵飽她!”

女子臉色一變,嘻嘻擺着手,“不……不要了,奴家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呢,那個趙正卿可真是少見的噁心種。”她說着,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的鞭傷,又扒開衣襟,白生生的胸脯上是一條條的鞭痕,觸目驚心,“奴家可是十年都不覺得餓了。”

沒想到趙正卿這麼噁心,他掃了一眼那女子又道:“奴家猜測,他這是受過傷,尋常的房事他根本就不行了,一定要找各種各樣刺激的花樣纔有反應……嘖嘖,可真是可惜了他夫人那麼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居然要伺候這麼噁心的人。”

梅念茹啊,要說可惜,只能可惜她死的太早了,他還沒折磨到她生不如死,可真是掃興。

“你少可憐別人,自己把自己的事做好。”霍繁簍在椅子上坐下來,那女子應是,又好奇的道:“東家,您明明懷疑榮王死訊的真假,怎麼不讓奴家去提醒趙正卿,您不是要讓榮王死的嗎,奴家這還沒動手呢。”

原本說好的,她去榮王府是幫着趙政殺了榮王,可是第二天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榮王就傳出死訊來,她當即就懷疑真假,想辦法通知霍繁簍,她以爲他會讓她將計就計,不管真假死,再去補一刀就行了。

沒想到,霍繁簍卻沒有同意。

“此事和你無關。”霍繁簍擺了擺手,道:“趕緊回去,你在人門前拼死拼活的哭,這會兒卻又走了,會引起趙正卿懷疑的。”

女子委屈的哦了一聲,行了禮一步三回頭的道:“東家,那奴家儘快辦好事,到時候你記得好好賞奴家哦。”她說着,喜滋滋的出了門。

霍繁簍坐在滑竿上,醉春樓的翠媽媽香氣四溢的走了過來,行了禮道:“東家可要在這裡用膳,我讓人給您備膳。”

“吃不下。”他擺了擺手,道:“找個地兒,我要躺會兒。”

翠媽媽應是,讓人仔細收拾了一間房出來,引着霍繁簍過去,上了茶她就退了出去。

霍繁簍一個人躺在窗邊的軟榻上,臥室裡暖意融融,可他卻半點睡意都沒有……榮王一死他就猜到了是顧若離和趙勳的手法,當時先帝在西苑假死,也是同樣的手法。

至於他們的目的自然是針對趙政夫妻,尤其是梅念茹,因爲青陽山馬匪的事,顧若離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才解恨。

所以,他沒有打亂他們的計劃,只是可惜,榮王沒死。

他翻了個身,窗戶開了半扇,外面並沒有月亮,只有屋檐下暖紅的燈光搖曳着,莫名的,他就想到了那次在合水時他和顧若離在那間小小的客棧,擠着睡覺的情景。

還是那時候好,若是從慶陽到京城的路永遠都沒有盡頭該多好啊。

顧若離和趙遠山……他苦澀的笑了笑,眼中又露出譏誚之意來,他能怪誰呢,當初是他引着她見到了趙勳,也是他引着她留在軍營,跟着他們回京。

不過,那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他的心裡會留下顧若離,更沒有想到,她的心中卻會住着別人。

多諷刺的事。

“幫主。”雷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霍繁簍輕嗯了一聲,對方進了門又隨手關上,走進回道:“縣主去張丙中家裡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霍繁簍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又想到什麼,問道:“她一個人?”

“不……不是。他和趙將軍一起。”雷武很尷尬啊,當初顧若離和趙勳還救過他的性命,他的恩還沒有來得及還,卻一直在做監視他們的事。

霍繁簍又噗通倒了下去,四仰八叉的躺着,“不去,添堵。”

“幫主。”雷武在軟榻邊坐了下來,低聲道:“縣主她……要成親了,您還是算了吧。屬下覺得這樣下去,不好。”

他也說不出哪裡不好,就覺得不夠道義。

“呸!”霍繁簍翻了個白眼,“你少在我這裡說風涼話,一邊涼快去。”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他要不是怕顧若離恨他,傷了心,他早攪的翻天覆地了。

成親,成個屁親!

“幫主。”雷武不死心,勸着道:“您和縣主不合適。而且,以縣主的性子她要知道您三番五次的攪局,肯定是要生您的氣,保不齊以後就不理你了。雖不能做夫妻,可還能做朋友。”

“你來試試和你媳婦做朋友。”霍繁簍指着他氣道:“站着說話不腰疼。”

雷武沒媳婦,所以還真是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感覺,他嘿嘿一笑,道:“那怎麼辦,總要解決眼下的麻煩吧。”

“什麼辦法!”霍繁簍一拍軟榻,就道:“趙遠山死了,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雷武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得讓三兒守寡,這樣最好。”霍繁簍說的咬牙切齒,“雖是縣主,可是喪偶守寡的,我再娶就沒人笑話她低嫁了。”

莫名的,雷武心疼霍繁簍,“縣主會傷心的,唉!”他的恩還沒報呢。

“你嘆什麼屁氣。”霍繁簍焦躁的道:“趕緊去盯着那船鹽,要是出了事我就把你丟東海餵魚去。”

雷武哦了一聲起來,邊走邊道:“幫主,我覺得聞音姑娘挺好的,她一個大家閨秀爲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連安生日子都不過了,您……”

一隻鞋砸了過來,雷武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回來。”霍繁簍又喊道:“準備五萬兩銀票給我。”

要這麼多銀子,雷武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應是。

顧若離將骨灰送回去,劉柏山紅着眼睛一件一件的裝在箱子裡,拱手道:“多謝縣主出手,爲兄弟們報了此仇,讓他們在天之靈能夠瞑目,此恩劉柏山沒齒不忘!”

“他們的死我也有關係。”顧若離並沒有痛快的感覺,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將兇手千刀萬剮,死去的人也再也活不過來,她遞了個信封給劉柏山,“這裡是兩萬兩銀票,你帶回去給死去兄弟的家眷,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劉柏山想推辭,張丙中攔着他道:“這是我師傅的心意,你收了吧。我在京城,此恩情我來還。”話落,他跪在顧若離面前,哽咽的道:“師傅,我張丙中這條命以後都是您的,隨您何時取。”

“快起來。”顧若離扶着他起來,“誰要你的命,你好好活着就好了。”

焦氏和樑歡在一邊也抹着眼淚,二丫來京城是給他們賀喜的,卻因此將命留在了這裡,那麼年輕漂亮的姑娘……焦氏心中一直愧疚不已。

“是。”張丙中擦了臉,替劉柏山將信封塞在他懷裡,“這幾年我也存了幾百兩,都給你帶回去,沒了男人孤兒寡母的日子不好過。”

劉柏山垂着頭沒有說話。

“時間不早了。明兒二當家回去,我去城門口送你。”顧若離說着,朝一邊坐着喝茶的趙勳看了一眼,又道:“你們早點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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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柏山應是,又和趙勳抱拳,“趙將軍,此番給您添麻煩了。”

“無妨。”趙勳淡而無波的道:“一路順風。”

兩人告辭出門,夜裡很冷風也很大,他停下來幫她將斗篷緊了緊摟着在懷裡,蹙眉道:“下次出門就帶着馬車,哪有你這樣徒步走的。”

“走走很舒服。要不然一整日都困在家裡,人的身體機能是要衰退的。”她昂頭看着他,面頰兩邊被風吹的紅通通的,“這次的事我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這仇也報不了。”

“你也要謝我。”他摸了摸她的頭,道:“等成親後,慢慢謝吧。”

她失笑,失落的心情略好了一些,她道:“梅氏去了,嶺南那邊是不是有人要來,聖上登基時他們來人了嗎。”

“汝南侯快到了。闕君王因爲夫人生產的事,回了奏疏來不了。”趙勳道:“估摸着,過幾日就能到。”

顧若離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兩人順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往三牌樓而去,隔了十幾米外的街邊,霍繁簍靜靜立着看着那對相擁走着的身影,凝視着直到再也看不見,他才轉過身,慢慢朝另一邊而去,邊走邊拿了懷裡的荷包出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緊緊攥在手裡。

走了很久,他氣憤的踢了路邊的石子,又重回了醉春樓,一進去翠媽媽就驚訝的迎了過來,道:“您這是……”

“找幾個姑娘,再拿兩罈子酒來。”霍繁簍徑直往後院去,翠媽媽忙扶着他,“您酒量淺,還是不要喝了吧。”

霍繁簍怒道:“老子的事要你管,滾一邊去。”

翠媽媽不敢再多言。

霍繁簍脫了外套,穿着中衣散了頭髮坐在雅間裡,開了一罈酒聞了聞看着翠媽媽道:“這真是秋露白?”

“是,這酒難買,樓裡只存了七罈子,不敢給客人,都給您留着呢。”翠媽媽笑着道。

霍繁簍眉頭一簇,道:“有多難買?”

“聽說就算是宮裡去拿,也是要提前約上半年,主要是工序太複雜,要的多了酒家也做不出來。”翠媽媽道:“您要是再想要,奴家再去約。”

霍繁簍喝了一杯,入口清香,酒氣略淡還帶着一絲甜味,他咕噥道:“難怪三兒喜歡喝。”他說着,指着剩下沒開的一罈子,“拿去存起來吧,給我換別的酒。”

翠媽媽應是抱着罈子,霍繁簍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道:“是清豐酒館出來的酒是吧,那老闆你認識嗎。”

“認識,兩三個月前來過一次,喜歡樓裡的一個姑娘。不過這個人不大好這一口,三五個月纔來野一回。”翠媽媽不解的道:“東家要見此人嗎。”

霍繁簍就託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這酒這麼難得,要是我們將酒館弄到手裡,豈不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了。”

“這可不容易。聽說這酒館在朝廷裡關係很厚。要不然也不會給大內貢酒了。”翠媽媽回道。

霍繁簍哼哼了兩聲,又喝了一杯,臉就漸漸紅了起來,頭也開始有些暈,他道:“有關係也礙不着事兒,往後這秋露白,老子要專供。”

醉春樓是年初易的主子,她第一次看到霍繁簍時真是驚了一跳,年紀不大而且還生的這麼好看,縱然她紅塵裡滾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見。

他一來,三兩下的手段,就將樓裡的人都收服帖了,就算是新買的姑娘鬧騰不願意接客的,他也是手段層出,幾個回合就讓人服服帖帖。

她不但服霍繁簍,甚至還有些怕他。

不要看他年紀小,可是說話做事卻讓人看不透,她自認閱人無數,也不敢打包票能猜得準他一兩分心思。

還有他的背景似乎也不簡單,絕不是外傳他討飯的出身,白手起家這麼簡單。

“媽媽……”門外,脂粉香撲了過來,七八個姑娘敲着門,“媽媽,聽說東家今兒找人陪,我們都得空呢,不如一起陪東家吧。”

翠媽媽看着霍繁簍,見他沒有不高興,就開門讓姑娘們進來。

領頭的是崔婧語,她在霍繁簍身邊坐下,取了杯子就給自己倒酒,別的姑娘也各自去搶酒喝,霍繁簍忽然一拍桌子,喝道:“酒是老子的,您們換酒喝去。”

他的秋露白,這些女人一個都不配。

“不就是她喜歡的酒嗎,了不起了。”崔婧語喝了一杯,挑釁的道:“我喝了,你當如何。”

霍繁簍瞪着她,指着翠媽媽道:“她來作甚,叫她給老子滾。”

“我沒賣身,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崔婧語冷笑着道:“你還能將我怎麼樣。”

霍繁簍啐了一口,人已經天旋地轉,崔婧語看着他的樣子,忽然心裡所有的氣都消了,這樣的霍繁簍像個無助的孩子,可真是有趣又可愛,她笑着道:“你一個三杯倒,還好意思叫姑娘陪喝酒。”

“管你屁事。”霍繁簍蹙眉,扶着桌子,翠媽媽就將其餘的人都攆了出去,房間裡安靜下來,崔婧語道:“你想醉我陪你喝,喝死一個少一個。”

霍繁簍咚的一聲坐下來,人倒在椅子上,看着頭頂眼睛發直,眼淚順着眼角就流了下來。

崔婧語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房間裡安靜的,只有她喝酒的細碎聲,過了許久她聲音嘶啞的道:“你要搶就搶,要死就死,這麼折騰自己算個屁,她又不知道。”又道:“再說,她知道了又怎麼樣,眼裡根本沒有你。”

“你不瞭解她。”霍繁簍也不看她,低聲說着,聲音幾乎只有他自己能聽得清,“從我離開那天,我就輸了……”

可要再重來,他還是會那樣做,他沒有選擇!

崔婧語沒說話,兩個人都不再出聲。

醉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霍繁簍還是早早起來,去了張丙中那邊,陪着他們去了城門,顧若離果然在那邊等着,兩人將劉柏山送走,她看着他凝眉道:“怎麼一身酒氣,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他揉着頭道:“頭疼。”

她無奈地道:“你好端端的喝什麼酒,酒量又淺。”話落又道:“跟我回去吧,我給你煮點醒酒湯緩一緩,再補覺睡一會兒就好了。”

霍繁簍就嘻嘻笑了起來,道:“還是三兒對我最好。”

“別貧了。”兩人並肩走着,她邊走邊問道:“我想問你件事,你老實和我說。”

霍繁簍就點點頭,看着她一副恭請吩咐的樣子。

“白姐姐說你對我有心,是這樣嗎。”她看着她道:“那天說婚事時,我也感覺到你不大對,所以今兒想問問你。”

霍繁簍臉色一變,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點着她的額頭就道:“是,我喜歡你啊,你要嫁給我嗎。”

“不要!”她搖頭道:“我喜歡趙遠山,你早就知道了。”

霍繁簍就挑眉道:“那你還問個屁。多大的事還費勁兒一本正經的問我,有個女人樣子行不行。”說着,走在了前頭。

“不是啊。”顧若離追上他,解釋道:“這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要說清楚的……這男女情最傷人,你要想不開以後我都不好意思見你了。霍繁簍,這事怎麼處理,我沒妥善的法子。”

“得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再說,你不是一直將我當兄長嗎,你想那麼多做什麼。”霍繁簍嫌棄的白了她一眼,她一愣道:“不是兄長,是弟弟!”

“呸!”他道:“誰比誰大,你不知道嗎。”

顧若離語噎,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嘆了口氣,她知道這樣說出來不好,可是不說難道要一直裝不知道嗎。

她很在乎他,若是可以她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保持在以前不要變化,但人在變環境在變,誰也不能保證。

“走啊。”他回頭瞪着她,笑道:“就你這腦子能想到辦法,我就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她失笑搖了搖頭,跟着他道:“還真是,我確實什麼辦法都沒有,就覺得對你很愧疚,欠了你一個還不掉的人情。”

“你欠我多着呢。”他哼哼了兩聲,“你要是棄了趙遠山嫁給我,就能還了這份人情了。”

她咳嗽了一聲,回道:“那不可能,我還是想別的辦法還你的人情吧。”

“那就不要廢話了。小心想來想去將你腦子想壞了。笨死了。”他說着邊走邊道:“我說,你真不打算行醫了啊,你這不做大夫我都我瞧不上你了。”

她垂着眼簾沒說話。

“小心趙遠山嫌棄你。他可不像我這麼無私的包容你,笨了也不嫌棄。”霍繁簍哼哼了兩聲,“你可想好了啊,你的價值還沒有體現到極致呢。”

她笑了起來,不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這是心病人力無法解決,只有等着,時間長了慢慢沖淡吧。

何況,他還小以後會遇到更多的人,見識到更優秀的姑娘,這份年少懵懂的情愫,也會漸漸被別的更濃烈的情感代替。

“這我的事,七爺都不管我了,你就更管不着了。”她笑着道:“你去我家別和我娘鬥嘴,沒大沒小,小心她以後不讓你去。”

霍繁簍點着頭,道:“她喜歡我和她鬥嘴,這你都沒看出來。郡主這是日子過的太無聊了,巴不得我去給她搗亂添點熱鬧。”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說,梅氏的死是和你脫不了干係吧。你替他們報仇的?”他看着她問道,她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他心情就好了起來,至少,三兒有事都不會瞞着他,只要她問她都會告訴他。

“但是青燕死的很蹊蹺。”她蹙眉道:“七爺說不是趙正卿找人辦的,也不是宗人府有內鬼。”她百思無解,想不到誰幫着梅氏去殺了青燕。

霍繁簍哈哈一笑,回道:“反正又沒影響你報仇,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顧若離沒說話。

趙政躺在地上,房間里拉着簾子黑漆漆的,地上酒罈子咕嚕嚕的打着滾兒,他呵呵一笑喊着道:“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奴家叫紫蘇。”她笑着道:“就是中藥裡的紫蘇,爺可要記好了呢。”

趙政踹走一個罈子,招了招手,“紫蘇啊,爺已經不是爺了,你說你死乞白賴的非要跟着我,圖什麼?”

“因爲奴家喜歡爺啊。”紫蘇走過來,笑呵呵的道:“奴家就喜歡爺的手法,旁人都沒有人呢。”

趙政哈哈大笑,擰着紫蘇的屁股,紫蘇軟倒在他身上,聲音勾的人心癢難耐,“爺可別喝了,奴家還餓着呢。”

“來,再戰!”他爬起來,摸了腳邊的鞭子,“爺這回可要將你喂的飽飽的。”

紫蘇跪在他的腿變,一路舔舐上去,嬌笑着道:“這回,換奴家來了,奴家也試試這滋味。”

“成。”趙政將鞭子給她,自己趴在牀上……

不一會兒就聽到房間裡傳來鞭聲和淫靡的笑聲。

“這都一天一夜了。”守門的婆子直搖頭,噁心的呆不住躲在一邊,“就算受了委屈,可這也也太荒唐了,榮王妃也不管管,這樣下去早晚得丟了命。”

“榮王妃要是捨得管,就不會丟了七爺只要他了。”兩個婆子搖着頭,“當初寶貝似的捧着,如今爛泥都不如。再瞧瞧七爺,人比人氣死人!”

婆子嘆了口氣,“七爺年後就成親了,咱們夫人正準備禮呢,打算走動走動。榮王府是靠不上了。”

“可不是,真是白丟了一把餌,餵了兩條臭魚,吃不得還被薰了一身臭。”

262 救命053 賠禮203 意外018 有用144 方法289 善後203 意外279 圍堵220 決裂059 絕望247 一家008 奇效279 栗子171 孝子189 情劫277 太后172 廢物141 喜憂245 歡喜144 方法236 傷亡024 道別054 再遇111 嘗試274 生死014 朋友255 各異197 日子235 實幹153 表象123 破家134 因果150 輪盤046 拜師100 漁網107 躁動270 行軍059 絕望075 男人041 聚會021 大夫067 苦岸278 雙方039 藥效228 脫險246 熱鬧221 保靖044 背道076 情義218 手法139 急症214 赴宴056 啓程234 隨徵086 震驚013 買賣225 製藥253 角度081 我的108 離京079 後悔169 準備178 恩仇170 無常242 喜憂027 馬匪183 互虐153 表象217 鈴聲048 診金291 更迭054 再遇256 激發142 聚離278 雙方077 開業242 喜憂137 喜事083 陷害210 癥結019 隱情289 善後043 反將015 醫德008 奇效181 情愛118 分別038 防己266 進退018 有用280 脫身088 險阻278 雙方247 一家089 難料089 難料049 楊府185 區別174 二人112 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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