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黑衣人站住了,他一擡手命手下停下,自己揹着手向容沖走了兩步,卻道,“小的倒想聽聽,看殿下又要編什麼瞎話?”
“瞎話?哈哈哈,”容衝笑得直咳嗽,“你們的皇帝早已立好遺詔,命立楚楓爲太子,此時他病重昏迷,顯見得是醒不了了,楚楓不日就將登基,而誰都知道那劉大龍是你們主子的心腹,一旦楚楓登基,跟他作對過的你主子還能有好下場?主子沒好下場,主子的奴才心腹們就更沒好下場?面對這樣的形勢,換你們是那姓劉的,是拿那藏寶圖去新帝跟前換官保命?還是送給已在風雨中飄搖得離死不遠的舊主子?”
“皇上已立下遺詔,傳位二皇子?”黑衣人一愣,繼而冷笑,“少胡言亂語,大皇子既是長子也是嫡子,皇后娘娘亦正位中宮,皇上怎麼可能傳位給二皇子?”
“哈哈哈,既然楚桓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又爲何這麼多年未被立爲太子?”容衝忍不住的譏諷,“楚苻堅寵愛麗妃,更對麗妃的兄長趙長天深爲倚重,若不是楚苻堅有意爲之,趙長天的勢力怎可能一步一步的壯大到跟你主子抗衡?這些年你主子費盡心機的想要除掉趙長天,若不是楚苻堅撐腰,趙長天怎麼躲得過?而他這些年又憑的什麼不把你主子放在眼裡?”
“這……,”黑衣人有些語塞。
容衝又道,“至於遺囑是不是真?你且想想他如今最寵愛的人是誰?而二皇子又爲的什麼肯放本王出長安?”
“你的意思是,貴妃幫二皇子爭得儲君之位,二皇子放你回燕國?”
“聰明,”容衝讚賞,“在這樣兩權相爭的時候,也只有聰明的人,纔可以活得久一點。”
黑衣人揹着手看着容衝,“風王的意思是,要小的們放你走?”
容衝傲然不語。
黑衣人就笑了,“要說這樣的時候,小的們確實應該見風使舵,但小的們深受宰相大恩,早就做好以死相報的準備,便前面都是刀山火海,小的們爲相爺也不會皺下眉頭。殿下,您還是跟小的們去青州走一趟吧。”
容衝持刀緩緩前指,語調緩緩,“本王……若是不去呢。”
“那就別怪小的們不客氣了,”說到這兒,那黑衣人一揮手,四下裡圍得嚴嚴實實的衆黑衣人便如狼般的撲了過來。容衝嘴角噙起一絲冷笑,他一面將十七護在身後,一邊揮刀迎上,刀風凌厲,招招見血,先那溫熱的液體先只是星星點點的撲濺在十七的臉上,到最後已密如風雨,十七胸腔內陣陣翻滾,幾次想尖叫,卻唯恐驚到容衝,死死忍住。
容衝一手緊託着她的腰,一邊尋找着機會,不想卻被那黑衣領頭人看出了絲端倪,就見那人指着十七笑,“風王殿下果然是個多情種子,到了這個時候對美人還呵護有加,兄弟們,幫殿下多照顧照顧這位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