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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41

就在衆人休息的時候,又一陣號角聲在遠處響起,隨後是一聲更響的爆炸聲。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爲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溪水冒着青煙流出城外,煙塵夾雜着奇異的土腥氣息飄散到空氣中。

“這是薩魯曼的詭計!”阿拉貢立刻奔到城垛上。“他利用了我們鬆懈的空隙,該死!”杜內丹首領一拳砸在岩石上,喃喃咒罵。

敵人們重新蜂擁而上,數以百計的雲梯被架上城牆,它們像森林裡的猿猴一般利索的攀爬在梯子上。這是敵方的最後一波攻勢,比之前更瘋狂、更野蠻、也更血腥,敵軍所到之處無一倖免。守軍被衝散了,驃騎們只能拼命抵擋着退回堡壘中,敵人把他們逼到了絕路。

聖盔谷中有一道寬大的階梯,通往號角堡的後門,阿拉貢此刻正站在階梯底部。聖劍在他手中閃閃發光,凌人的威力暫時逼退了敵人。守軍們在他的保護下一個接一個回到堡壘中……

“阿拉貢,快回來,守軍已經全部堡壘了!”英格威大聲喊叫,“快點!”

萊戈拉斯單膝跪在阿拉貢身後的階梯上彎弓瞄準,但手上只剩下孤單的一支羽箭,他凝神看着前方,準備射死第一個膽敢靠近階梯的半獸人。

阿拉貢喘着氣轉身奔上階梯,但久戰的疲倦讓他一步踏空,摔倒在階梯上。敵人們立刻轟叫着衝向前,半獸人們大吼着伸出長長的黑色爪子想抓住他,第一個半獸人被萊戈拉斯一箭射中咽喉,但其他怪物還是爭先恐後的衝上來……突然,的斧子伴着渾厚的叫罵從側邊襲來,劈斷了欲伸手的所有怪物的胳膊,半獸人尖叫着竄逃開。

就在此時,守軍從牆上丟下一枚巨石,將其他的半獸人全都撞回聖盔谷中。阿拉貢把握機會,一個箭步衝到門內,門轟地一聲合攏了。

“謝謝,老友。”阿拉貢氣喘吁吁的對吉姆利說:“你救了我一命。”

矮人先點點頭,然後立刻說:“事實上我希望那精靈小子來感謝我,而不是你。”

“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萊戈拉斯拿下他的空箭筒說:“對於矮人而言,這是相當了不起的創舉,所以我感謝你。”

吉姆利重重哼了一聲。

“給!”英格威端給矮人一杯清水,然後說:“我從沒見過這麼利落又刁鑽的斧子,吉姆利老爺,您讓我大開了眼界。”

“這對我們矮人來說沒什麼,這很正常,我們矮人擅用任何兵器。”吉姆利樂呵呵的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那等會兒我們換換,我拎斧子,你來射箭……”可惜萊戈拉斯的建議沒能完全說出口,因爲英格威把手裡的另一隻水杯一下塞到他嘴邊。

她笑的十分甜美,“嘴巴不止是用來說話的。”

萊戈拉斯擡手接下杯子,看了看裡面,然後說:“我還是先去找點箭矢,天亮後我就能有更好的瞄準條件了。”他把杯子還給英格威。

矮人迅速從英格威手裡拿過杯子,顯然,他還沒喝夠。“空的?”吉姆利望着空蕩蕩的杯子遲疑的問,“裡面的東西呢?”

英格威抿直嘴角回答,“裡面本來就沒有東西。”

衆人隨阿拉貢越過要塞的內院,塔中最高的房間內,希優頓國王此刻正站在窗戶邊的陰影裡觀察外面的戰況。

國王看到他們立刻問,“有什麼消息?”

“深溪牆被攻破了,守軍們也被衝散了,但他們已經安全的躲進了號角巖裡。”阿拉貢說着上前一步道,“王上,我們在堡壘裡沒找到伊歐墨,他似乎沒能及時回來。不過有人說您的一部分兵力撤退到了聖盔谷,伊歐墨似乎就在他們之中,他們可以藉助狹窄難行的地形作爲天然屏障抵擋住敵人,繼而撤退到洞中,希望這能幫助他們躲上一陣子。”

“聽上去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希優頓低聲喃喃,“據說山洞裡有很充分的補給,洞裂縫可以幫助裡面的空氣通風,所以情況還不算糟糕,只要守軍們不要失去信心,一定還有辦法。”

阿拉貢雖然不想在這時候給糟糕的情勢火上澆油,但隱瞞同樣幫助不了國王,“我們正面臨更可怕的狀況,那些怪物從艾辛格帶來了可惡的魔法,一種會爆炸的火焰。這些火焰可以輕易炸燬所有工事,也可以炸掉岩石,把洞全部堵塞……”

英格威這時心想,薩魯曼發明了火藥,可惜中土世界的生物這之前從沒聽過,也沒見過這東西。

“我被困在堡壘中了。”希優頓露出年邁的疲憊和滄桑,他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下。“我兒重傷,還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但驃騎之國不能斷絕在我這代,如果我兒亡故,我打算讓外甥伊歐墨繼承我的王位……難道天要亡我洛汗?”

“王上,這裡比伊多拉斯容易防守多了,我們還沒失去希望。”

“據王族史冊記載,號角堡從未被攻陷過。”希優頓緩慢的說:“說實話,自從戰鬥打響,我就一直在這裡反思。艾辛格的軍隊帶着對洛汗的滿腔仇恨以及對人類的極度憎惡向我們咆哮而來,也許世界上任何號稱堅固的防禦在仇恨面前都將不堪一擊。也許我根本不該這麼狂妄的急着上戰場,也許我真如巧言說的已經不適合馳騁疆場了,我的英勇時代已經過去……”

“不管任何時候,您都不該質疑甘道夫的判斷。”阿拉貢說:“尤其在大勢定底之前,在甘道夫履行他的諾言之前。”

“是的,是的,一切都將結束。”希優頓忽然站起來,臉上露出堅毅的決絕。“吩咐下去,把我的戰甲和坐騎準備好,我不能幹坐在這裡等待世界末日。作爲一名驃騎之國的國王,沙場纔是我的真正歸宿,就和我的先王們一樣。阿拉貢,願意和我一起上戰場嗎?也許很多年後,這場可歌可泣的戰鬥將被載入後人的史冊,希望到時還有人活下來,爲我們歌頌這一切。”

“我的榮幸!”阿拉貢回答。然後告退着離開,他將把握剩餘的時間去鼓舞守軍們的士氣,雖然這個工作現在看來十分艱難。

當其他人也準備離開時,國王一下叫住了英格威——

“你叫利夫,是嗎?”

英格威稍稍欠身回答,“是的。”

“聽說你能吟唱我國失傳的伊歐頌歌,雖然從他人口中傳唱對於洛汗而言十分悲哀,但此時此刻我無法委託我國的任何一人,所以,你願意在這裡爲我再唱一遍嗎?”

“可以。”接着,英格威的歌聲在房間中飄揚開——

“駿馬與騎士今何在?

號角撼地今何在?

鋼盔與鎧甲今何在,

那飄揚的金髮今何在?

春意、農耕、金黃的玉米今何在?

一切都如細雨落入山中,

如微風吹拂草原;

歲月隱入西方,

藏入山後的陰霾。

誰能收回枯木火焰之湮滅,

或挽留大海彼方流逝的歲月?”

國王忽然高叫道,“把我的盔甲拿來!”

爆炸聲在外面此起彼伏的響起,爆炸的火焰一次又一次撼動城牆,敵人又丟出了許多抓勾和雲梯。半獸人一次又一次意圖衝進城內,而死守的驃騎們也一次次將他們擊退。

所有夥伴跟隨阿拉貢在城牆邊支援守軍,哪裡最危險他們就去哪裡,他們奮不顧身的冒險犯難,但是敵人實在太多……

阿拉貢突然站到城牆上,不顧雨點般射來的箭矢,伸出右手掌心衝外,這是談判的示意——

怪物們歡聲嘶鳴,它們爭相慶祝這一彰顯勝利的時刻。“叫希優頓出來,我們要談就得跟你們的國王談!不然我們就立刻破城,直接把他綁起來!”敵軍中傳出鬨笑譏嘲,城牆上的守軍們在譏笑中紛紛皺起眉頭怒視它們。

“國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阿拉貢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那就免談!”敵軍中的強獸人發現阿拉貢一直朝他們站立的方向看,於是叫道,“你在看什麼?一直盯着這裡,是不是想看看我們的隊伍有多龐大,我們的數量有草原上的青草那麼多?我們可是驍勇善戰的強獸人!”

“我只是想看看黎明,沒有人知道新的一天會帶來什麼新契機。”阿拉貢不爲怪物掉釁動怒,他平靜的說:“你們最好趕快撤退,免得遭受可怕的厄運。”

“把他射下來!”敵軍中有人喊着,“別跟他廢話了,把他直接射下來!”

阿拉貢突然大聲說道,“號角堡從古至今從未被攻陷,我奉勸你們趕快從這裡撤離,說不定還能活着回你們主子那裡彙報情況,不然將全部葬身在聖盔谷!”

阿拉貢在突然散發出的王者之氣的烘托下威風凜凜,登蘭德野人開始產生不安,他們頻頻回頭看向聖盔谷的入口。半獸人和強獸人則是滿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嘲笑着阿拉貢猶如垂死掙扎的威脅言論,這在它們看來滑稽之極。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和刺眼的火光爆射,阿拉貢之前所站立的地方一瞬間在濃煙中崩塌了下來。阿拉貢狂奔向國王所在的高塔,

但是,就在大門被攻陷,半獸人們狂吼着準備衝鋒時,它們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低語的聲音,彷佛是遠方的和風帶來了不祥的預兆。號角巖上的半獸人聽見這聲音,不禁轉頭回顧。就在那時,要塞的高塔中響起了聖盔谷的迎戰號角。

守軍們在這聲音中抖擻激奮的渾身顫動,許多半獸人在號角的轟鳴中撲倒在地,用長長的爪子捂住耳朵。號角聲在山谷中迴盪,山谷的每一條縫隙,每一塊凸巖,溪流的每一個轉彎都在爲迴響助威。彷彿每一個山谷凹處都有一名號角手,爲迴應迎戰號角的鳴響而吹動手中的號角。戰士們仔細傾聽它,聲音在谷中越來越大,越來越激昂,越來越振奮人心——

“聖盔!聖盔!”驃騎們齊聲喊叫。“伊歐來爲洛汗助威了!伊歐永存!”

“驃騎們,衝啊!”

國王在戰士們的歡呼中出現,身披金甲,手中握着銳利的長槍,跨下的戰馬雪白健壯。阿拉貢騎馬跟在他左側,右側是伊歐皇室的禁衛軍。

黎明的曙光破曉而出,夜晚悄悄的過去了。

國王帶着剩下的兵力全部衝入敵軍陣營,銳利的長槍在他手中自如旋轉,不給敵人任何可以逃生的機會。敵人在他們的士氣下退縮,黎明的陽光帶給艾辛格部隊的創傷,敵軍頓時潰不成軍,四處逃竄。

希優頓帶着士兵就這樣一直衝殺到聖盔谷入口,但是部隊在那裡停下來了,黎明的光輝越來越亮,照亮了整座峽谷。所有人只能坐在馬上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座位憑空拔起的森林。森林阻擋在峽谷入口,擋住了薩魯曼的軍隊,也搗碎了他的美夢。整座森林枝椏繁盛、盤根錯節,粗壯的根系緊緊糾纏在一起,中間不留一點空隙。

敵軍在驃騎和森林的雙重夾擊下無路可逃,最後只能無奈的選擇衝進森林中。接着,一聲聲淒厲慘叫從森林中傳出,剩下的敵人只得選擇攀爬陡峭的巖壁,但他們的努力全是白費功夫。因爲西方帶來了置於他們真正致命一擊的死亡號角,一名穿白袍的騎士在刺眼的陽光下突然出現在山坡上。迎戰號角再度響起,他的身後立刻出現了一列手握鋼槍的騎士,隊伍中有一名特別高大強壯的騎士,他的左手掛着一面紅色盾牌。他慢慢駕馬來到白袍騎士身邊,然後舉起一隻的黑色號角,放到嘴邊吹響——

“鄂肯布蘭德!”守軍們在陽光中歡聲喊叫,“是鄂肯布蘭德!西谷領主駕臨!”

“還有米斯蘭迪爾!”萊戈拉斯幾乎與英格威同時喊出聲,“白袍巫師終於回來了!他帶來了勝利的號角!”

最後,高塔中的號角再度響起,國王帶着守軍衝出山谷,與此同時,西谷領主帶着他的人馬衝下山坡。白袍騎士的出現加劇了怪物們的恐懼,野人們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半獸人乾脆丟盔棄甲的放棄了戰場,薩魯曼曾經不可一世的部隊猶如一盤散沙消失的無影無蹤。它們哭喊着衝進森林,然後,再也沒有出來。

這是一個美好的清晨,所有人在深溪旁的草原上再度與甘道夫再會。

“老朋友,能解釋一下那座森林嗎?”國王按捺不住的發問,“你的法術太讓人吃驚了。”

“哦,不,這不是我的法術,雖然它的出現確實和我有關。”甘道夫笑着說:“如果你們想知道,就和我去一趟艾辛格。”

“艾辛格?”衆人霎時瞪大眼。

“沒錯,想來的就跟我一起去。”

國王擔憂的說:“可是我的部隊傷殘太重,現在無法整合他們去攻擊艾辛格。我也不忍心讓這些爲了保衛家園的戰士拖着傷口再上一次戰場,他們需要治療。”

甘道夫說:“可我必須去一趟艾辛格,我的最終目標不該是薩魯曼,而在東方,顯然我的這位老朋友把我拖但久了。我想你可以在伊多拉斯等我……”

“不,我不願意再和你分開,之前給我的教訓是極大的。”希優頓想了一下說:“我想我應該去一趟艾辛格,見見我們以前的盟友。”

“他把你的國家攪的烏煙瘴氣,你的確應該去見見他。”甘道夫說:“那麼好吧,要和我去的人趕快去休息。我們也許將連夜趕路,希優頓,不要帶太多人馬,我們是去談話,不是去開戰。”

吉姆利的額頭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雖然不深,但流了不少血。矮人頂着血跡斑斑的腦袋說:“那些半獸人根本沒什麼力氣,這傷只是用他們的爪子撓的,它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困擾。”

“我想你還是找人給你治療一下。”阿拉貢看了看傷口建議,“最好趕在我們出發前好好治一下。”

英格威接過一名士兵遞來的擦巾抹了下臉,然後說:“我去看一下波羅米爾,雖說他的傷也在腦袋上,不過這場仗打的驚天動地,我想他應該已經清醒了。”

“我們一起去。”阿拉貢立刻附和,結果萊戈拉斯和吉姆利也跟去了。

波羅米爾被安置在高塔的一個房間中,與國王比鄰而居。不得不說,洛汗給他的待遇非常好。

不出英格威所料,他已經清醒,衆人進去時他正在穿他的輕甲。

“醫生說你可以隨便動了?”英格威挑了下眉毛說道。

波羅米爾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掃了圈其他人,接着低頭繼續他的穿甲行動。“我要回剛鐸,洛汗的這場仗讓我心生不安,要知道,巴拉多的軍隊可比這個要多的多,我擔心剛鐸的安危……”

阿拉貢說:“我們沒有阻擋你行動的權利,你回剛鐸也是你的責任。”

“看來我們要在此分離了。”吉姆利上前一步說:“你在戰場上也是個好樣的!我想我會想念你這個戰友的!”萊戈拉斯跟着和波羅米爾互擊了下手掌。

波羅米爾笑了笑,穿戴好一切後深深吐了口氣。英格威拿起牆邊的寬劍和號角遞給他,開口說:“保重!”

但奇怪的是,波羅米爾卻沒伸手接,他盯着英格威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你爲什麼不和我一起去剛鐸?”

英格威怔了怔,慢慢放下寬劍疑惑道,“什麼意思?”

波羅米爾突然顯得有些侷促,“你是個驍勇善戰的戰士,雖然你的女人,但這不妨礙我對你的評價,而且你在戰場上的表現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英格威困惑的說:“……我很感謝你對我有這麼高的評價,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去剛鐸迎戰巴拉多的威脅?”

“不是,哦,是……”波羅米爾是與不是糾纏了半天,最終拳頭一握說:“我聽說古代的爾諾皇帝不願意娶妻,只關心武器和戰爭,我父親曾說我和爾諾皇帝很相似,但是我覺得他們只是沒有遇到讓自己傾心的對象,我想,我的父親會支持我的選擇,他原本對我成家已經不報希望了……”

吉姆利直到最後才聽明白,頓時吃驚的張大嘴。

萊戈拉斯早在一開始就聽出意思了,但被阿拉貢強行按住了無法動彈。

不知道爲何,英格威突然有種十分滑稽的感覺。她把寬劍塞到波羅米爾手中,“我想我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攝政王長子霎時睜大眼,似乎無法接受英格威如此草率的回答,“你很有可能成爲下任剛鐸攝政王的妻子,這是十分榮耀的地位,你要知道,它是所有剛鐸女人的嚮往。”

剛鐸第一夫人永遠不會是她。英格威心平氣和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考慮,讓你認爲我想擁有一個崇高的地位,但那不是我要的。”

“全剛鐸的女人都會羨慕你!”

“是麼?”英格威撓撓臉頰,接着扯出個笑容,波羅米爾忽然打了個寒戰。英格威笑容可掬的說:“這麼說吧,即使我真嫁給你,你死了之後也不會瞑目的。”

“你什麼意思?”

“我今年1969歲,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我肯定能迎接下一個1969歲。那時候你又在哪裡?”

波羅米爾愣了半天,然後囁嚅道,“精靈……”

“所以,請仔細考慮你的終生大事。”英格威繼續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一旦亡故,我就立刻帶着整個剛鐸再給自己找個丈夫,當然,這一次我一定會選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一時間,房間裡鴉雀無聲,直到甘道夫從門口走進來——

“你們怎麼了?爲什麼全杵在這兒?趕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