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寬慰着,陳寡婦點點頭,抹了把眼淚道:“好,我這就回去收拾,跟這些嘴碎的人打了一架着實爽。”
送走了這些看戲的人,安茜,秦賀,劉嬸這才各自回了家。
剛到院子,秦夢就跳到安茜的身上,一顆腦袋在她懷裡蹭了蹭。
“孃親,孃親,今夜你陪夢夢睡好不好?”
安茜被她的一聲聲孃親叫的心裡甜甜的,她笑着揉了揉她的頭:“好啊!今晚娘親陪夢夢睡。”
“太好咯!”
秦夢高興的在她身上亂動,秦賀一把抱過她,笑道:“夢夢,晚上你自己睡好不好?爹爹有事跟你娘聊聊?”
“什麼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可以自己睡吧!”
“不可以,除非爹爹告訴夢夢你們要聊什麼?比如啥時候給我生個弟弟。”
童稚般的聲音透着古靈精怪,安茜臉色爆紅,這丫頭說話沒大沒小,這裡還有田桂香在外面坐着了。
果然田桂香回頭看着他們,似笑非笑,眼神曖昧。
“好,今夜爹爹就給你造個小弟弟好不好?”
秦賀一邊說,一邊眼睛在安茜身上看着,看着她氣鼓鼓的臉,他就想笑。
“秦賀,晚上我要跟夢夢睡,你去秦安房間。”
安茜怒氣衝衝的說着,然後走進房間,把門一關,靠在門上,拍着那燥熱的臉,心跳的好快。
“操操,這男人我真是招架不住了。”
透過門縫,門外傳來他的的聲音。
“丫頭,這就招架不住了,以後可咋辦?”
安茜的臉再一次被煮熟,她跑到牀上,把頭用被子一捂,腦海裡浮現出他說情話的樣子。
隨着門被推開,秦賀走了進來,把她被子一扯。
安茜紅着臉瞪着他,秦賀被她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睛看的心癢癢地。
“媳婦生氣了?”
“沒有,出去,今晚不想跟你這餓狼睡。”
“不行,我已經跟夢夢商量好了,今晚……”。
他故意這樣說,想試試她會如何?
“秦賀你不是說這一年不會碰我的嗎?爲何說話不算話?”
秦賀板着臉道:“不行,我後悔了,今晚就想把你辦了。”
說着他俯身而下,雙手禁錮着她的手,安茜本來對付一般男子還輕而易舉,可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有武功的。
眼看着他的吻落下來,安茜放棄反抗,淚水滑落,頭撇到一邊冷着臉。
意識到不妙,秦賀連忙翻身起來,完蛋了,這媳婦嚇哭了。
“對不起,你別哭,我錯了,我只是試試你心裡有沒有我而已,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不碰你就是。”
秦賀的語氣帶着悲傷,他以爲這麼久了,她心裡是有他的,可是如今他才知道,這女人對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想到這裡,他起身悶悶道:“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秦賀走了,門被關上,他站在那裡看着這道破敗的門有些難過,落寞的身影朝着外面走去,直到天很黑也沒有回來。
安茜躺在牀上,淚水早已經被擦去,今晚她真的嚇壞了,她看到了那漢子的心,他有着鐵骨柔情,可是幸福來的太突然,猝不及防,她根本接受不了。
她對他的感覺,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喜歡?還是感恩?
她再想應該算不上愛吧!最多就是好感。
他以爲她會理解她,給她時間,可是……
安茜看着徹底黑下來的天空,心裡亂糟糟的。她沒想到他會生氣離開,甚至到了晚上都沒有回來。
夜晚天變了,風吹的窗子吱吱作響,片刻間傾盆大雨就落下。
安茜急忙穿好衣服,拿出油紙傘朝着外面尋去。
風吹的她瑟瑟發抖,緊了緊衣服,冒着大雨她跑了出去。
山裡的下雨天,尤其是晚上黑得看不到路,泥水鑽進腳底,她險些摔倒。
路上沒有一個人,只能靠着村戶家透出來的微弱燭光。
安茜來到空間充了積分買了一個電筒,這才讓她看得到路。
走遍了村子裡的所有角落,又去了後山這纔看到一個山洞透着微弱的燭光。
她走了進去,一身白衣的男子背對着她喝着酒。
“秦賀,是你嗎?”
男子回頭,看到她的那一刻,一股情愫涌入心頭。
她怎麼來呢?外面下着大雨。
她是來找他的吧!狂喜過後,他轉過身看向她,還好他此刻的樣子她認不出來。
“好久不見。”
安茜把傘一放,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見,原來是你啊!”
柴火越燒越旺,發出明亮的光,安茜這纔看清楚他的臉,滿眼驚豔。
原來救她的那個男人竟然長成這個模樣。
君子陌如玉,公子世無雙,這麼飄逸如辰,清秀俊朗,容貌傾城的男子,她是第一次見。
面對她的怔愣,白衣男子有些失望,果然世間所有的女人皆愛那容貌。
這樣的容貌她喜歡嗎?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來到這山上?很危險的。”
“過來烤一下火。”
白衣男子眼中帶着濃濃的期盼,一雙桃花眼看向她。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是不是來找他的?
安茜這纔想起自己來山上的目的,連忙俯身作揖。
“不用麻煩了,我是來尋我男人的,我先走了,不然他該淋溼了,那傢伙身體最近纔剛剛恢復。”
白衣男子嘴角上揚,原來她是擔心他的。
“對了,敢問恩人叫什麼名字?”
掩飾住內心的狂喜,白衣男子淡淡道:“我叫雲錦。”
“多謝雲錦公子救命之恩,上次要不是你,我相公估計已經不行了,對了,我家住在山下村尾處的老秦家,有需要可以找我。”
話落,安茜拿起油紙傘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溫潤如玉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安茜回頭淺笑嫣兮,絕美傾城。
“以後叫我安茜吧!再見了。
安茜,原來她把醜丫改成安茜了,果然還是後面的名字配的上她。
雲錦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女人,嘴角上揚,他慌忙從胸前掏出那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戴上,一張佈滿疤痕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臉在燭光下發出詭異之光。
雲錦退下身上的白衣,穿着灰色的大衫朝着山洞外走去。
他只是因爲她對自己的漠視而感覺到難過,便出來走走,不想遇到大雨,淋溼了,正好山洞裡有他放置的幾套白色衣服,便換下,沒想到她尋來了。
雨中那枚高挑瘦弱的身影走的步步維艱,雨越下越大。
“秦賀,秦賀……”
一聲聲呼喚,聽得出她的着急和擔憂。
秦賀大步走過去,把自己的外衫脫下披在她的身上,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