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權衡利弊,又看了一眼以往門庭若市的青樓,現如今一人沒有,姑娘們坐着無聊的嗑瓜子,便狠狠心道:“好,成交,我到想看看在這個災禍之年,如何讓這裡起死回生?”
“這個就不要媽媽操心了,我們把房契,錢結算一下吧!”
安茜把之前胖掌櫃給的錢,加之小賣鋪的錢統統拿了出來,湊出一千兩。
辦好房契,天色還不晚,安茜把需要改造需要準備的東西交給了老媽子,順便打聽了一下官差徵兵的事。
老媽子說這個上面徵兵的事她也不清楚,不過就在前二天,有些官差帶着好多壯漢從門前路過,聽說是要把他們送到某處去訓練一個月,才上前線。
安茜一聽,終於放下了心,一個月的時間,足於讓她找到秦安他們。
在城裡饒了一圈,沒看到絲毫蛛絲馬跡,天色也漸漸晚了,安茜擡起頭看着天上的月亮,思念成疾。
她和雲錦相隔越來越近,出了雍州城,再走一天一夜就是邊塞,不知道他可好?
……
“王爺,按照你的部署,我們已經徵兵不少,現在都聚中再雍州城幾公里外的駐紮地訓練。”
雲錦擡起頭,放下手中的筆,俊美的臉浮現出憂色:“鎮遠將軍辦事本王放心,只是那些百姓可有怨言?”
“哼!他們有個屁的怨言,齊王現在掌控京城,接管了駐北,駐南,駐東三支軍營,外加大內暗衛,總計可是四十萬人。”
“而我們只有駐紮邊塞的區區十萬,要是不悄然徵兵,莫說是京城,就是邊塞都極其危險。”
“如果他們不上戰場,那齊王要是真當了皇帝,有他們的苦頭吃。”
鎮遠將軍語氣粗狂,但是形事坦蕩,是天乾國鮮少有的少年將軍,別看他年紀小,只有十九歲,可長相清俊,久經沙場,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有少年血鷹之稱,也算是難得的將才,所以在他十六歲那年就被皇帝派到這裡駐紮在此地,掌管十萬大軍。
“那好,三天後,你隨本王親自去給新兵訓練,這裡暫時讓威遠將軍坐鎮。”
“是,王爺,那沒事的話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了。”
隨着鎮遠將軍走了出去,雲錦起身,一身黑衣,身形修長,身姿挺拔,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俊美的臉浮現出疲憊,今夜的夜色很好。
“茜兒不知道你可安好?”
“阿嚏”安茜捂住嘴,一個噴嚏打出,她正在畫圖,準備明天發個小廣告。
這青樓太蕭條了,她越來越擔心這一千兩花的到底值不值。
一夜未睡,安茜終於把廣告都畫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她便吩咐姑娘們把宣傳單一發,宣傳單大致內容是,三天後酒水免費,有新進的美人競選花魁。
一邊在發傳單,安茜另外一邊召集姑娘們一起訓練她那天在皇宮跳的九天玄女舞。
而這次她想親自上陣,用她自己爲誘餌,獲得重要情報。
安茜一邊給姑娘們排練舞蹈,一邊讓老媽子去採購了一些裝飾品,而她自己也從空間超市買來一些氣球綵帶,吩咐他們把青樓裝飾一番。
姑娘們本就有舞蹈功力,學起來也不吃力,安茜還在他們當中挑選了一個備選花魁,好讓她及時功成身退。
三天時間轉眼間就到了,還沒到晚上,以往蕭條的青樓已經門庭若市,其中不缺達官貴族。
別說這雍州城,大官還挺多,一個個油頭肥耳。
安茜換好衣服,把老媽子叫了過來。
“東家你找我?”
安茜指了指下面坐着的人道:“下面的那些人,誰是大官?”
老媽子搖了搖頭,忽然眼睛一亮指着角落處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道:“看到沒,那胖子,雖然不是啥大官,可是他在軍營裡任職,可是裡面的廚子。”
安茜嘴角抽搐,這也太肥頭油耳了,不過既然是在軍營任職,那知道的定然不少,安茜心裡有了譜。
這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另外一邊,雲錦和衛遠還沒到軍營,就聽說雍州城內有花魁大賽,架不住衛遠的好奇心,他硬生生被他拽着去了青樓。
雍州城此時是晚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不似以前的人口擁擠,可還是有來來往往的人在街上穿梭。
“哎呀!好不容易進城一趟,你就不要這麼嚴肅了,笑一個不好嗎?白瞎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衛遠看着雲錦那張不怒不笑,繃着的臉,就覺得好笑,這男人出來一點情趣都沒有,這那個女人願意嫁?
雲錦冷聲道:“你管我啊!我是在看看城內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能有什麼?放心啦!齊王在給他蹦躂幾天,到時候我們一網打盡,讓他再無翻身之日,一個小嘍嘍沒必要緊張。”
衛遠話落,連忙拽住他走快一點。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青樓,第一次進這種地方,雲錦臉繃的不行,尤其是被兩個女人涌了上來,他瞬間臉色大變,那氣勢嚇得幾個姑娘一陣退下。
衛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道:“哎呀!你嚇到人家姑娘們了,要懂得憐香惜玉不是,來玩就要開心一些。”
“衛遠……”
雲錦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的兩個字,這傢伙太大逆不道了,竟然敢拍他屁股,這不由讓他想起他以前調戲他娘子的那個情景。
衛遠不解:“咋滴啦!”
“你在拍我屁股試試。”
他的聲音冷冷地,那氣勢要不是熟知他的衛遠,肯定要被他嚇一跳。
衛遠看了一眼他紅了的臉,不由暗笑,原來這傢伙是在意這個。
“好了,快進去了,好多人看着。”
雲錦這才擡起頭,旁邊確實有好多女子花癡的看着他,嘴角都快流出口水。
“客官,這邊請。”
兩個女子簇擁着衛遠上了樓,還有兩個女子對着雲錦放電,想過來碰他,硬生生被他眼睛給嚇退。
腦海裡安茜的俏臉浮現,他在想,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來青樓了,會不會滅了他?一想到這個他就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跟上衛遠。
在二樓的閣樓間,他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衛遠被幾個女的按着灌酒,而他就這樣坐着,一字不說的喝茶。
安茜在後臺已經準備好,姑娘們也都被她打扮好,想起姑娘們之前化的那個妝,濃妝豔抹,一股劣質脂粉味,她就頭疼,這邊的審美觀也太讓人詫異了。
“好了,風花雪月你們二個彈琴二個彈琵琶,媽媽,你去吩咐家丁們注意,當琴聲達到高潮之時,就把玫瑰花灑下。”
“好的,東家。”
老媽子退下,安茜也對着各位姑娘們點點頭。
隨着一聲琴聲傳來,悠遠而長,讓人心曠神怡,緊接着琵琶聲音傳來,音色配合的極其默契。
“姑娘們到你們上場了,香丫你跟我一起出場,戴上面巾,保持神秘感。”
“好的。”
香丫戴上面巾,其她姑娘們已經步伐輕快的跑了出去。
大廳裡傳來一陣男子的激動聲:“來了來了。”
連衛遠也不想喝酒,把姑娘們揮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下面。
“雲錦,你看,這些個女人們身材可真好,嘖嘖!”
雲錦沒答話,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擡起來。
安茜滿意的看着姑娘們跳舞,又看了一下在坐的賓客,看來已經有點反響了。
隨着琴聲達到高潮,安茜對着香丫道:“香丫該我們出場了,注意不要慌亂。”
“好,放心吧!東家。”
安茜深吸一口氣,戴上面巾,對着樓上的小廝點了點頭,得到迴應,安茜從三樓一躍而下,手上的輕紗隨風而逝,香丫緊隨其後。
隨着她們的飛下,玫瑰雨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