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低垂的眼簾風起雲涌,藏着說不清的心思。
把她安撫好,秦賀便要起身,卻被關淺淺一把抱住。
秦賀看向安茜,她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好像對於其她女人的觸碰,她絲毫不在意。
心中劃過一絲失望,他到要看看,這女人對他,到底是愛?還是無所謂?
秦賀反觀之前的態度,握住關淺淺的手,轉身把她擁在懷裡,輕聲安撫:“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那種語氣,那種呵護,彷彿護着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讓關淺淺覺得恍如隔世。
她看向安茜,嘲諷一笑,勢在必得。
安茜依舊一副淡漠的表情,雙手抱胸,依在門前,置身事外。
“好,賀哥哥,痛,好痛,你別離開我。”
她靠在秦賀懷裡,雙手環上他勁瘦的腰,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眼太瞎,這樣的好男人她竟然沒看到,想起他穿着褂子露出胸膛的那完美身材,她不由嚥了咽口水。
懷裡的女人一臉挑釁不說,還很嘚瑟。
安茜實在看不下去,心裡堵得慌,直接走了出去。
秦賀看到她離開的身影,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厭惡極了。
戲演夠了,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賀哥哥,你怎麼呢?”
關淺淺不解,雙手抱空。
意識到自己態度太明顯,秦賀笑了笑:“沒事,我只是想起竈房裡給你煮着粥,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謝謝賀哥哥,你真好。”
她嬌嗔出聲,臉浮現出紅昏,嬌羞無比。
秦賀走出去,那雙狹長漆黑的眸子浮現出寒意。
竈房裡,並沒有看到安茜。
正好小雪抱着秦夢走了進來。
“她人呢?”
小雪恭敬道:“回東家,小姐去了集市擺攤。”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擺攤,這女人就如此討厭我。”
失望隨之溢出,直到秦夢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奶音叫喚着爹爹,秦賀心中的空虛才被彌補。
接過秦夢,在她光滑的臉上親了一口,惹得小傢伙咯咯笑個不停。
“爹爹,那個狐狸精呢?”
秦夢捧着他的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懷抱,小雪阿姨說了,那個女人是來搶爹爹的狐狸精,她要捍衛爹爹,捍衛爹爹跟孃親在一起。
“狐狸精?誰?”
秦賀挑眉看向她,小小年紀,說話挺逗。
“當然是那個被男人欺負的狐狸精哦!就是屋裡躺着的那個醜女人,她怎麼見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撲,夢夢討厭她。”
小小的奶音說着,軟萌軟萌,小雪差點笑出了聲,這丫頭怎麼什麼都說?
而屋子裡關淺淺聽了氣的不行,什麼狐狸精?什麼見男人就撲?這太過分了。
秦賀挑眉看向小雪,她立馬無奈的聳肩:“東家,不管我的事,我沒說。”
“別帶壞小朋友。”
秦賀話落,把秦夢放下,朝着外面走去。
“爹爹不高興了。”
秦夢嘟嘴,都怪屋裡的醜女人。
“是,所以你以後別亂說,好不好?”
小雪捏了捏她的臉,笑了笑,相處了一久,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古靈精怪,不過跟王爺一點也不像。
“好,不過這醜女人害孃親不開心,我要教訓她。”
話落,秦夢邁着小短腿跑進竈房,把給關淺淺的粥弄在碗裡,弄了好多好多鹽在裡面。
然後笨手笨腳的擡着去了關淺淺的房間。
關淺淺一看到她就厭惡的很,要不是因爲她想成爲秦家人,必須討好他的女兒,這丫頭早被她收拾。
“阿姨,喝粥了。”
關淺淺笑着接過手上的粥道:“謝謝夢夢。”
“吃啊!”
她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她,滿眼期待。
關淺淺接過粥吃了起來,這一吃完全傻眼,鹹的她懷疑人生。
“好吃不?”
“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快,把這些吃了,我在給你弄。”
關淺淺咬牙切齒,明知道這是故意整她,還是把一碗都吃了。
秦夢來到竈房蹙眉,難不成鹽還不夠?
她繼續加大力度,把剩下的半瓶鹽都倒了進去。
這一次直接把關淺淺吃哭了。
“阿姨你哭啥?夢夢做的不好吃嗎?”
滿眼無辜,滿臉委屈,眼看就要哭出來。
“好吃,好吃,我吃”,她齜牙咧嘴的說着,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孩給捏死,等以後嫁進秦家,她第一個要收拾。
秦賀來到河邊,安茜正在煮麪,排了好多人,大部分都是男人。
她絲毫沒有受到關淺淺的影響,依舊忙的緊。
“這位老闆娘做的東西又好吃人又美,不知道可成家了。”
一個儒雅的書生看着安茜,一雙眼睛愛慕的看着她。
安茜淡漠出聲:“你是來吃麪還是來相親的?”
“我是來吃麪,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你這麼漂亮能幹的女人娶回家。”
書生害羞的說着,抓了抓頭。
安茜目瞪口呆,不是說古代的男子內斂嗎?咋這個如此直白。
安茜剛想回答,卻被秦賀的聲音打斷。
“娘子,今天人這麼多啊!我來幫你。”
話落,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書生,手肘一拐,冷聲道:“不好意思,兄弟,這女人成家了,還有孩子,我是他男人。”
這秦賀一說,大家紛紛嘆息。
緊接着聽到人羣中的話:“真是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誰說不是,這麼嬌媚動人的女人竟然被這牛糞給禍害。”
“太可惜了,這可是我的夢中女神啊!”
“我也是,走,吃不下去了,回家哭一場,我娘昨天還說給我提親來着。”
“這不是來傷口上撒鹽嗎?”
……
衆男子議論紛紛,書生卻不以爲然道:“我不信,你們根本不般配,她不喜歡你。”
書生這一說,秦賀臉色不好了,他有這麼差嗎?
“不信是吧!老子證明給你看。”
話落,他直接走過去,抱住安茜的臉就是一口。
人羣暴亂,大家驚呼出聲,書生蒼白着臉,想哭哭不出。
安茜白眼一番,這男人簡直要氣死她了。
“秦賀,你找死啊!”
秦賀看到她發飆,委屈巴巴:“娘子,不能怪我,是他們不相信我是你相公。”
“你幫我澄清一下嘛!我是貨真價實你的相公。”
看他那嘚瑟又委屈的樣子,安茜竟然有些想笑。
“你本來就不是,你不去陪你的淺淺小姐,來這裡幹嘛?”
秦賀委屈巴巴:“那女人有何陪的,我就是想你了。”
“要臉不?人家都說了你不是她的相公,還說這麼肉麻的話。”
“對啊!這位姑娘,這男人一看就不行,你可別上當啊!”
……
不行嗎?
這些人說的感覺他們試過一般。
秦賀看向安茜,拍拍胸脯,對着人羣大聲叫嚷:“媳婦你告訴他們,我到底行不行?”
安茜冷冷道:“確實不行。”
衆人鬨堂大笑……
秦賀羞紅了臉,湊近她輕聲道“不行是嗎?我不介意在這裡讓你試試?正好大家做個見證。”
“不要臉”安茜話落,一腳揣在他的下腹。
“哈哈……”
人羣中傳來大笑,秦賀成了一個笑話。
秦賀吃疼,大汗淋漓,這女人簡直就是母夜叉啊!
“還不走?”
安茜瞪着他,眸子在他身上四處遊移,她不介意真的閹了他,剛從關淺淺身上下來,又來調戲她,男人都這麼賤嗎?
“不走,我要吃麪。”
他雙手一攤,如同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一般,直接在她身邊坐下。
安茜提起他,直接朝着河裡一甩,形成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啊!”
驚恐聲四起,衆人皆驚,這女子美則美矣,太潑辣了,一言不合就揍人,還好他們沒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