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蹲在戲臺邊護住一個孩子,秦賀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急得不行。
池瑤,月如畫護住秦夢,田桂香幾人站在一邊,生怕那些逃命的人禍及到人。
隨着人羣恢復平靜,哭喊聲隨即傳來,戲臺下壓死的孩子沒有,倒是路上被踩死的有幾個。
好好的新年,變成這樣,整條街都沒了剛剛的熱鬧,變得死氣沉沉。
縣衙的人跑來處理屍體,死過親人的家屬哭的撕心裂肺,路上聚中的一片全是血。
安茜把懷裡的孩子放開,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淚水落個不停,如果剛剛有人信任她,這樣的慘事就不會發生,可是沒人相信,就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相信,此刻的她覺得無能爲力。
“茜兒,對不起,都怪我沒有相信你,”秦賀非常自責,挽着他的手緊了又緊,滿臉愁緒。
安茜搖搖頭,“不怪你,畢竟這個事沒有人意想得到。”
因爲出現了這場變故,安茜秦賀他們再也沒了心腸逛街,其它街道依舊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只有那主街一片荒涼。
走出城,幾人驚魂未定,興致不高,秦夢也嚇到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哭的腫腫的。
“哎!今天要是信了茜兒的話,也不至於變成這樣,”池瑤嘆了嘆氣,心情低落。
月如畫此刻才覺得,生命那麼脆弱,意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看了看旁邊情緒低落的池瑤,他下意識地擡起手,攬住了她的腰。
“別自責了,我們已經盡力了,”月如畫聲音很淡,卻極其溫柔好聽。
池瑤感覺他有點不一樣,低下頭,驚喜的看到他攬住自己,心裡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而安茜坐到馬車上,就一直情緒低落,也沒了笑容,彷彿行屍走肉一般,如果她說話有說服力一些,或許就不會導致那幾個人被踩死。
一想到那死去的兩個小孩,被踩的頭骨變形,她就忍不住落淚。
田桂香,秦安,也不敢吭聲,看着安茜落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馬車內氣氛壓抑。
最後秦安去駕車,秦賀進來安慰安茜。
因爲這事留下陰影,大家也沒了興致,池瑤,月如畫回了洛水鎮,安茜們回了家。
接下來的年,過得平平淡淡,田桂香抽空就去繡房繡花,安茜去了鋪子守着。
過了節,秦安和秦夢也收學了,那天是安茜,秦賀駕着馬車帶他們去的學堂。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個月以來,安茜去過鎮上二次,一次是把田桂香們繡坊繡好的東西送了一部分給胖掌櫃,另外一次是去找池瑤,順便去了鋪子補貨。
月如畫自從踩踏事件以後,對池瑤好了,兩個人也互相表白的心意,這可把池瑤高興的,恨不得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
今天她剛起牀,準備去繡坊看一下,直感覺噁心想吐,不由探脈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可是喜脈。
怪不得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蛇在花叢裡爬,她不由一驚,這可是現代說的胎夢,夢見蛇兒子,夢見花女兒,要是都夢到,那可能真如那大師說的,是龍鳳胎,她不由一喜。
消沉了一個月,她終於滿心復活。
立馬收拾好自己走出去,秦賀正在院子裡砍柴,這傢伙閒不住,每天早上起牀都要找事情做,現在都不缺錢了,他依然時不時的去山上找柴,要不就是打裂。
家裡除了秦賀沒其他人,田桂香在繡坊,安茜笑眯眯地走過去,圈住雲錦的脖子。
“茜兒,還早,再去睡一下,”秦賀笑道。
“不睡了,起來做早飯,告訴你個好消息,”安茜話還沒說完,秦賀便把她一把扯進懷裡,安茜坐在他的腿上嬌嗔道:“你好歹是個王爺,能不能別這麼大大咧咧。”
看着她一張漂亮的臉泛紅,秦賀忍不住親了一口,“怎麼呢?王爺就不能跟媳婦卿卿我我。”“不是,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猜猜?”安茜玩着他的頭髮笑道。
“是不是?你小賣鋪又賺大錢了。”
“不是”
“又接到繡活了?”
“不是,我懷孕了,”安茜說到這裡,有些嬌羞,手捂住肚子。
“啊!什麼?有了?真有了?”秦賀激動的不行,直接翻身起來,抱着她轉圈圈。
“喂喂!放下,”安茜被他這小孩子樣逗的好笑。
秦賀直接抱着她就是一頓猛親,弄得安茜滿臉都是口水。
安茜懷孕的事到了晚上,秦賀就忍不住跟田桂香說了。
最激動的也是田桂香,當天晚上一夜沒睡,就在廚房裡搗鼓雞湯,說她太瘦要給她好好補補。
半夜三更,田桂香交接秦賀要親口把雞湯餵給安茜喝,安茜無語,不過還是有些感動,擡起來就把湯喝完。
第二天一早,田桂香就做了好多雞絲粥,給安茜擡了過來。
安茜哭笑不得,“娘纔剛懷孕,我吃不了這麼多,得適當走動走動。”
“聽話把這吃了,等一下我去繡坊,又不知道你會不會好好吃飯?”田桂香把粥湊近安茜嘴邊。
安茜笑了笑擡起來慢慢吃着,吃着吃着就哭了,她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感受到親情,直到來到這裡,她才從田桂香身上感受到母愛。
喉嚨處哽着一根刺,讓她難受的吞嚥都成了問題。
“茜兒,你怎麼哭呢?”田桂香有些緊張,連忙把碗放下,“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那娘重新做,你別哭。”
“不是,娘,我只是有些感動,沒有人對我這麼好,我從小就被人給丟了出來……”
這一說,田桂香心疼了,連忙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你是我女兒,我當然得對你好了,不哭,我們把飯吃了。”
安茜最後把早點吃了,田桂香也去了繡坊,秦賀砍了柴回來,安茜正在院子裡和麪,今天是田桂香的生日,她打算給她做個簡單的生日蛋糕。
“媳婦,你這是做啥?”秦賀放下柴,洗了手,走了過來。
安茜笑了笑:“今天不是孃的生日嗎?我給她做個生日蛋糕。”
“什麼是生日蛋糕?”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安茜神秘一笑,繼續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