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癮,她拿起地上她的臭襪子,直接朝着他嘴裡一塞,這才屁顛屁顛的走出去。
看到一個小丫頭,她直接把她弄暈,換上她的衣服,朝着雲錦屋子走去。
南宮流雲看着眼前冰冷着臉的雲錦,終於不耐煩道:“雲錦,我纔是你夫人,你卻不願意碰我,寧願死都不願意,你真讓我心寒。”
雲錦擡起頭嘲諷一笑:“我說過,我對你從來沒有感情,可你了,偏偏要用盡手段得到我。”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之前對茜兒的兩次刺殺,是誰的手筆。”
南宮流雲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你爹那天的猶豫,讓我更加堅信是你,表面上你溫柔善良,實際上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用我提醒吧!”
南宮流雲見他單刀直入,便冷聲道:“哪又如何?她本就該死,她的命本就是我父親救的,這次死不掉,終有一天,我會讓她死相慘烈。”
“你敢!”
猛然起身,雲錦嗜血般的眸子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嗜血挖肉。
南宮流雲冷笑道:“雲錦,你看我敢不敢?只要我恢復容貌,回到南宮家,她絕對是第一個要除的。”
雲錦暴怒,連忙走上前,鉗住她的脖子,讓她直接被提起,懸掛在半空中。
“南宮流雲,我說過,別碰她,她是我的底線。”
南宮流雲被他掐住,說不出話,脖子處難於呼吸,整個人開始有了窒息的感覺,她頭上青筋暴起。
“不要”安茜從外面推門而入,連忙把雲錦的手扳開。
南宮流雲掉在地上,拼命的呼吸,臉色憋的青紫,差點她就死了。
此刻她心如死灰,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對她。
雲錦看向安茜,驚喜出聲:“茜兒,你咋來了。”
“快,把這衣服換下,我們連夜回去,這個女人暫時殺不得。”
安茜話落,連忙掏出金針,刺在南宮流雲的睡穴之上。
當晚,安茜雲錦連夜逃出了城,直接朝着洛水鎮跑去,當務之急,是回到村子裡,轉移田桂香,秦安,秦夢等人,等風頭一過在回來。
城外,樹木叢生,僅僅靠着月光而行。
雲錦這才問道:“茜兒,你怎麼逃出來的?”
“趁其不備,點了雲澈的昏睡穴,這才逃出來,現在我們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估計雲澈不久就會醒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轉移娘,秦安他們。”
安茜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道。
雲錦越想越擔心:“要不這樣,你回家去報信,我直接去關塞,調兵回來,這樣才能趁機把雲澈的爪牙一網打盡。”
安茜想了想,連忙點頭:“是個好主意,可是我擔心你。”
“不,我擔心你,你一個,我不放心。”
話落,他一把抱住安茜,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對不起,讓你捲入這場奪位之爭。”
安茜摸了摸他的頭,強迫他看着自己:“雲錦,沒事,我不怕,你放心去,娘跟秦安,秦夢他們,我會保護好,讓你無後顧之憂。”
“好”雲錦緊緊地抱着她,不願放手,一滴滾燙的淚掉在安茜脖子處。
兩人交換了信物,雲錦把她送出山林,送出山林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兩人直奔錦遠城買了兩匹馬,還有一些乾糧,水,便分道揚鑣。
雲澈起來,頭昏腦漲,尤其是臉痛的不行,火辣辣的疼,想到自己中了計,他氣的不行,大發雷霆,把房間裡的東西砸了個粉碎。
“王爺,你的臉。”
青奎一進來就看到他腫脹的臉,臉上還畫着二道絡腮鬍,三個王八,不由嘴角抽搐,那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雲澈走到銅鏡前,看着那張醜的不能再醜的臉,氣的把銅鏡一腳踹翻。
“青奎,派人去給我追,就算回到洛水村也要給我把他們逮回來,雲錦和那女人都要追回來,雲錦格殺勿論,那女人不能動她分毫。”
“是,王爺”。
青奎退下,走出屋子,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已經憋太久了。
王爺第一次吃癟,竟然是栽在一個女人手裡,看來這女人才是他的軟肋。
……
這幾天,安茜沒日沒夜的騎馬跑,累的不行,到處有官兵搜查,要不是她易容,估計也走不了。
晚上她就住在破廟,索性也沒啥人,一路也算平安。
終於到了洛水鎮,城門口站滿了官兵排查,排查很嚴,拿着她跟雲錦的畫像。
她站在城外,思考了如何進城?想到這裡,她眼睛一亮,直接從空間取出鏡子,化妝品,在臉上搗鼓了一陣。
安茜本想把馬放了,可捨不得這馬,最後逼不得已,送給了一個佝僂着背的男人。
“咳咳!”
安茜佝僂着背站在城門口,一邊走一邊咳得不停,臉都憋紅了。
官兵們一陣嫌棄,距離她遠遠滴。
“哪裡來的?要到哪裡去?”
安茜用着滄桑的嗓子道:“我是錦遠鎮來的,想來洛水鎮投靠兒子,咳咳……因爲我身體不好,一直咳嗽,所以聽我兒子說,這裡有大夫能醫治我的病,所以我就來看看。”
“各位官爺啊!我都走了十天半個月了,連口水都沒有了……”。
安茜一邊說,一邊咳嗽,口水滿天飛,惹得官兵們紛紛後退。
“快走快走,真是晦氣,說話跟下雨似的,要是被傳染那就糟糕了 。”
安茜忍住狂喜,佝僂着背,氣喘吁吁地笑道:“謝謝官爺,你們有水嗎?討口水喝。”
“滾滾滾,沒有,我們都渴的要死。”
官爺一邊推着她,一邊罵罵咧咧。
安茜被他一推,整個人一踉蹌,搖搖欲墜,嚇得官爺睜大眼睛,這要是摔死了,那上面追究下來可就死定了。
安茜慢悠悠的杵着柺杖朝着鎮子裡走去,笑的肩膀顫抖,她找到一個角落,四處看了看,沒人,這才挺直腰板,朝着洛水村而去。
回到洛水村,已經是晚上了,她進村子都沒人。
也不敢歇口氣,直接朝着家跑去。
屋裡田桂香還在繡着帕子,秦安因爲太熱,正在院子裡光着上衣,揉搓着身體。
安茜穿着老奶服飾跑進來的時候,整個人喘的不行,看到秦安,也是瞪大眼睛,這傢伙發育的不錯啊!
“你是誰啊!”
秦安嚇了一跳,連忙把毛巾丟下,把旁邊的長衫往身上一圍。
安茜笑道:“你別怕,我是你嫂子。”
“嫂子?我那個嫂子?我嫂子哪有你這麼老的,我娘都比你年輕啊!”
說着他直接朝着安茜走了過來,這老奶都老的掉牙,還自稱嫂子。
安茜嘆了口氣,“你等等,我先喝口水。”
說着,她直接熟門熟路的朝着屋子裡走去,給自己加了一杯水,一口飲盡,還不解渴,又擡起壺,直接灌入。
秦安懵了,這老婆婆是誰啊!他從來沒見到過,這就算了,咋來他家毫不客氣似的。
安茜看着他詫異的樣子,這才穩了穩身形道:“秦安你認不出我呢?”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秦安張大嘴巴,片刻後才道:“你是,你是嫂子啊!”
“是啊!這易容術是不是很逼真?”
秦安大驚失色,圍着她轉了好幾圈,這才感嘆道:“豈止是逼真,簡直跟老太婆一模一樣,你看這皺紋,這斑,嫂子你咋做到的?”
“先別提這個,趕緊讓娘收拾收拾,我們去後山躲一陣子。”
“爲什麼?”
秦安一聽,滿臉憂色。
“改天跟你解釋,走,先收拾東西,逃命。”
安茜話落,直接朝着田桂香屋子走去。
田桂香正在燭火下繡鞋子,聽到有聲音,還以爲是秦安。
“秦安,時候不早了,讓夢夢睡覺去。”
“娘”安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