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暴怒:“今天我必須要帶走她?阻攔者皆死,無論是誰?”
抽出鞭子,雲錦用力一揮,月如畫見狀連忙用背擋在南宮莫雲身上,那一下,皮開肉綻,血染紅了他雪白的錦袍,他硬是沒啃一聲。
他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嘴脣發紫。
“師兄”
嘶吼聲響徹天際,南宮莫雲掙扎起身,朝着雲錦飛奔而來,卻因爲疼痛跌落在地,痛得悶哼出聲。
收回鞭子,雲錦冷聲道:“月如畫,虧我以爲你喜歡安茜,沒想到一切都是虛情假意,爲了一個毒婦你竟然置茜兒的生死不顧。”
“我沒有。”
“放屁”。
雲錦話落,他騰空而起,拽住地上的南宮莫雲朝着山下飛躍而去。
月如畫見狀,連忙跟上。
安茜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因爲身體不舒服,她也沒留在繡緣坊,而是去看了一眼陳寡婦,詢問了一下小賣鋪最近的生意情況,順便又去幫劉梅看了看腿。
她的腿恢復不錯,傷口未曾感染,看起來不久便能按上假肢。
而肖雲繡的花也着實讓她驚訝,那繡功是好多繡緣坊的繡娘都趕不上的。
回到家,剛進大門口,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破爛不堪,露出猙獰傷口的南宮莫雲被綁着手腳跪在那裡,頭髮凌亂,滿身狼狽。
身旁的月如畫,白袍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雲錦握住鞭子,一張俊臉微沉,看到安茜,連忙迎了上來。
“媳婦,你回來了,南宮莫雲我抓來了,你想如何報仇?”
安茜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看着地上瞪着自己的女子,不由輕笑:“好久不見,南宮小姐。”
“哼!賤人,美人淚的滋味可好受?那晚的鞭笞可舒服,可惜沒把你打殘廢。”
“啪!”的一聲,月如畫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手指印清晰可見。
他低嗤道:“ 南宮莫雲啊!南宮莫雲,到此時此刻,你竟還不知道悔改?你讓我真的很失望。”
南宮莫雲擡頭起,滿眼悲痛:“你打我?師兄你打我?”
“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的師妹,我也不是你的師兄,我替師傅做主把你逐出藥王谷,藥王谷容不了你這種心狠手辣之人。”
月如畫聲音清冷,本想再給她次機會,所以爲她擋了那二下鞭子,可惜她竟然絲毫不知道悔改。
南宮莫雲愣在那裡,任由淚水滑落,兔死狗烹。
好,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對他客氣。
南宮莫雲眸子瞬間泣血,她握住拳頭:“好,既然如此,那我活着的一天,就必須處死這個賤人,若三個月她不死,我不死不休。”
“總之她死我活,誓不罷休。”
“你敢?”月如畫怒了。
“看我敢不敢。”
最終月如畫閉上眼睛,心痛難忍,終究是轉過身對着安茜淡漠道:“茜兒,既然她執意處死你,要殺要剮,我也不管了。”
安茜能感受到月如畫心中的悲痛,和對他自己的恨,以及他對他師傅的愧疚。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唯一的師妹竟然變成這樣的人。
看着南宮莫雲,安茜嘲諷一笑:“美人淚確實不好受,可如今你又好受嗎?”
“你什麼意思?”
安茜輕笑出聲:“一個人心裡的善良纔是最大的財富,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而像你這樣充滿猜忌,惡毒,善妒的女人,又如何配得上那一身風華的師傅?”
“就算是師傅願意愛你,我也不同意。”
“你如同一隻癩蛤蟆,還妄想吃那天鵝肉。”
安茜的話字字誅心,擊打的南宮莫雲說不出話來。
她竟然說自己是癩蛤蟆,這份恥辱,讓她如何不氣?
月如畫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錦看着安茜,直接道:“媳婦,別跟她廢話,這樣的女人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想到那美人淚,他就恨。
南宮莫雲卻擡起頭,雙眼泣血,“憑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你,師兄會愛我的,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話落,跪着地上綁着手腳的南宮莫雲,忽然之間騰空而起,身上的繩索四分五裂,她頭髮凌亂,臉上青筋暴起,嘴脣赤紅,臉色煞白,如同鬼魅,手指頃刻間長出指甲,火紅的指甲朝着安茜過來。
“小心,茜兒。”
一聲驚呼,月如畫抱住了安茜,那凌厲的爪子把他背上的肉直接抓下一大塊,觸目驚心,甚至能看到那森森白骨。
月如畫口中的血噴在安茜身上,雲錦瞳孔放大,看着那如同喪失理智般朝着安茜涌來的南宮莫雲,他飛躍而上,兩人廝打起來,掌風凌厲。
“茜兒,快扶月如畫進去,這女人瘋了,爲了對付你,竟然練了這白骨掌。”
白骨掌,天下最厲害的魔掌,稍有不慎,走火入魔。
安茜看着雲錦應對的有些吃力,連忙扶住月如畫:“師傅,你怎麼樣?”
“沒事,你快閃開,我去幫師傅處理這個孽徒”。
說着月如畫再一次捂住胸口,把嘴裡的鮮血直接吞入腹中,不想讓她擔心。
“可是你的身體?”
“無礙,南宮莫雲走火入魔,如果我不去幫雲錦,他堅持不了多久。”
話落,月如畫擦去嘴角的血絲,騰空而起,三個身影廝打在一起。
安茜站在下面,看着月如畫雲錦應對的比較吃力,心裡急的不行,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反擊。
她撿起地上那帶血的鞭子,就是這鞭子三番二次欲圖毀了她,這次她,連着這鞭子她都不會放過。
安茜對着半空上的三人一聲高吼:“讓開。”
月如畫,雲錦聽到,兩人相視點頭,紛紛退開。
安茜的長鞭猶如靈蛇一般朝着天上的南宮莫雲打去,鞭子繞住她的腳,猛然一扯,她的爪子朝着安茜逼近。
閃身,蹬下,一腳踹在南宮莫雲下腹,隨着鞭子的抽打南宮莫雲直接砸到在地。
安茜趁機按住她,雲錦走過來,用繩子把她捆好,直接丟在一邊。
南宮莫雲的眼神漸漸清明,眸子瞪向安茜,恨不得把她剔骨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