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福死不悔改,冷哼一聲:“你說什麼?我可沒幹,這傻子怎麼到的這裡我們可不清楚?你說他是我綁來的,你有證據嗎?”
金氏一把掐住寬大福的腰,示意他少說兩句。
“好一個寬大福,我親自聽到你們的談話,你還在這裡給我裝,要證據是吧!你別後悔。”
“你想幹嘛?”
安茜冷笑一聲:“今晚,村東的那間房,掉下一隻野豬。”
安茜話一落,寬大福瞬間臉色大變,整個人倒退一步,要不是燭光太暗,此刻一定能看到他那爆紅的老臉。
金氏蹙眉看向他,有些奇怪,掉下只野豬就把他嚇得,看他那焦灼的眼神,還以爲幹了多大的醜事。
“你,你,你知道些什麼?”
說話結巴,眼神猥瑣,氣勢瞬減,安茜滿意的勾起嘴角,淡漠出聲:“全看到了,包括你的那身肥肉。”
“那頭野豬就是你吧!”
“是我,沒想到你老挺有閒情逸致,嘖嘖!銷魂極了。”
這話一出,外面傳來洪翠的怒罵聲:“張小丫,缺德事做多了,會遭天譴的,你咋這麼不要臉”。
門外傳來婦女刺耳的辱罵聲,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安茜耳朵傳來,她嘴角上揚,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她正等着了。
一聽到洪翠的聲音,寬大福嚇得一個激靈,這死女人咋還沒走。
安茜聽到他的心聲,心情莫名一好,走,走得了嗎?她可是今晚的女主角。
金氏連忙走出去對着黑夜中的洪翠道:“你咋滴在這裡?這麼晚了。”
洪翠看到金氏,不由一怔,她還以爲這女人沒回來了,還不是寬大福派人讓她來一趟,她這都快到家了,又折回來。
“我只是路過,聽到裡面在吵鬧,所以來看看。”
這謊話說的那叫一個遛,金氏嘴角一癟,誰還不知道洪翠是村裡的潑婦,跟個攪屎棍一般,哪家有戲就往哪家鑽,不但把自己家攪的人仰馬翻,還能把別人家弄的家破人亡。
這樣的女人她可不敢來往,平時都躲得遠遠的,今兒個,纔出事,這人就來了,這不正常啊!
安茜聽到她心中的質疑嘴角勾起,這人還不笨,要是稍微點撥一下,反應還是夠快。
“那個,你還是請回吧!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還是別摻和了。”
金氏想把她支走,安茜可不想。
洪翠看了一眼在一旁使眼色的寬大福,想撤走,卻被安茜的話給楞住。
“等一下,這纔來咋就要走呢?你不是愛看戲嗎?今天可是有大戲要看。”
金氏注視着安茜,又隨意看了一眼寬大福,這男人對着洪翠擠眉弄眼,這啥意思?
“大福,你這眼睛咋了,抽了?”
“咳咳!我只是眼睛有點痛。”
寬大福嚇了一跳,一個激烈咳,扯的他屁股生疼,抹了把頭上的汗,他嚇得不敢說話。
“我看是虧心事做多了,急得慌吧!”
安茜嘲諷一笑。
洪翠懶得搭理安茜,在寬大福眼睛示意下,到嗓子眼的怒火瞬間吞下,想走,卻被安茜擋在身前。
“怎麼?洪翠,好戲都不敢看呢?”
洪翠臉色大變:“張小丫,你他媽什麼意思?不讓老孃走啊!”
“什麼意思?我說洪翠,你那些醜事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啊!”
安茜冷笑一聲,眼睛在寬大福和洪翠身上來回徘徊。
洪翠一被激,就怒了:“放屁,張小丫,做事要拿證據,你有證據嗎?你咋思想這麼齷齪?”
“咳咳!”
寬大福輕咳一聲警告着她不要亂說話,洪翠連忙反應過來,氣勢也低了下來。
金氏也不是等閒這輩,聽到洪翠說的思想齷齪,便頓時感覺不好。
“證據”安茜看向寬大福,似笑非笑:“寬大福,我最後問你一次,我的獵物到底被你弄到哪裡去呢?”
“什麼獵物?”
“你還裝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寬大福心跳個不停,有些擔憂,到是洪翠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她本就是那種性子衝,容易暴躁之人,看着氣勢囂張的安茜對寬大福不客氣,她自然也就生氣,逮到機會,也不經頭腦思考就開忿。
“張小丫,你到底想幹嘛?你威脅他是吧!你有種說啊!別以爲我們怕你。”
“我告訴你,我跟大福清清白白,你……”。
“啪!”的一聲,那巴掌聲刺耳的很。
金氏懵了,安茜笑了,雲錦躲在安茜身後小心翼翼地看着。
洪翠不可置信的捂住臉,一雙淚眼瞪着寬大福,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打她,他竟然打她。
寬大福冷哼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不知道啊!”
洪翠下巴顫抖,許久後才蹦出一句話:“你打我,寬大福你打我。”
“閉嘴,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呢?”
寬大福被她瞪的很不自在,臉爆紅,手因爲剛剛用了力,有些生疼。
“我就要說,寬大福我忍不了啦!我和你從小就在一起長大,自是青梅竹馬,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今天這事就讓它大白天下怎麼呢?反正我也跟我家那老頭子受夠了……”。
洪翠失控,氣的身體打顫,胸口起伏,絲毫不在意身邊的人在看笑話。
“閉嘴,我求求你了,不要說了。”
寬大福急得跺腳,一跺,屁股就痛,他扶着旁邊的門,大汗淋漓。
金氏聽了這麼多,終於反應過來,她握住拳頭,隱忍了許久的話盡數釋放。
她走上前看着寬大福,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就這樣互相看着不說話,那眼神彷彿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寬大福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頭,逃避她那殺人般的視線。
“你和這女人有什麼關係?”
金氏憋住淚,冷聲詢問。
“我,媳婦,你相信我,我們沒啥關係。”
“啪!”的一聲,洪翠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寬大福擡起頭怒視着她。
“你敢說我們兩個沒關係?說啊!”
咆哮聲傳來,雲錦嚇得一抖,安茜看得挺透徹,這狗咬狗的好戲,看着精神倍兒好。
金氏也瞪着寬大福,想從他嘴裡聽到真話,又害怕聽到。
她每天拼死拼活的在外面掙錢,確實忽略了眼前的男人,讓別人有機可趁。
“小翠,你能不能不要雪上加霜?”
小翠兩個字讓金氏知道了貓膩,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
“不行,事已至此,要她還是要我?你做個選擇。”
洪翠勢在必得,只要他說一句要她,那她立馬回家跟林福和離。
“說個事都這麼婆婆媽媽,扭扭捏捏,寬大福我都替你害臊。”
安茜嘲諷一笑,看着金氏淚眼汪汪的樣子不由有些替她不值。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家這樣,老子跟你拼了。”
寬大福拿起旁邊的鋤頭就要朝着安茜打過來,無奈屁股有傷他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疼的叫出了聲。
“大福,你怎麼呢?是不是碰到傷口呢?我瞧瞧。”
洪翠心疼的去扒拉他的褲子,金氏終於忍不住怒吼道:“我呸!洪翠,你個不要臉的蕩婦,老孃還沒死了,你就來扒拉我男人的褲子,要臉不?”
“你問我給要臉?他跟我月月約會不知道扒拉過多少次了,你現在來質問我,到是你,忙着賺錢,怕有半年沒同房了吧!”
這話一出,金氏踉蹌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倒,還好安茜扶住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這死男人今年以來,從來不碰她,就算她要碰,他都說太累了,她就想不通,這樣的女人有啥好的?
長得沒她好看,身材又肥,屁股又大,又是村裡出了名的潑婦,難道她竟然不如這女人?
“金嬸子,你還是想開一些吧!爲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