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果然睡了三天三夜,安茜第三天晚上直接把他移到洞裡,因身體復原再加上噠噠的靈力,他已經不需要繼續輸液。
到了第四天早上,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安茜看着牀上還未曾清醒的男子,想幫他擦下身體,畢竟他睡的太久,加上天氣太熱,安茜怕他身上生疥瘡,於是便擡來熱水給他擦身體。
思索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幫他把衣服脫下?
看着他剃着光頭,依舊俊美無雙的臉,安茜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去,把他衣服釦子一解,褲子一脫,還好穿着四角短褲。
安茜略帶薄繭的手在他身上擦着,順便給他抹了一層潤膚霜。
看着這一具身體,似乎覺得很熟悉,像極了秦賀的身體,只是秦賀身體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刀痕,即使吃了清毒毒,傷口癒合,可是也會有少許痕跡。
而眼前的男子身體白皙,光滑細膩,像極了剝了殼的雞蛋。
安茜正看着他的身體發呆,雲錦已經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芒讓他眼睛一陣生疼,揉了揉,眨了眨眼睛,這纔看到身前絕美的臉。
本就對女人有潔癖的他,瞬間極不舒服。
雲錦俊臉一冷,整個人翻身坐起,冰冷的眸子看向安茜。
安茜一喜:“你醒了,太好了。”
雲錦眉頭一皺,腦海裡搜索着眼前女子的記憶,卻對她絲毫不知。
“你是誰?”
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如同山間的水毫無溫度,自帶冰寒之意,讓人不敢親近。
安茜有些詫異,難道他的記憶沒完全恢復?這雖然是意料之中,可還是讓她有些失望。
“我是安茜,你不記得我呢?”
雲錦搖搖頭,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枚不耐煩,一陣風吹過,他光着的身體浮現出一股涼意。
驀然低頭,這纔看到自己全身僅僅穿着一條短褲,不由扯過旁邊的被子蓋上。
“你看了我身體?”
他指尖發顫,眉眼不耐,手指着自己的身上,咬牙切齒地問道。
靠!安茜懵了,這雲錦也太恐怖了,脾氣夠大啊!
她把手上的毛巾一丟,乾脆在他身邊坐下,一把打開他身上的被子,指着他的身體道:“是看了,我是你恩人看了又如何?”
她眉眼輕佻,似笑非笑,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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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雲錦激起內力,滿眼殺氣,手鉗住她的下巴,把她逼近自己身前。
“咳咳!”
安茜一陣嗆咳,這死男人來真的。
噠噠見狀,連忙爬在雲錦手背上,一口咬住他的手。
“放開主人。”
雲錦吃疼,放開安茜,桃花眼看到自己手背上的火紅蟲子,他勃然大怒,一甩,噠噠被摔出洞外。
安茜這下生氣了,看着對面的冷麪男子,她低聲呵斥:“雲錦,你有毛病,我們好心救你,你到好,想殺我。”
雲錦?
雲錦蹙眉,有些不解,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安茜冷哼一聲:“你都一個勁叫我媳婦了,我會不知道你的名字。”
雲錦努力搜索着腦海裡的記憶,他只記得,他皇兄把他打入懸崖,然後醒來就看到這女人。
“原來是你救了我。”
“可不是嗎?你還恩將仇報。”
“對不起,姑娘,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呢?只記得我掉下懸崖。”
安茜聽着他的話不由詫異,“掉下懸崖?”
她記得秦賀五年前也是掉下懸崖,難道他和秦賀是一起掉下的?只可惜聽不到他的心裡話。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安茜看着他360度無死角的臉,不由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連忙轉移視線,心中對自己莫名出來的情愫有些不滿。
噠噠好不容易纔爬了回來,自從爲這廝輸了好多靈力以後,他便只能暫時變成蟲子養精蓄銳,沒想到這丫的還把它給打一頓,雪上加霜啊!
雲錦凌厲的眼神看向門口緩慢爬着的蟲子,不由聚齊內力想朝着它打去,要不是這傢伙把他給咬了,他又豈會這麼狼狽。
“別別,雲錦,這是我養的小蟲蟲,剛剛它也是救主心切,纔會傷了你。”
安茜連忙撿起地上的噠噠,放在懷裡。
雲錦的視線一直在安茜懷裡的蟲子身上,他總覺得這蟲子跟其它普通的蟲子不一樣。
思索片刻,這才尷尬的問道:“那個,我的衣服?”
安茜恍然大悟,連忙去牀邊的箱子裡一陣翻找,這纔拿出一套衣服遞在他的手上。
雲錦看着這粗布衣裳,疑問道:“這也能穿?這上面好多補丁。”
安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穿,這衣服是你的,本來給你買了兩套換洗,可都髒了,幫你洗了還不幹,還有牀下有套你剛剛脫下的,那衣服有點臭了,得洗。”
雲錦這纔不情願的起身把衣服穿好,本打算把褲子一穿,無奈身前的女子站着一動不動,那雙眼睛彷彿要把他吃了一般。
“看夠了嗎?”
冷冷的聲音響起,雲錦繃着臉。
安茜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頭笑道:“看夠了看夠了,這不是你以前眼瞎,都我伺候你,看習慣了。”
眼瞎?
雲錦立馬坐不住了,快速把褲子穿好,下牀來到她的身前,看着眼前比他低着一個頭的女人,他覺得自己忘了很多事?
“我們關係很好?你到底是誰?爲何我會記不得你?”
一連串三個問題,噠噠冷哼一聲:“呵呵!選擇性失憶,這廝還挺會忘的。”
這話一出,雲錦凌厲的眸子看向它。
“你會說話?人話?”
這下不但噠噠詫異,連安茜都激動的不行,他竟然能聽懂蟲語。
“你能聽到噠噠說話?”
雲錦眸子微冷,看向她懷裡的蟲子,不由有些不爽,他竟然不喜眼前的女人抱着這條臭蟲。
“能聽到。”
話落,他伸出手提起她懷裡的蟲子丟在一邊,甩下幾個字:“以後不許抱它。”
“啊!”
“我說,以後不許抱它。”
噠噠笑的四仰八叉,在牀上隨意翻滾,那雙大眼竟然笑出了眼淚。
“哈哈!主子,他吃醋了,吃一條蟲子的醋,太逗了。”
“聒噪”雲錦走過去,一把拎起它,直接朝着洞外一丟。
“你又丟我,本大蟲救了你,你該感恩戴德。”
聲音從洞外傳來,安茜這纔看向雲錦,不由發現他那張俊臉上染滿紅昏,連帶着耳根子都紅了。
“做夢。”
雲錦兩個字迴應噠噠,這才把視線轉回,看了一眼小小的山洞,兩張牀,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櫃子,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真窮。”
安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是挺窮的,還不是爲了醫你,我才傾家蕩產,你該報答。”
“怎麼報答?”
安茜起了逗他的心思,便脫口而出:“以身相許吧!”
雲錦猛然回頭,一雙妖孽般的桃花眼看着她,朝着她一步步畢竟,安茜被逼到牆角,被他禁錮在角落裡,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鼻尖的氣息,帶着一股極淡的清香。
安茜沉迷在他的視線裡,心裡怒罵這男人長得太好看,都快讓她迷失了心智。
以前傻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下變正常了,眼睛也開始變得凌厲,到讓她招架不住。
“你喜歡我?”
他輕聲詢問,語氣竟然有些期待,氣氛曖昧。
安茜穩定心神,齜牙道:“爲何這樣認爲?”
“喜歡?不喜歡?擇其一”。
“喜歡。”
“那好,我娶你。”
這句我娶你,安茜差點一口口水嗆死,有這麼隨便的嗎?
一把推開他,安茜快速的從他臂彎裡鑽出來解釋道:“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對了,你現在頭上的淤血清除了,估計過不了多久你所有的記憶便會回來,只是你身上有蠱毒,還要等兩個月才能解。”